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沒有熟悉陣圖的時間,卻是怪不得他了!
祖安老人微微皺眉,他確實沒有時間熟悉陣圖,原本想要開口請眾人等一等,事關整個門派弟子的生死,求人嘛!不丟人。
但耳道神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畫中,丟給了他一卷更詳細十倍的陣圖,然後自己又去玩了!
祖安老人陣圖在手,發現其上將真龍玄水陣,畫的無微不至,有此圖在手,履如平地矣!一麵感慨自家的耳道神祖師的確神秘莫測,手段驚人,一麵在畫中開口道“如此,老夫就先行一步,在外麵等候諸位了!”
梵兮渃柔聲道“祖安道友且慢!距離破陣尚且有一些時間,你準備最少,不妨讓兮渃為你仔細解說一番此陣!”
祖安老人笑道“不須梵道友操心了!三刻之後,便是海中洋流最為衰弱之時,破陣當有天時地利的良機,還是莫要耽擱為好!”
聽聞此言,雲琅眉頭一皺,便是玄枵也大為驚訝,這時辰是他們花費了一個月才算出來的玄機,這祖安老人又是如何知道的?梵兮渃眼中更是閃爍異彩,貌似不經意的看了祖安一眼。
她心中一轉,暗道“這天咒宗,莫非和純陽前輩有關係?”
落在雲琅眼中,心中怒火更勝,冷哼一聲,收起了瓊霄殿,隻將自己那一路的修士留下,合力祭起此寶!
待到九路人馬在金刀峽外齊聚,一座鐵樓通體燃燒著烈火,化為金烏飛騰;
一片星空在天上一轉,化為星辰法衣披在玄枵麵目的神人之上;
雲霄宮浩浩蕩蕩,滾滾雲氣凝聚為數畝大小的一片雲頭;
梵兮渃依著白鹿,所過之處,蓮花朵朵開放,每一株一開即謝的蓮花之中,都端坐著一位修士。
祖安老人整個宗門都在一張畫中,化為一道血色長虹飛過!
神霄派身化雷霆,一道雷光迅疾無比!
空海寺的小和尚托著琉璃缽,老老實實一步一步踏著海向金刀峽走去,每一步都掀起滔天巨浪。
劉鼎真人催動滾海輪,在這片海域之中掀起一股狂暴無比的海流,裹著眾人衝向攔海大陣!
最後一路風聞樓根本不見蹤影,隻在虛空中冒出一聲輕笑……
攔海大陣之中,一聲龍吟低沉“兮渃,你真要與我龍宮為敵嗎?”梵兮渃輕聲歎息道“阿彌陀佛!望太子收去此陣,方能不起兵戈!”
陣中的龍吟大怒道“好!好!好!我看爾等卑賤人族,拿什麼破我龍族的大陣!”
此時瓊霄殿中,雲琅立在殿門前,俯視著麵前雲水翻騰,茫茫一片的攔海大陣,一聲冷哼!
此時自他手中突然放出一道白光,白光之中鑽出兩道首位相接的水流,其上還不斷浮現無數奇異文字,晃動之間琉璃波蕩漾,恰如一把晶瑩可愛的剪刀。
這剪刀化為兩隻蛟龍俯衝而下,繞著那金刀峽就是一絞,頓時你把四海湧來,攜帶無窮水元靈氣的洋流便被截斷。
玄水陣抽取四海的水汽,也是一滯。
那躺著海水而來的小和尚,也把手中的琉璃缽一舉,頓時陣中翻騰的雲水都一起化為一道洪流,朝著小和尚手中的琉璃缽而去,陣中的龍影翻騰,怒吼道“僅憑一件法寶,就想收我陣中玄水?兒郎們,運轉大陣,給我鎮!”
百萬妖兵一齊怒喝,將妖氣放了出來,聲浪如雷霆滾滾,千裡皆聞,妖氣猶如滾滾狼煙,直衝雲霄。
那妖氣在真龍玄水大陣的調動下,頓時鎮壓了其中的海水,將整片海域染得漆黑,被攝入琉璃缽中的水流當即越來越小,最後隻剩下一條小河的大小。
但此時身披星辰道袍的神人手中突然多了一個青花描繪著四海龍騰的小瓷壇,內中迸發絲毫不遜於琉璃缽的吸力,從那星辰神人手中一翻起,吞納著陣中的海水;又有一個布袋從鐵樓之中鑽出,打開袋口,內中一片混沌,也在抽吸陣中的海水!
梵兮渃背靠白鹿,手中托著一枚玉淨瓶,瓶口向下,也將陣法一麵堵住。
此刻四件能容納一海的法寶一齊法力,生生破去了那百萬妖兵的鎮壓,將四海之水截斷。
那玄水陣中,眼看著水位緩緩下降,其中被淹沒的妖兵都顯露了出來,甚至天上的雲氣也在被瓊霄殿和幾件法寶抽吸,露出其中遮掩的十數條真龍來。
為首的真龍長約百丈,身披琉璃水晶甲,目中含著真火,正是龍宮大太子!
錢晨一眼就看出,除了玄枵祭起的納海壇,其他幾件法寶都並非那些真傳的法力,而是由化神老祖在運轉,因此以玄水陣之能,也鎮壓不了被抽取的海水!
此刻,水脈靈氣被斷,四海之水被堵,真龍玄水陣已經被破去了天地之勢,隻能靠其中百萬妖兵的妖氣運轉陣法了!
海外修士一方的勝算,陡然增加了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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