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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四 饒珠(1 / 2)

b最新網址:/b這黿將軍麵容有幾分像是尼古拉趙四,但是身材更魁梧,也沒有那麼猥瑣,兩個眼睛還是圓圓的,雖然圓圓的,但是小小的,像是兩顆龍眼核。

他兩個小眼睛聚光一般,露出幾分狡黠的神色:“什麼裸魚兒?又是那些岸上百姓進貢了什麼祭品,寫了什麼文章吧。”

“不是啊,大王,是前段時間您說的來的兩個來者不善的兩波裸魚啊,都是惡鄰啊。”

“長生教法王已經被斬了舍利子,那就是另外一波了……”黿將軍忽然麵色一變:“是那位靈寶天師的帖子?”

“好像是吧。”青魚精也分不清岸上的事情。他隻管水裡的事,哪裡的螺絲好吃,哪裡的水草爽口,這他倒是知道許多。

黿將軍麵色陰晴不定:“那道人是個有跟腳的,這次找上門來,難道是要降伏我的?難道我又要搬家了?”

他將帖子拿來反複看了看,上麵蓋了一個天師章,隻寫了明日子時來訪。

“來者似乎不善啊。”

黿將軍雖是鱉類,卻不善智謀,但他有個夫人,是個鱖魚成精,叫花斑夫人,是個足智多謀的。

他到了後院,那花斑夫人並沒有修成地仙,隻約莫三百年道行,人身魚尾,正在對著一枚寶珠吞吐,這寶珠正是信江水府鎮府之寶,名喚“饒珠”,是一件祥瑞之寶,取“水草豐饒之意”。

這饒珠說起來,也算“地寶”之流,傳聞是始皇帝旒珠之中的一顆,便是饒珠。

吞吐饒珠之炁,能借之造化,得成山川之靈,從妖類,慢慢轉化為“神祇”之類。

不過後勁不足,效用隻有方圓百裡,被她汲取了豐饒之炁,便是損了天地,而利了自身,算是奪天地之造化。

這花斑夫人魚尾上漸漸長出金錢斑,有富貴之意,麵容也十分雍容華貴,不像是彆的小妖,化形不是村媼,就是瘸漢,倒像是一個朝廷誥命的夫人,是有文化的。

“將軍何事煩憂?何不遣妾消愁?”

她放下饒珠,裝入一枚蚌殼之中,麵色紅潤起來,帶著一絲恬足之色。

“夫人,那岸上新冊的靈寶天師,明日子時要來水府,這是何意啊?是上次走蛟興洪之事麼?還是要引水入渠,興修水利?”

“將軍莫要急躁,凡事都按照規矩來,便不易出錯。”花斑夫人笑道:“妾身來替將軍分析一二。”

“將軍這些年來,可曾亂祭淫祀,恐怖威脅百姓,索要血食,比如童男童女,牛羊三牲之類?”

“沒有,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我若是有這樣作風,如何能夠成神?”

“那不就是了,將軍當初在鄱陽之時,時常救下落水百姓,後來鄱陽數次水軍大戰,將軍收留水中戰死之鬼,編整成軍,乃有將軍之名,那烏鱧大王興風作浪,折斷船隻,吞吃人口之時,您還出手與他鬥過呢,隻是後來敗走,才到了這信江水府來。”

“可是原先信江水神卻被我們給趕走了,我們到底是霸占了彆人的府邸。”

“那是他多年無有作為,如今百姓可還認他麼?還不是認我們。”花斑夫人道:“與人有利,便可以此興。”

“雖說以此興,必以此亡,那是他們不動懂得投機變化,卻不知世事易變,時運莫測,不明自身處事之道,以為非天地之功,歸咎自身之經驗。”

“將軍,我們不一樣,我們雖離了鄱陽,外人看來是失敗,說不得是成功的一步,霸占了水府,看似是惡事,可對兩岸百姓來說,難道不是好事麼?”

