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這些日子學劍,學得全身經脈都疏通了,所以看著精神些。”溫嬌道。
“你信她呀?我看是離了糟心的男人,自然容光煥發了才對。”韓王妃房琬嗑著瓜子道,她是房玄齡之女,同殷溫嬌、襄陽公主的年齡接近,是自幼的手帕交,即使後來各自嫁人,彼此說起話來也是百無禁忌,“當年我們姐妹在閨中女孩兒家時,說起未來想要的夫婿,就她非說想要個讀書郎,隻要才華出眾,是天家、世家、勳貴,還是寒門,在她眼裡都是一樣的。結果呢?找了個狀元郎,才學是夠了,奈何沒什麼能為,眼皮子淺,心肝又黑,白吃了十幾年的苦,到頭來還不是和離了事。”
襄陽長公主白了她一眼:“都什麼老黃曆了,翻這些舊賬做什麼?”
韓王妃扔下一把瓜子皮:“我可不是翻舊賬,我是想讓滿堂嬌長長記性。聽說老夫人又在張羅著給你選婿?這回你可得吃一塹長一智,莫要再被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給哄了。再不濟還有我們這一幫老姐妹在呢,有看上的,至少得找我們參詳參詳,保證倒查幾十年,連抓周時抓的什麼東西都給你查出來。”
她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此事溫嬌便愁了:“你們都知道了?實不相瞞,我今兒肯出來就是為了躲我娘的。”
她一圈又一圈的轉著手中的夜光杯,愁容滿麵,“我根本不想嫁人,陳光蕊那廝把我的心傷透了。”
後半句是假的,要傷也是傷殷溫嬌的心,前半句則是真的。她殼子裡畢竟隻是一個二十出頭剛剛畢業的女大學生,讓她一下子便去嫁人生子做主母,嫁的還是個沒見過麵的唐朝男人,她心裡總覺得膈應。何況跟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盲婚啞嫁,跟寵物配種有什麼區彆?
襄陽長公主見她神色淒楚,生怕她又回憶起了過往的不快,連忙說:“本宮辦這場賞花會就是為了讓你們聊這些的?趕緊給本宮看節目,這可是專門請來的從天竺來的雜耍師傅,你們不喝彩,本宮可不給他賞錢。”
說罷一拍手,一位碧眼紅發的胡人昂昂而入,往錦繡斑斕的地毯上一立,身軀總有九尺來高。他獅吼一聲,嚓地一下把自己的衣服向兩邊撕開,胸口處赫然跳出了一隻獅子!
活的!
獅子!
溫嬌不覺坐直了身體。
胡人的衣服失去了支撐,像無主的蛇蛻般癟了下去,散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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