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丹等若丹成二品的修士所結元丹,有這等元丹在手,錢晨終於可以和妙空鬥一鬥了。
元丹出爐之時,一室徹響妙音,卻是錢晨的本體太上道塵珠隱隱有所觸動,周圍天地感受,回響此道音——“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外景異象——大道真言。
那道音潺潺,飽含著自然韻味,天地之理,修者若是能感悟一二,必然受益匪淺。崔啖恍恍惚惚間,仿佛看到一白頭老者,牽著青牛,緩緩從小樓丹室中走了出來,他雙膝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那城隍更是不堪,連神道威儀都維持不住了,朝著丹室頓首叩拜,口稱“太上道祖!”
“太上真言,大道妙音!”崔啖心裡呻吟一聲,暗道“誰再敢說錢前輩與太上道沒有關係,我能把鞋給吃嘍!”
這時候就連他瞳中的小人,也都安靜了下來。
隻有小樓周圍五百米內,才有道音回響,那老仆吳伯,崔啖,乃至城隍和背後日遊夜遊兩個小鬼,皆沉浸其中,如癡如醉,這可是太上講道時道塵珠記錄的一點投影,雖然轉了三手,但依舊蘊藏無上妙諦。
《道德經》五千言誦畢,道音徐徐散去,崔啖若有所思,冥冥洞徹了一縷靈機,他那勉強彌補到二品的道基,不知什麼時候在道音的淬煉洗刷下,已經晉為一品,鑄就清淨道體。
兩隻小鬼悵然淚下,日遊鬼低聲道“夜遊,你聽懂了嗎?就在那哭?”
“沒聽懂,所以才哭!”夜遊鬼啜泣道。
崔啖清醒過來,卻見那牽牛出門的老者突然變成了錢晨的摸樣,對自己點頭微笑。
太上道音,自然是錢晨所得最多,此時他已經隱約領悟到太清一氣神符之妙,有了練成這等法力的眉頭,但經此一遭,他冥冥之中也有所感覺,要想道塵珠再次有所異動,非得等到他真正成丹不可了!
吳伯仗劍而起,一道劍光橫劈,縱橫十丈,收回劍光後老仆對崔啖拜道“公子,老奴得此機緣,卻是要成丹了!”
又對錢晨叩首道“得高人所賜機緣,老奴卻能在平生一窺丹成中品之門。真人所賜,實乃大恩……”
崔啖驚喜道“吳伯,你終於要結丹了?”又轉頭對錢晨道“多謝前輩厚賜成全……”
錢晨笑道“我曾許諾過,助我尋到合適的煞氣,便與你有好處。”他揮手送出兩道靈丹道“你是世家子,遲早是要成婚的,這真陽丹就賜你首固真陽,即便娶妻生子,也能保存下純陽大藥,日後有助結丹。”
崔啖大喜過望道“可是享儘風流,也不會走漏精氣的真陽靈丹?”
錢晨搖頭道“隻能固你元陽,救不了你的淫根……你若放縱,即便有真陽丹也是遲早壞了自己的根基!”
崔啖連忙低頭道“隻是一時失色,晚輩豈會那麼放縱!”
錢晨又對正手足無措拿著一個如同果實一般,有葉有果的靈丹的老仆吳伯道“這結丹果是我仿照元丹煉成的玄機所煉的靈藥,應當有助於你結丹。你們主仆一體,我便一同賜下罷!”
吳伯連忙推拒道“這是小主人的機緣,豈能由老奴來搶奪……還請真人收回成命。”
崔啖忙道“吳伯與我如同家人一般,若能結丹我自是喜不自勝,成全於你,勝過我自己得了這份機緣。”
吳伯泣不成聲,錢晨又道“尋得煞氣,也有你的功勞,我又豈是無眼之輩?”他才收下結丹果,小心的放進懷裡。崔啖雖然失去了前番的機緣,但是他與錢晨有一份善緣在,失去前緣,還有後緣,終究得了好處。
那韋城隍在旁邊一臉羨慕,但他知道自己終究不如崔啖一般,有前言在先,能得聞太上道音,已經是殊為滿足,便要向錢晨賀喜後退下。
豈料錢晨叫住他道“不忙,也有你一份。”
“先前你遣鬼差與我報信之時,我曾言記你一情,如今換來了!此乃轉生丹,你若神道功儘,欲意轉身為人時,憑借你積累的陰德外功,加上這轉生丹相助,來世便有一個上乘的根基,前途更加廣大。”
韋城隍隻道“小神惶恐,不敢居功!”
“給你你就拿著!”錢晨將手中如同小小胎兒的丹藥賜下,韋城隍惶恐的接了過去。
“出遊尋煞百十天,爐中白雪與黃牙。一朝元丹吞入腹,且將一劍問仇敵!諸位,有緣再見!”錢晨縱起一道劍光,卻是那飄渺清鴻,頃刻間遁入清冥,再無蹤影。
隻留下背後幾人,望著仙蹤遠去,心中百味陳雜,十分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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