“如今這位天師來訪,我看不是禍事,當是一件好事才對,我們要轉換思想,我們如今可不是妖怪,將軍您是信江水神,妾身是水神夫人。”

“妾身看來,這位無非是要來問詢鄱陽之事。”

花斑夫人道:“將軍沉心修行,不精人事,妾身這段時間卻經常打探消息,上次金沙溪神鰍金沙來訪,將軍因約束洪水而受了反噬,妾身主持水府內務之時,便已經估摸到了今日之事。”

黿將軍恍然大悟:“原來夫人早有預料,不愧是鄱陽女狀元。”

這花斑夫人原是贛江花船妓子,也是精通琴棋書畫,年少時曾是官家女眷,家道敗落乃充官妓,後來遇到負心漢,騙光了她的錢財說要去做生意,她乃投河而死,被一隻斑鱖吃了眼睛,不知為何便奪舍了去,乃化作了鱖妖婆。

一開始她想自薦龍君,但鄱陽老龍一心隻想著播種,身邊又有一個烏鱧大王,不缺什麼智囊。

她隻好退而求其次,找到了老實妖黿將軍,好在黿將軍對她愛惜,甚至有什麼寶貝都緊著她用,讓她還算滿意。

“當日那鰍金沙來此,便是告知我們,這位靈寶天師得了五嶽府之令,在此開府建牙,治理江南西道一應妖事。”

“啊?夫人,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早告訴我,我便早去投奔。”

“我跟將軍說過啊?那時還沒有發生水患,那位也沒有成就天師,將軍您說不必理他。”

“那時哪裡知道他有這般手段。”黿將軍有些尷尬,隨後道:“如今去投,可來得及?”

“依照妾身之見,現在不是投靠的好時機,江南西道妖事,不是他想要管就能管的,江南西道大妖極多,南昌有老虎山,山上有山君,鄱陽有千年老妖,斷尾蛟龍,廬陵有千歲樟公樟婆夫妻,九江彙入長江之地,又有長江大妖轄管,是當年無支祁的後裔,常興水患。”

“況且如今又有長生教之流,是藏汙納垢,荼毒百姓之流,他們倆鬥起來,我還是看好長生教。”

“況且他轄妖事,麾下全都是一些小妖,玉山毒蟒,也隻四百年道行,不曾修證地仙,將軍不必上趕著去投,相反,應該處於一定的合作地位,是相對平等,但我們要表現得比他低微,如此將來投靠是順理成章,他若不成,離開也是順理成章。”

這黿將軍疑惑起來:“那不就是牆頭草了麼?”

“說不上牆頭草,我們本來就是中立的。”花斑夫人道:“當初那鄱陽老蛟要收伏我們,我們都沒有投靠,雖說那老蛟並非明主,可那時候我們也是冒著生死憂患才拒絕了的,好不容易到這裡還算自得,不到萬不得已,又何必與人貨賣本事?”

“夫人說的對啊,我看夫人不僅是女狀元,還是女太公啊!我得夫人,乃是三生之幸啊!”

說罷黿將軍和這鱖魚婆便卿卿我我起來。

隻是卿卿我我一會兒,這花斑夫人便推開了黿將軍:“將軍,還需備好禮儀,一應都不能少,我們水府肉身是進不來的,隻能元神入法界,通信江來,我聽聞天師出巡,城隍土地,龍王河伯,山神值曹,都會來拜見,我們也要穿上神仙衣,符合神道規矩,出河十五裡,布道相迎。”

“還要有招待標準,龍虎山天師是三品大員的招待標準,他不是龍虎山的,隻是地仙修為,轄江南西道妖事,卻算不得四品大員,最多算是五品,我們便按照五品大員接待。”

“哎,又要花錢了。”

“咱們河裡產金沙,花錢消災麼,到時候奉上一鬥金沙,不說賄賂,隻道是上次洪水失控,我們深表自責,拿來賑施百姓,至於這個錢,他們拿去乾啥,便跟我們沒有關係的。”

兩個公婆夫妻檔經營,多少覺悟還是不夠高。

要是許甲提前知曉了,必然會說:“你們就拿這個來賄賂乾部?”

才一鬥金沙?怎麼不是三鬥三升?

