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當了皇帝,趙玉漱整個人氣質大變。原本一個豆蔻年華的妙齡少女,在一身王道霸氣的加持下,變得殺氣騰騰,令人不寒而栗。
今日不知是何原因,趙玉漱沒有午休。反而是來到演武場,找尋燕如煙。她今日隻穿了一件深紫色的錦衣,那衣衫上繡有一隻熾焰如焚的火鳳,右袖上竟繡著一條金龍騰空之態,栩栩如生。
她那絕世容顏恰似雪白如脂,並且泛著光華流轉,散出一股淡淡特異的芳蘭竟體,更突顯出她的高雅尊貴。
她實在美極了!
但今日,趙玉漱好似心事重重。其實不光今日,哪怕是平時,她那驚若天仙般的玉靨上,也像是蒙有一層寒霜般不苟言笑。隻有每當李煥仙探訪時,嘴角點綴的梨渦方能露出一絲淺笑。
權力,是何其的腐朽?竟將一代傾國傾城的絕世尤物,變成了一座生人勿近般的冷血冰山。
“燕姑娘,傷勢如何了?”
趙玉漱走至演武場中央,八名劍侍迅速抬來茶水桌椅,安頓好後,便驅散演武場中的侍衛,自行去一旁警戒。
燕如煙不喜歡趙玉漱,而且是一直都不喜歡。早在當年的詩宴上,聽到李煥仙所作的三首《清平調》後,燕如煙就想殺了趙玉漱!奈何李煥仙一路阻攔,結果眾人的關係,愈搞愈發的混亂。到了現在這地步,即使燕如煙有力氣拔劍,可殺心卻再也提不起來了。
看了看故作微笑的趙玉漱,燕如煙打心底有些厭惡,直接站起身來回複道:“每日有廉兄為我推宮行血,想必不出一月,定能複原。”
趙玉漱點了點頭,也不擺皇帝的架子,隻是坐在桌旁,親自到了杯茶後說道:“此次仙君出兵青雲,最放不下的,便是燕姑娘了。臨走前,仙君千叮嚀萬囑咐,讓朕照顧好你。這大內皇宮,雖說要什麼有什麼,但卻唯獨沒什麼煙火氣。你若倦了,需要解悶之物,大可與朕提。”
“說完了?我要回去靜養。”
“等等!”
看著燕如煙沒興趣與自己聊天,趙玉漱便一把扣住燕如煙的手臂,將其拉至身旁後說道:“我知你不喜我。你我雖不是姐妹,但共戀一人。隻要仙君在,你我便少不了接觸。朕曾聽人言,一入風雷門,便此生無法脫離。燕姑娘,你是風雷門師尊老爺的關門弟子。這規矩,可否困得住你?”
燕如煙聽不懂趙玉漱在說什麼,隻能指了指殿宇上方的廉邢,如實回答道:“沒有人可以不守風雷門的規矩!他不行,你也不行!”
“嗬嗬!仙君呢?他可以不遵守風雷門的規矩嗎?”
趙玉漱今天很怪,一直在有意無意間的問燕如煙風雷門的事情。這風雷門,暗中管控了大秦的各行各業。上一個試圖激怒風雷門的大秦皇帝,墳頭草都好幾米高了。
趙玉漱很清楚風雷門的恐怖,按照她的性子,應該老老實實的當風雷門不存在才是。為何今日,卻一反常態呢?
燕如煙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神情疑惑的看了看這女帝,隨後若有所思道:“他……隻怕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