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恒平壓抑著恐懼,顫聲道。
錢晨這具化身果斷後退,徐福把星艦的神祇祭煉成了自己的分神,一尊道君的化身恐怖無比,絕非如今的他能應對的。
這一次出手謀算蓬萊,本來就是為了逼出蓬萊的底牌。
原本錢晨以為,蓬萊頂天了也就動用一尊金人,畢竟要去歸墟搶回另一尊金人,而歸墟又不被天界監控,動用一尊金人也是理所當然。
沒想到徐福這老怪物,這次居然親自動手!
能逼出蓬萊這張底牌,已經大有收獲,徐福既然已經暴露,錢晨就有信心在金人處設局對付他。
如今還是先退一退為妙……
“精彩,精彩!上一次看到這麼彩的刀,還是司馬懿的白虎七殺刀,不愧是九幽法則的化身,施展的三種魔刀具是精彩無比!”
徐福拍手笑道“那一刀佛魔合一,解脫眾生,境界最高!”
“這尊金身的真魔執念,令人欽佩……然後便是以眾生執念入刀,不求解脫,應該是前一刀的反轉,直斬道心,妙啊!”
“最後一刀,天魔化血神刀!魔性變化,不可思議,名不虛傳……“
“這三道刀光,比起白虎七殺刀天置生殺,以萬物養人,以萬物殺人,大劫如刀的意境均為不差!很好奇,你生前是魔道的哪位大天魔,替九幽行道,有如此造詣?”
“徐福!”
執傘的女子一聲幽幽的歎息,九幽古老生澀隱晦的氣息包裹著她,仿佛這一聲跨越了千古時光而來。
“待到燭九陰出世,便有一筆債向你討還!”
她緩緩向後退去,漸漸周圍陰河的黑霧湧上來,將她遮掩!
徐福聽聞此言,心中微微一動,寄托虛空的道果運轉,心中有一種莫名感應,他驟然睜開麵具下的眼睛“大道之爭?仙秦因果?”
“不,是方仙道的牽扯……你究竟是誰?”
徐福對此似乎有些震驚,他站在星艦上死死的盯著隱入陰河的那名女子,似乎有一種想要出手的想法,但終究是止住了這種衝動,沒有出手。
“我名——玄冥!”九幽化身的女子平靜道。
錢晨接引九幽法則,神秘莫測,鎮住了徐福平安撤退。
若是徐福出手,他就隻能換個馬甲做一尊九幽聖母,喚她的好大兒來了!
執掌紅傘的九幽化身慢慢遠去,逐漸消失。滾滾陰河之中,隻能見到巍峨的星艦之上,一個頭戴黃金麵具,身穿羽衣,披頭散發的神秘身影,負手站在艦首,依然在眺望她離去的那個方向!
“徐福這一尊神道化身,再加上一尊金人。”
“本尊那邊的準備,還是不夠……還好此次試探出了徐福,不然若是毫無準備,被徐福暗中出手,還真有可能翻船!”
錢晨有些慶幸。
隱於黑霧之中的錢晨,徐徐行走在陰河中,看到了前方元屠打出的殺伐大術橫斷了陰河,竺曇摩似乎顯化出了菩薩金身,在和這尊佛敵交手。
他在金缽、金塔兩尊佛門靈寶護持下,才勉強支撐住。
元屠仿佛天生的殺戮神魔,一舉一動,均是無上殺招,在陰河之中更有九幽加持,而且天生的神通,克製一切佛門。
一尊近乎菩薩境界,凝聚了道種的元神真仙,被他打的狼狽無比,差一點就此死去!
那裡的交鋒比錢晨之前出手更為殘酷和恐怖,讓一眾元神不由有些心驚……
魔道的天魔率領一眾弟子隱在陰河裡,暗暗窺伺,聽那尊天魔心驚膽戰道“陰河之中的恐怖存在突然對佛門出手了!好家夥,這陰河之中的恐怖,一尊尊的都近乎魔君了!”
“廣寒宮惹的孽也就罷了!”
“佛門自詡最懂因果之道,怎麼也招來了這麼可怕的存在?”
“你看,竺曇摩的金身被砍了一隻手,唉呀呀呀……就算他有二十隻手,也不夠這麼砍的呀!他的金身是二十諸天菩薩金身,那一隻手乃是傳道一個世界的佛果所化,傳說再修成八臂,托起八天,便可證道菩薩了!”
“這砍下了一隻手,便是一個傳法世界的功德被破,損失慘重啊!”
九幽天魔幸災樂禍,同時又有一絲不解。
他心中暗道“我九幽道這次預備了幾種手段,本就準備給正道來兩下狠的,這些弟子原本都是祭品,必要時,令他們施展喚魔經,自九幽深處呼喚出幾尊魔神!”
“但沒想到我等還沒出手,他們就自己遇到了麻煩……不會撞上同行了吧?”
“要不要趁機落井下石,再招來一尊魔神呢?”
“這尊纏住佛門的殺戮魔神,不知是何來曆,貿然召喚其他,未必是件好事,萬一招來了一尊與他不對付的魔神,反而給佛門脫身的機會!還是對道門那邊下手比較好!”
心念一定,他便怪笑著駕驅陰風潛入了九幽陰河,朝著道門所在而去。
錢晨也跟在他們身後,決定人人有份,雨露均沾。
在逼出了廣寒宮的底細,蓬萊的底牌,佛門的後手之後,讓魔道試一試道門那邊也不錯,以防兜率宮的丹爐裡藏了一個加強排的道門元神;亦或孫恩的黃天之中,有陶天師和張天師在釣魚。
待到魔道這邊下完黑手,他正好也給魔道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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