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大人在這,魏伊人肯定不會提前離開,期間已經讓廣泰給鬱方送消息。
彆到時候鬱方過來,他們一群人一塊出來,大家本來是很放鬆的,結果一看見鬱方,沈大人還得這見禮。
也不能說晦氣,就是覺得不圓滿。
鬱方倒也聽話,魏伊人不讓他來他就不來了,不過還是將廣廷安排過來了。
魏伊人上馬車的時候,總覺得廣泰的臉怎麼那麼紅。
她隨即停下腳步,“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香附病了,若是廣泰也病了,那就可能不是單純的傷風寒,看來平日裡是要多注意。
誰知道廣泰一聽這話,臉比剛才的還要紅,“回夫人的話,小人無礙。”
廣泰畢竟是男子,魏伊人也不好直接去試試起沒起燒,邊隨口安排廣廷照顧著點廣泰。
廣廷那叫個痛快的應下,當著魏伊人的麵,直接挨著廣泰站著。
也不知道廣廷高興的什麼勁,魏伊人搖了搖頭,領著白芍先上了馬車。
今個在翰林院也沒做什麼事,魏伊人精神的很,一路上掀著簾子看著外頭。
雖說上元節的花燈都已經拆下,可是百姓們還是在外麵走動,認為人多集市好似還沒有散去。
等著回了府,難得鬱方已經回來了,聽聞國舅也過來。
魏伊人想著先去換官服?轉念一想,左右隻打聲招呼,這麼晚了估摸國舅很快就回去了,等著自己換下官服,人家不定就已經離開了。鬨得好像自己故意不見禮一般。
魏伊人思量再三,還是過去。
到的時候,看國舅臉色不太好看,她在這一見禮,鬱方立馬去將人拉在跟前。
國舅在一旁一杯杯的猛的灌自己茶水,“魏氏,我知道潤哥兒確實能力欠缺,但是你這麼去翰林院,他麵子上確實不好看。”
平級也就算了,還比鬱潤高一級,聽聞今日翰林院的人都在笑話鬱潤呢。
今個鬱潤回來,就去了國舅書房述苦。
“鬱家現在是你們說了算,可是莫要忘了,你們頭上始終壓著孝字。”大約是為了給自己打氣,國舅後麵還補一句,怎麼樣也得給自己一些麵子。
魏伊人還沒說話,鬱方接著就說道,“這麼些年了,做不明白公差,他到底有沒有努力?不反省反省自己?多在自己身上找找毛病。”
總不能因為你的麵子,讓旁人都彆往上爬了吧?
魏伊人被鬱方的話給逗笑了,不過到底也還要照顧國舅的麵子,笑的時候低著頭。
國舅頭疼的揉著眉心,一個個就沒個聽話的。
“我的意思的是,你們多少考慮一點他的感覺,畢竟是親兄弟,並非要束你們的手腳。”鬱方的語氣不耐煩,國舅的語氣反而好了很多。
父子如何,看來權力還是更重要的。
“此事,不必再議。”省的再說下去,父子倆都冒火。
看鬱方的態度堅決,國舅無奈的搖頭,隻能起身離開。
大勢已去,如今鬱方掌權,他也無能為力。
看國舅要離開,鬱方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去送一送國舅,剛想告訴魏伊人,外頭天寒她趕緊回去歇著去。
國舅那邊便回頭,“大晚上的你們趕緊歇著,尤其方哥兒,你現在最要緊的是照顧魏氏,不必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