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的事情,便是史書上寥寥幾筆,可真落在自己的身上,才知道這裡頭各種艱辛。
歲月漫長,等待是最為熬人的。
“我陪你出去走走。”鬱方一直是閉著眼假寐,感覺到懷裡人的不安,便換個策略。
他本來假寐是想著讓魏伊人安心的入睡,如今既都睡不著,那還不如出去走動走動。
“這麼晚了。”魏伊人其實是心動的,因為你躺在著,心裡覺得有事,側著頭的時候仿佛都能聽到自己有力的心跳聲音。
能聽見自己心跳聲音的感覺並不好,而且越聽越覺得心慌,就越更睡不著。
“左右明日也無事。”聽出魏伊人的心動,鬱方直接掀了被子坐了起來。
既然睡不著那還不如發泄發泄。
偶爾放縱一下,無傷大雅。
兩個人年歲都不小了,可是但半夜的說起就起了。穿的厚重,拎著燈籠也沒讓下頭的人跟著便就出門了。
這會兒,外頭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了,踩在上麵咯吱咯吱的發出聲音。
地盧這會兒已經睡下了,聽見動靜後警惕的跑了出來,隨即瞧著這倆人穿的圓滾滾的出現了。
地盧想也沒想的迎了上去,卻沒想到,鬱方突然彎腰捧起一把雪照著地盧就扔了上去。
地盧反應過來想要逃跑的時候,已經晚了。
地盧生氣的瞪著鬱方,萬萬沒想到,鬱方得寸進尺,直接衝過去一把雪結結實實的抹在地盧的臉上,真的,怕有地方落下,還抹了一圈。
這地盧如何能忍,一個飛旋腿踢在鬱方的身上。而且,狗刨功也不是吃素的,沒幾下鬱方身上全都是雪了。
屋子裡頭的孩子們也聽見動靜,這下全出來了。
一個人,一群狗就在雪地裡跑著鬨著。
魏伊人拿著個帕子掩嘴笑個不停,若非有身孕,她一定參與進來。
饒是如此,魏伊人還時不時的扔一下雪球。也不管是誰,就那麼隨便亂扔。鬱方反應快,直接躲開了。
地盧反應當然也快,可是他還要盯著他的孩子不能傷到魏伊人。以至於,魏伊人扔出去的大部分雪都砸在了地盧身上。
地盧看鬱方的眼神怨念更重了。
地盧是狗,有的人也是狗。
玩鬨的時候,魏伊人忍不住恍惚,嫁給誰真的不同的。其實朝堂的事也不省心,可是魏伊人能調節,是因為家中有人為她默默的付出。
一個英雄的成就,背後有一群人。
鬱方此刻還在賣力的奔跑,他這麼大年歲了,大概也並不是多喜歡玩這些小孩子才喜歡的東西。
魏伊人忍不住了,快步走到戰場中心,緊緊的抱住鬱方。
鬱方愣了一下,可卻掙紮著想要將魏伊人推開,“我身上都是雪,莫要涼著你。”
瞧,他心裡眼裡,始終都是你。
地盧一看來機會了,鬱方不動了,它那後腿死命的拋著,大片的雪飛起來打在鬱方跟魏伊人的身上。
不疼,但確實真的挺涼的。
鬱方氣的喊地盧的名字,地盧跑在一旁,將刨地的活交給自己的孩子,吐著個舌頭衝著鬱方挑釁的笑著。
鬱方將魏伊人護的嚴實,其實雪都被鬱方當下了,他算計在地盧的身上的,現在全部都還回來了。
真是狗都隨主人,渾身上下都犯著一股子聰明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