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祖天師得龍虎秘術,老君所授太上三五雌雄斬邪劍,想必就是如此…除卻祖天師,便是許遜許天師,也是有雌雄寶劍,一把斬邪,一把斬蛟……
許甲見二道劍氣在府中相鬥,劍氣激蕩,幾乎要毀爐滅鼎,便用太上龍虎金籙相攝,同時調動真陰真陽,觀想日月二星君。
日月二星君便是左右雙眼,許甲在修煉天罡大聖的前置條件,便是觀想得他二位,事實上也已經修成了「身神虛影」,隻是真正的雙目身神是「靈鑒生」「明玄英」,二童子,一個主辨彆,一個主光明,說到底並非是外界的太陰太陽星君,隻是可以與之交感,借其精神,用來孕育。
日月之神,正對應「太陰太陽」,又持龍虎金籙,下場降伏二劍氣,卻是相互捉換著,太陽星君降伏了白虎太陰劍炁,太陰星君降伏了金龍太陽劍炁。
二星君捉著這一龍一虎,返還丹爐,加上陰陽寶藥,五炁仙芝,先天精氣,一並入了爐中,一神鼓風,一神加碳,正是「造化為工」。
這火燒得龍虎難受,不得不報團***,你中陽來濟我,我中陰來濟你,才不被爐火燒滅了靈性,反而達到了「雌雄雙劍」的特質。
文武火燒煉過後,元神親降來主持,卻見打開封爐,不見龍虎,隻見著兩粒丹丸,一個抱陰,一個負陽。
一個散發著柔和的陽光,一個顯露著瑩瑩的月光,懸在內景福地之中,竟然好像真的是日月雙景,隻是不得「東升西落」。
許甲睜開眼睛,當即張口一吐,便是兩粒丹丸,這丹丸迎風而變,散作了「丹炁」,又從「丹炁」凝作了兩把沒有劍柄的飛劍,這飛劍比之尋常劍器要小,像是長矛的矛尖,又或者飛梭什麼的,長不過一尺左右,寬不過二指,但銳利無名,劃破空氣,帶著龍吟虎嘯。
這劍騰空一圈,尤想見血,被許甲強行召了回來,尋了一塊頑石,運了飛劍,立即穿透,隻一小口,並無其他崩裂。
「你們二劍,便叫金蛟劍,銀蛟劍吧。」
這飛劍,許甲還做不到「千裡之外取人頭」,但也不至於「百步飛劍」。
莊子言:夔憐蚿,蚿憐蛇,蛇憐風,風憐目,目憐心。
獨腳的夔牛羨慕多足蟲蚿,認為他腳越多,速度越快,多足蟲蚿又羨慕蛇,蛇沒有腳,卻比他快,蛇羨慕風,風彆說沒有腳了,形體也沒有,快得多了,風羨慕眼睛,眼睛看到了哪裡,就已經到了哪裡,眼又羨慕心,念頭又比目光要快得多。
許甲所煉飛劍,便是如此變化,目前還做不到一念殺人,則飛劍動,也不到眼睛看到哪,飛劍就能到哪殺人,隻在內天地之中,能隨念而動,協助斬殺妄念,貪嗔癡慢疑,運出體外,則大概隻能做到超音速的水平,不過隨著反複摶煉,不斷有形無形的相互轉換,相信將來達到一念千裡並不困難。
那麼「禦劍飛行」的劍遁之術呢?
許甲迫不及待想要試試。劍遁之術,許甲在秘本中也看過,上麵說「遁」是藏匿身形的意思,劍遁,是指將身形藏匿於劍中,劍飛到了哪裡,就將你身子帶到了哪裡。
許甲琢磨一陣之後,發現現實之中要劍遁其實很難,肉身修煉得再輕盈,也是肉身,也很難遁藏,但如果是「法界」。
飛劍破開法界,開出一條通道,一瞬帶出,便也達到了「瞬移」的效果,和「遁法」相符合。
隻見許甲一劍破開法界,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山居觀門口,將道人們嚇了一跳:「真人?您這是?」
許甲笑道:「我在實驗我的飛劍之術。」
當即又一劍破開法界,再次出現便到了胡金身邊,胡金感應到了一股鋒銳之炁,嚇得炸毛,猛的回頭
,才看見是許甲。
「許師!」他驚喜起來:「您怎麼忽然就出現了?」
「我已經初入地仙功果,又煉出了兩把護道仙劍。」雖然壓住情緒,但未免也有些炫耀自得之感。
「難道許師之前不是地仙功果麼?」
「之前是借的前世修法,這回是今世功果。」
許甲道:「地仙真人便可以辟立福地,開山立道,可以著手在三清山上修建宮觀了。」
「太好了!」胡金比許甲還要興奮:「那我們豈不是也是名門正派?」
許甲笑道:「你許師我是靈寶天師,難道還不是名門?正派倒是要兩說,還要看你我弟子是否行得正,坐得端了。」
許甲隨即又問了最近德興如何了。
「許師您閉關閉了將近三個月,早早已經有了新來的縣令,這人還算可以,一上任就安撫百姓,想要乾一些實事,但實事都被我們乾完了……」
「三個月,這麼久?」許甲卻不想自己修成地仙費了一些時日,摶鋼煉劍又費了一些時日,三月已經算是短的了。
甚至如今已經算是最熱的時候了。
「前兩個月小規模的散了一場瘟疫,財神錢打發了,是一個小瘟神在行瘟布疫,百姓們還說要給你建生祠呢,我們也沒同意。」
「主要他們建生祠要塑的像有點恐怖,是您坐在屍體上打坐的樣子。」
許甲殺法王的時候,那時候確實很血腥。
百姓們看到了,以為天上煞星下界伏魔也很正常。雖然許甲容顏俊美,但百姓們藝術加工一下很正常吧。加工之後,變成「非人」,也很正常。
許甲道:「我不受生祠,他們若是愛戴我,你便讓他們為我們做宮觀做一份工,當然工錢一樣按正常結給他們。」
胡金嘿嘿道:「百姓們雖然不給您建生祠了,可是家中設祿位的不少,前些日子,還送了一把萬民傘來。」
萬民傘說是傘,其實是「三層的幢」,像是三層罩子一樣垂落下來的「禮器」,上麵的布,每家出一片,縫合起來,下麵垂下一條一條,都是經文。
「這傘不是凡器,我受之有愧。」許甲歎了一口氣:「我哪裡做了多少實在事情?」
許甲想想道:「我雖不立生祠,但我前世有廟,你便在這裡建一個許師公廟,將這傘放在廟裡,讓許師公代替我收受香火,福蔭本境。」
許師公其實就是許甲原身魂魄,心將。
胡金應下:「建多大的廟?」
「小廟就行,一人高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