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驪口中吐出的詞句,李煥仙頓時一驚。這詞,是他與燕如煙返楚時,自己無聊念叨的。當時燕如煙還打趣自己,說這詞像個深閨怨婦。
這麼私密的事情,除了燕如煙外應該無人知曉才對。為何這第一次見麵的吳驪卻能說得出來?難不成,自己一路回來,早就被人跟蹤了?
發現了李煥仙的疑惑,吳驪笑了笑說道:“這詞,是您二哥前日過夜時說出來的。您二哥那性子,不可能寫得出如此詞彙。所以,妾身認為,定是出自公子之手。”
李煥明是如何知道的?!這孫子到底瞞著自己乾了多少事情?!
此時的李煥仙已經沒空與這吳驪閒聊扯淡了,他的腦袋裡又開始出現不解的疑團。看著李煥仙沉默不語,吳驪便示意,讓身旁的啞巴花魁吳瓊花為李煥仙倒酒。
隻見這吳瓊花美豔非凡的臉上突然出現一抹戾氣,惡狠狠的瞪了這吳驪一眼後,才扭著柳腰前來給李煥仙倒酒。
“嗬嗬!公子,我這花魁姿色如何?與那秦國的樓雁凝可有一比呀?”
這吳驪愈聊愈不上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李煥仙極其想念那舍生忘死的樓雁凝,此時被吳驪提及,頓時心下生出愧疚之心。
看著李煥仙不搭理自己,吳驪麵色平靜的看了看回到自己身旁的吳瓊花,隨即自言自語道:“她是我堂姐。真可惜,我們二人血脈相連,但長相卻天差地彆。”
說著說著,吳驪便陷入回憶當中。
她的母親,本是月河的河妓。所謂河妓,便是在畫舫船隻中攬客的妓女。由於年老色衰又體弱多病,便嫁給了自己的撐船工,也就是吳驪的父親。
在生下吳驪後,那女人便卷著不多的家財逃走了,剩下吳驪的父親孤零零的將吳驪撫養長大。本來這父女二人,每日捕魚,雖沒有大錢,但也樂得逍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衣食無憂。
但那倒黴的吳老漢也不知得罪了什麼人,竟被人打傷了命根,最終不治身亡。年幼的吳驪沒辦法,隻能投靠自己的叔父,也就是吳瓊花的父親。
可寄人籬下的日子怎能好過?即使吳驪從小精通處世之道,但依然少不了被堂姐一家欺辱。最終,他那叔叔橫豎看吳驪不順眼,便在她十五歲那年,將其賣入了青樓。
聽著吳驪在這講述著自己不幸的童年,李煥仙尷尬的直在桌下掰手指。他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他隻想快點熬過一炷香的時間,然後去找李煥明拿錢。順便問一問,他為什麼知道自己歸來途中所念的詩詞!
“看看她這張臉,多美。”
吳驪說著說著,便開始動手動腳。一雙粗糙不堪的黑手,肆意的在吳瓊花的臉上撫摸著。而吳瓊花好像早已習慣了這一切,麵無表情的任由吳驪上下其手,眼中毫無波動,堪比死屍。
“啪!”
摸著摸著,吳驪突然一巴掌扇在吳瓊花那美麗非常的臉上,直接將其側臉打得紅腫,嘴角流血。
“你做什麼!”
被這一巴掌驚醒,李煥仙頓時看著突然發飆的吳驪吼了一嗓子。但吳瓊花隻是呲著沾染鮮血的牙齒笑了笑,隨後依然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裡,一動不動。
吳驪十分滿意自己這堂姐的表現,隨即坐回到桌前,雙眼泛著桃花一般,看著李煥仙說道:“她以前就是這樣打我的。每打一巴掌,便要罵我一句,臭婊子,還要讓我麵帶微笑。嗬嗬!風水輪流轉,我翻身後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殺了她爹,把她丟到乞丐窩,讓她嘗一嘗被人騎的滋味。”
這吳驪就是一個妥妥的變態,雖然以德報怨這事情李煥仙也不讚同。但把自己堂姐變成一個千人吻,萬人騎的妓女,多少有些太惡毒了。真恨她,宰了就好,何必給自己身邊留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土雷呢?
抬頭看了看天色,李煥仙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要開口離去。但吳驪顯然是說得興起了,直接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異常色情的看著李煥仙說道:“我所受的苦難,我要加倍還給她。公子,你看看她,總是用惡毒的眼光看著我。但她沒辦法反抗我,也殺不死我。而且,她再也不能罵我臭婊子了。因為,我拔了她的舌頭。”(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