許甲這邊則是回到家中,因為記得小胖墩還在三皇萬民傘之中修煉,都半個月了,萬一噶了,豈不是要完蛋。

結果回到自家一看,這傘下小胖墩麵容紅潤,氣色極佳,於是溝通陰魔:“這是怎麼一回事?”

“魔主難道忘了我們是天魔,最擅長的就是采攝精氣麼,魔主家中布置的風水局,每日聚合生氣,不亞於補一隻雞,維持他不吃不喝沒有問題,倒是天魔母上來過好些次,我們都好聲好氣告知了。”

“原來如此。”

許甲當即問出關鍵問題:“他如今鍛煉膽子如何了?”

“回老爺,他死了三十多次,這才降服了食人老魔。”

“但是老爺又沒有給出其他指令,我們便沒有讓他走出幻境,隻是按照老爺的吩咐,逐漸增加恐怖,又添了好些魔頭。”

他們都是跟著法王修行的,又是被勾下界來的,原先是魔界的時候,他們一個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布置連環恐怖幻境,估計也是當樂子,拿小胖子消遣娛樂。

不過區區一個地獄七十三柱魔神,竟然死了三十多次才通關,比當初許老爺一次通關可差遠了。

許甲渾然將這個三皇萬民傘構建的魔境當成了一個恐怖類的實景遊戲來開發的。

神念感知上去,就見到小胖墩如今正陷入了一處迷宮,迷宮的主人是一尊邪佛,場景有些像是千佛窟,小雷音寺之流。

那邪佛坐肉蓮花,拿骨杖,四麵八臂,主麵慈悲,其他三個麵則是藍臉的愁苦,紅臉的憤怒,黑臉的死亡毀滅。

許甲看到都被嚇了一跳:“這是哪裡找的素材?”

三個魔頭得意洋洋:“老爺,彆忘了我們之前跟著那法王在密藏域大雪山腳下修行,吸收那些百姓的恐怖之念,百姓看到的佛陀就是這樣恐怖的啊,所以他們恭敬僧人,不然就是要被邪佛吃掉的。”

“他如今死了第幾次了。”許甲問詢。

“死了大概一百多次了吧,最短剛剛出現幻境就死了,最長活了三天。”這三個老魔以折磨人為樂,笑得陰森。

許甲聽聞,暗暗道:“以後弟子們倒是可以經常到傘中經曆經曆幻境。”

“不過,老爺,我們布置幻境消耗也很大,我們需要供養,才能繼續維持。”

“嗯?”許甲麵露不爽。

“我們不需要恐怖供養,您老爺不要誤會,我們也走光正偉岸的路數了,我們想要一些香火,魔神一體,做個噩夢守護之神,您隻需要宣揚我們會吃掉噩夢就好了,我們既可以獲得恐懼,也能獲得一定香火。”

許甲知道這些魔頭一旦開了頭,便會想儘辦法作怪,誰知道他們入了夢是吞吃噩夢,還是夢中傳法,將天魔法脈傳下去,讓魔子魔孫設壇供養。

於是冷笑一聲:“不許。”

三個老魔如同被掐住了脖子一樣。

這時候,許甲的三屍魔蟲化繭蛻變,他們代表許甲的“屍我本性”,即口欲,**,**,在這裡的幻境之中三種**被無限滿足,化成繭殼將他們包裹。如今蛻變,其實走的算是“屍解”的路子。

古人認為屍解是“羽化成仙”,故而會有“玉蛹”包裹屍體,封住九竅,將魂靈鎖死在裡麵,等待千年後的蛻變,就像是毛毛蟲變成了蝴蝶,原理相似的還有埃及木乃伊,也是裹成蛹的樣子,飛升複活。

這三屍魔蟲當然不是蛻變成仙了,而是蛻變成了“魔道元神”,三道魔道元神聚集了許甲的“惡念**”,當即就和三尊外魔相互“蠶食”起來。

但主要是許甲的三屍魔神吞噬這些外魔,這三魔又驚又怒,於是反過來吞吃,就像是兩條蛇,後麵的蛇吃前麵的蛇的尾巴,組合成了一個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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