沙爾巴雙手背在身後,就這麼靜靜的瞧著二人進入客房,原本也溫情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冷漠起來,玉兔與他雙目相交不禁打了個寒戰。
“沙大人,在下答應你的事也辦到了。”佟博此時卻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左天豪的行蹤你也該說出來了吧?”
“本官的兒子被劫,你難辭其咎!”沙爾巴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背在身後的雙袖猛然揮出,一股內力凝成的颶風向著佟博推去。
佟博雙手死死的摁在桌上,勉強支撐著不被風吹退,可臉上的偽裝卻被吹飛出去,露出本來麵目。
“真的是佟護衛。”玉兔峨眉刺一揮,繞到了沙爾巴的身後點向他的心俞穴。
“礙事!”沙爾巴斜向退後數步,原本對著佟博的袖口猛然對準了玉兔。
“啪!”玉兔被袖口的颶風猛然一吹,整個身體呈弧線倒飛出將一張椅子撞得粉碎。
電光火石之間,沙爾巴又將袖口對準了佟博;與方才截然相反的風力又起,佟博隻覺身前的桌子微微顫抖起來。
“不好!這次是吸力。”佟博摁住桌麵的手迅速拿了開來,桌子猶如斷了線一般飛入了沙爾巴的手掌中。
“啪!”偌大的一張桌子在沙爾巴的手掌中瞬間淪為齏粉,獰笑道“不管你是誰,本官要讓你嘗嘗風刃入體的滋味。”
“小心。”玉兔一抹嘴角邊的血漬,雙足一點,用身體橫向擋在了沙爾巴與佟博之間。
沙爾巴發出了吸力一下全部擊在了玉兔的身上,將她朝自己的手掌中吸去。
“切!多此一舉。”佟博也不在用力抗拒,反而右足往地麵一蹬,整個人借著吸力風馳電掣般衝了出去。
玉兔隻覺身體要撞上沙爾巴手掌的那一刹那,從身後傳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自己給撥開了。
“你們這般互相救援真叫人感動,可惜最後誰都難逃一死。”沙爾巴的手掌已經拿在了佟博的膻中穴上。
“未必吧!”佟博喘著粗氣的同時,嘴角邊露出一絲詭譎的笑容;若是鬼麵見到這種壞笑,就會知道一定又有人要著道了。
“呲呲!”沙爾巴突然驚慌失措的鬆開了佟博,拚命的用左手去撲滅被火燒著的袖袍。
“你沒事吧。”玉兔掙紮著爬了起來,乘此機會來到了佟博的身旁扶住了他的左臂。
“我能有什麼事,恐怕有事的是他。”佟博右手捂著胸口,歇息了片刻,待沙爾巴將火完全撲滅了才笑道“沙大人,現在是否能冷靜的坐下來同在下談談了?”
“這是?”從沙爾巴燒完的袖袍中掉落了一顆墨綠色的飛蝗石,上麵還殘留著絲絲黑氣。
“這是在下的鬼火石,就是它破了你的風袖。”佟博輕咳幾聲,朝著扶著自己的玉兔展顏一笑“麻煩兔護衛將那邊的桌椅挪過來。”
“不可能,你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有力量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石頭扔進我的袖口的。”光著右臂沙爾巴撿起了冒著黑氣的鬼火石瞧了瞧,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你的風袖本就發出很大的吸引力,在下隻需在將鬼火石扔出自然被你吸引進袖口。”佟博說話之間,玉兔已經將桌椅都移了過來“如何,我們還是坐下說話吧?”
“你以為破了風袖就能與本官對等而坐嗎?”沙爾巴一掌拍在桌麵上“本官頃刻之間還是可以要了你二人的性命!”
“在下既然能破你的風袖,怎麼可能沒有後手?”佟博淡定的坐在了沙爾巴的對麵“這間客棧已經布滿方才的鬼火石,隻要我將它們點燃,大家誰也彆想活著出去!”
“哼!你以為本官會貪生怕死?”沙爾巴揚起左掌“大不了同歸於儘!”
“是嗎?”佟博右掌中食二指又夾出一顆鬼火石,在沙爾巴眼前晃了晃,冷著臉“在下與這位兔護衛倒是無妨,隻不過讓沙大人的家眷跟著陪葬著實可惜!”
“對啊,我怎麼能不顧夫人與靈兒呢?”沙爾巴呆住了,揚起的手掌懸在空中,落下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佟博見沙爾巴的內心動搖了,不禁暗暗偷笑“況且若大人死在這裡,又有誰能救出令郎?”
“好!本官倒要聽聽你能說些什麼?”沙爾巴緩緩放下手掌,頹然與佟博相對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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