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教主收拾了內部,顯然對外部形勢的發展有些不滿意了。
在場所有人隻能俯首貼耳的聽著……
「水屍、鐵屍、獨目、畫皮、風火、驚門!」
錢晨淡淡道「這六具屍將,足夠你們把大沽口鬨個天翻地覆了!從今天起,城外到城內,村子到每一條街,每一條河,大沽口的地方,我要每時每刻,看到它一點一點的落入本教的掌握之中!我要官衙堂上,你們任意一個人的話要比縣太爺有用,我要水上的漕幫、街麵的鍋夥、江湖的長春會、各行各會各派,隻有一個聲音——便是本教主的聲音……」
下方的幾個執事震驚抬頭,驚駭無比的看著錢晨,烏鴉吞吞吐吐道「教主,如此是不是得罪的人太多了!」
「教主,咱們掃平了武行,靠的是江湖規矩啊!」
還有教徒畏懼道「那些個武館背後,都有真正的老怪物坐鎮呢!咱們按著規矩挑戰過去,當家支撐門戶的敗了,他們也就認了這一陣。但要想徹底壓平武行,便是老教主來了隻怕也……」
「江湖規矩?」錢晨淡淡道「那就先按江湖規矩來,傳聞大沽口是最有規矩的,咱們按著這裡的規矩,一個一個鋪子,一條一條街,一個個水道的挑過去,該摘招牌的摘招牌,該文鬥的文鬥,該武鬥的武鬥。」
「教裡麵日日有考核,周周有定標,我監督你們,你們監督下麵,將目標細化,任務細分,落實下去,先鬨起來!我一並收拾!」
下方的執事道「可是如此樹敵下去,我們會被群起而攻之啊!」
「你是說,大沽口的人喜歡講規矩,但要是冒犯了狠了!他們就會翻臉不講規矩?」錢晨似笑非笑道。
眾人麵麵相覷,點了點頭「尋常也就罷了!過江龍拿出威風來,地頭蛇也會賣個麵兒!但教主你這是要掘他們的根啊!」
「不講規矩好啊!」錢晨幽幽道「我就不太愛講規矩,說實話,讓你們按照規矩來,我的兩隻眼皮都在跳啊!」
「我右眼跳,就想殺人……」
錢晨按著眼睛,低聲道。
下方的烏鴉的眼皮已經開始跳了,但還是大著膽子問「那教主,要是左眼跳呢」
「左眼跳……」錢晨沉默少許,低聲道「想殺光!」
「還是那句話……」
錢晨抬起了頭,仿佛剛剛那一瞬間低頭顯露的驚人殺意,隻是下方眾人的幻覺,他平靜道「先鬨起來!我一並收拾!」
這該怎麼打?
自大沽口有規矩起,最多不過兩夥人爭奪某種利
益,大家各請見證,約定好,劃下道來,比鬥一場,或是約架鬥狠,或是火並拚殺,從來沒有人敢對著所有人開戰的啊!
您當您是老佛爺呢?
執事們麵麵相覷,錢晨卻是忍不住了!"
占據大沽口,這個目標整體上來說,對於玄真教這樣的北方二流教派,自然是難得很,搶地盤這種事情,講究一個人多錢多能打的兄弟多。
但錢晨把互聯網思維帶下去。
目標分解,整體規劃,細分任務,企業文化,狼性精神,敢打敢拚,pi考核等互聯網文化為地推江湖思維賦能後,頓時就解開了幾位執事心中的迷茫。
隻要目標分解的夠細,方案製定的夠詳儘,就沒有什麼目標是看上去完不成的。
玄真教數百號人,目標分解下去,一個人也抵不過要乾掉七八個人,震懾十幾號人而已。
再加上中層拉人頭,上層搞管理、考核和訓練,教主負責企教派文化建設和總體考核,定指標,定業績,定任務,考核、落實、扁平。
每人多殺三個,就能打出一片天。
每人多拉一個人頭,玄真教的勢力就能翻一倍。
這樣邊拉人頭,邊砍人,大家努力完成每天的pi,玄真教一周之內就能將根紮入大沽口的邊邊角角,完成一統江湖的壯舉。
錢晨是如此說服一眾執事們的。
「可是教主!」烏鴉還是有些猶豫道「咱們的人憑什麼一個打八個?」
「憑著太歲不死之身啊!」錢晨給出了一個很有說服力的答案。
「可是……依屬下的經驗,平日裡招來的人,大多都是大字不識的農夫,十個裡有一個能得用就不錯了。而且人心微妙,驟然納入那麼多人,教內必然混亂,如何能邊拉人邊擴張?」
「這就要靠你們的有效管理和本教主的教內文化建設了!」
錢晨點了點頭,終於有人說到了點子上。
「管理就是將精神從上到下貫徹下去……」
錢晨笑道「你們離本教主最近,也是最能體驗到本教主大力建設的教內文化的人,來,我給你們進行特訓!」
隨著錢晨堅定無匹的意誌沿著黑太歲,狠狠灌入眾人的體內。
太歲菌絲的每一個觸手,都在哀嚎……
八位執事的九孔七竅之中,無數粘稠的黑色菌絲猶如觸手一般探出,末端絕望的張開,就像是一個墜入懸崖的人伸出右手,五指張開,無力的伸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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