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秦若水有些奇怪,往常的她總是穿著素雅,衣物皆是單色素衣。但今日的她,卻破天荒的換了一身淡彩長裙,外披錦繡薄紗。
坐在自家小院的涼亭中,微風吹動秀發,雙眸流轉,美豔動人。
眼見快到午時,也不見那登徒子的身影。秦若水有些落寞,雙手揉搓著繡帕。本來整潔無皺的繡帕,在她的手中變得淩亂不堪,仿佛一塊破布。
莫不是風寒加重了?
秦若水此時下意識的為李煥仙的失約而找尋原因,人往往都是如此,即使心中猜到答案,也不願相信。而是要為不如意的答案,找尋理由來安慰內心。
“汪汪~”
瞧著自己昨日剛買來的小狗,秦若水心中異常失落。隻因李煥仙的一句無心之語,自己便記在心頭,但那登徒子卻不聞不問,爽約消失。
“你還真養狗了?”
就在秦若水在心中自哀自歎之時,李煥仙的聲音突然從柵欄外傳來,秦若水心下微動,臉上不自覺的出現笑容。
隻見李煥仙帶著丫鬟與七名護衛大步走入這小院,護衛們識趣的站在院子四周,而李煥仙則走入涼亭,坐在秦若水的對麵。看著從淡雅出塵的隱世仙子變為謫落凡塵的人間絕色,李煥仙不由得有些失神。
今天的秦若水,竟如此的與眾不同。
也許是李煥仙的目光侵略性太盛,秦若水的俏臉不由得有些發燙,二人對坐而視,一時間,竟相顧無言。
片刻後,李煥仙向前探了探身子,高挺的鼻尖差點就貼在秦若水的臉上,隨後坐回去說道:“你換胭脂了?這個味道比前天晚上的更配你。”
“前天晚上?前天晚上少爺不是在綺麗春風嗎?”
燕兒聽不懂李煥仙的話,也不知道他與秦若水前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但聽到李煥仙在稱讚秦若水的胭脂,燕兒有些不解,還有些……惱火。
“啊~那個……哈哈!不是說吃飯嗎?我這早上都空著肚子,就為了嘗嘗你的手藝。”
“哦~是啊,我去端菜。”
李煥仙與秦若水被燕兒一句話搞得尷尬無比,趕緊岔開話題,秦若水去廚房端菜,李煥仙則極為無奈的抓了抓有些發紅發癢的後頸。
“少爺,你前天晚上與秦醫師見過麵?”
燕兒看著一向無恥的李煥仙此時居然臉紅脖子粗,便故意問了一嘴。但李煥仙不想說這件事,所以急忙對燕兒說道:“今天咱們來人家這吃飯,彆傻站著了,去幫你秦姐姐端菜。”
“秦……姐姐?”
“快去!”
燕兒看了看李煥仙,漂亮的大眼睛沒好氣的向上翻了翻,隨即走向廚房方向,故意拉長聲音說道:“秦——姐——姐——我來幫你端菜!”
唉!女人湊在一起,就沒什麼好事。
不一會兒的功夫,秦若水與燕兒便把飯菜端了上來,涼亭不大,隻有一方石桌與四個石凳。秦若水與李煥仙對立而坐,而燕兒則一臉不爽的站在李煥仙身後。
“燕兒,傻站著乾什麼?上桌呀!”
李煥仙早就察覺這丫頭有些陰陽怪氣,趕緊讓其上桌吃飯。但燕兒卻懶得搭理李煥仙,賭氣般的說道:“彆了,主仆有彆,還是少爺與姐姐吃吧,燕兒看著就好。”
“你這丫頭……都是自己人,彆耍性子了,快坐下。”
李煥仙可不想冷落了燕兒,拉著她的小手,將其按在一旁的石凳上,然後趕緊給燕兒夾了一塊肉,送到嘴邊。
秦若水此時坐在對麵,看著李煥仙如此討好自家丫鬟,心中甚是不喜,開口說道:“想不到你這世家公子,對待仆人,竟如此的……額,大度。”
其實秦若水這話說得很對,在這個世界,主仆之彆,判若雲泥。即使燕兒是通房丫頭,但其真實社會地位,連妾室都不如。可李煥仙對這丫頭的態度,卻是堪比正室發妻。
李煥仙哪裡不知道秦若水的言下之意,他笑著對秦若水說道:“有些事,你不知。之前我來秦國之時,曾遭刺殺。得燕兒舍命相救,我今日方能坐在這小院兒,與你談笑風生。現今身在秦國,猶如喪家之犬,但這丫頭依然留我身側不離不棄。”
“原來如此,到是我唐突了。”
聽到李煥仙的一番解釋,秦若水隨即釋懷,既然這丫頭能舍命救主,想必也是重情重義之人,自己不該因身份差彆而輕視對方。
看著秦若水的眼神逐漸柔和,李煥仙心中苦笑,本想來吃頓飯,結果現在如坐針氈。看來自己應該講幾個笑話,逗一逗這兩丫頭,隻要她們能笑,自己也許就能好過些。
“講個故事給你們聽。話說在楚國一處偏遠城池,一男子向妻子要五文錢買酒喝,可他妻子不給。這事正巧被他爹看見了。爹把兒子叫到房裡訓斥道:你一個七尺多的漢子,身上竟連五文錢都沒有,也不嫌寒磣,爹真替你害臊。這錢彆向你媳婦要了,晚上我給你。兒子問:爹,你為何現在不給我?爹說:我現在哪有錢?等晚上我找你娘要去。”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