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鬱旭知道,武將跟草包之間還是有距離的。
正好今年春日要科考,鬱方可以想辦法讓鬱旭也參加。
反正鬱旭肯定是考不上的,讓他感受感受讀書人的經曆。
鬱旭連忙退後幾步,“兄長,我可沒得罪你,你莫要害我。”
要是四哥在。
鬱旭搖頭,要是鬱謹沒做那些糊塗的事,他的姨娘不會自儘,而他也馬上要有出頭之日了。
害人者,終害己。
什麼念書還是從武,在他看來守住底線才是最要緊的。
許氏跟魏伊人在外頭走,“眼瞅這就三個月了,嫂嫂到底是太瘦了,竟到如今還未顯懷。”
光從外麵看外表,卻看不出來魏伊人有孕。
“所幸脈相一直正常,有小不愁大,慢慢的熬著便是。”魏伊人笑著將手放在肚子上,如今三個月了,反應也沒之前大,魏伊人覺得胃口也比之前好,估摸長胖是遲早的事。
許氏看的滿眼羨慕,她自也是想要自己的孩子的。
看出許氏的失落,魏伊人想著怎麼安慰她。
許氏隨即又恢複了剛剛的笑容,“其實抱養孩子也挺好,自己省心了。”
雖說孩子養在跟前肯定也會是喜歡的,隻不過確實不如自己的孩子上心,“這些日子,我確實也忙起來了,沒這個心思想三想四的了。”
有老太太坐鎮,許氏肯定是實實在在的管家了。
正月裡,女子們少不得小坐,從前參加宴會都是隻能跟著楊氏,而今倒是自己獨當一麵了。前兩日她還見了周氏,因為有魏伊人的緣故,她跟周氏也能說的上話,兩個人算是出入都有伴了。
之前因為自己一直沒有身孕,被婆母蹉跎,對於閨閣好友關係也都淡了,而今也重新開始走動。
魏伊人以前總覺得許氏是個不愛說話的,而今沒什麼顧及,瞧著話也不是個少的,怪不得能跟周氏投緣。
許氏說著家中的事,少不得提起楊氏。
楊氏到底是擅長爭寵的,由著三姨娘折騰,最後國舅都嫌新姨娘聒噪了,反而去楊氏那邊的更頻繁了。
“聽說明個下午,父親等著領夫君一道去丁閣老家中拜會。”許氏掌家,那邊有什麼動靜,尤其是要準備禮物的,她自是知道。
國舅如今被兒子壓了一頭,倒也沒有之前驕傲。
再加上楊氏那枕邊風一吹,國舅一激動這就答應下來了。
去年鬱潤在翰林院一年白乾不說,還被降了職,新的一年了,自是重新開始,尋個人走走門路,指點指點鬱潤。
或者動用動用門生,讓鬱潤往上走走。
鬱家的人,幾乎都是老國公攢下來了,國舅也不是新的家主,用那些人少不得還得走鬱方那邊的路,大概國舅多少還能有點不好意思。
對於這些,魏伊人不置一詞,人之常情。
但是,打鐵也需要自身硬。
找再多的人,鬱潤自己沒本事,也是枉然。
倆人說話的時候,前頭的鬱潤突然回頭,看向許氏的時候,眼裡滿是警告,
許氏抬著頭,卻不當回事。
甚至,直接就迎上了鬱潤的目光。
鬱潤猛的停下腳步,看著想要發脾氣,可是旁邊的楊氏拉了一下,鬱潤這會兒反應過來,對著許氏冷哼一聲,這才轉頭。
許氏勾了勾嘴角,眼中都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