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無月,風勢平緩,本應是個怡人之夜。但丹頂苑四周卻站滿了衛兵,將整個行宮包圍的有若鐵桶一般。
李煥仙與徐章清火急火燎的進入丹頂苑內院,隻見前來參加文武一宗會的各國權貴與其護衛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京都府尹孫傳龍親自出馬,帶領帝都神捕薛厄,正在丹頂苑內院大廳一臉陰晴不定的看著眾人。
丹頂苑分為內院與外院,內院是給那些前來參賽的權貴子弟居住,外院則是給寒門參賽子弟入住的。內外院雖然相連,但由於內院都是權貴,所以守衛森嚴,外院子弟是無法進入的。
內院大廳中,所有參加文武一宗會的權貴與其護衛都已經集中了過來。隻見那大廳右側,血跡斑斑,一塊白布將一具屍首遮蓋。屍體裸露在外的右手,沾染著大量的血水。
那是金世奇的手,是金世奇的屍體!
“二哥!怎麼回事?”
李煥仙與徐章清跑了進來,看到人都到齊了,便第一個來到李煥明身旁,問了起來。李煥明看了看李煥仙,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金世奇掛了,被人亂刀捅死。”
刀?今日入住丹頂苑的時候,所有人都被檢查了一番,就連護衛的兵刃都被奪走了,凶手哪裡來的刀行凶?外院內院相隔,守衛森嚴無比,基本上是無法進入的。若是高手潛入,那也不太可能。能來守衛丹頂苑的都是禦林軍高手,而且內院權貴們的護衛也不是擺設。尤其是那站在金世奇屍體旁的護衛,身體康健,太陽穴微凸,氣血旺盛,一看便知是高手。
“人都到齊了吧?金國王子離奇死亡,太後震怒!勒令本官嚴查此案!你們不是王侯之子,便是將相血脈。可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若被本官知曉是你們其中有人殘害他人,本官就算拚著丟官棄爵,也要將你等法辦!”
孫傳龍雙眼冰冷的掃視著在場眾人,口中說著冠冕堂皇的片兒湯話。這大廳裡,不是自己的親外甥,就是郡主王子,大官大將軍的子嗣,他一個帝都府尹能辦得了誰?
再者說,就算是他能辦,他敢辦。可這裡可是還有著秦國與遼國的皇族,你楚國的法律,如何懲戒得了異國人?
“舅舅,聽您這意思,是我們哥倆也有嫌疑了?”
李煥明看向孫傳龍,麵色坦然的問了一嘴。一聽到李煥明的話,李煥仙頓時搖了搖頭對孫傳龍說道:“舅父,我隻是個傳話的。日落之前便已經離開了丹頂苑,這大廳中的人都能作證。況且,我走得時候,金世奇可是活的好好的。”
看到李煥明與李煥仙二人開始與孫傳龍套關係,謝良碰了碰擋在自己身前的沈勝天,站到前麵陰陽怪氣道:“你們哥倆到是摘的清楚!我今天下午可是看見你們三人在樹下聊天,而且之後我親眼見到李煥明拉著金世奇去了拐角處,吵得不可開交!更何況你這大秦逍遙王與金世奇的恩怨,世間誰人不知?”
“大膽!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懷疑王爺!”
聽到謝良在帶節奏,抹黑李煥仙。趙淩極頓時向前邁了一步,單手按在腰間。那是常年從軍,按壓劍柄的慣性動作。可見若是允許攜帶兵刃的話,趙淩極已經拔劍了!
一見趙淩極站了出來,謝良身後的沈勝天便二話不說,將自己的主子攔在身後,雙眼冷冰冰的看著趙淩極,以及其身後的曾靜。
就在眾人劍拔弩張之際,來自遼國的九王子赫蘭長峰卻突然開口道:“李煥仙所言不假,他走時,金世奇的確還活著。但謝良的話也不無道理,我也看見了金世奇與李煥明下午起了爭執。”
“我呸!”
一看火苗又竄到自己這了,李煥明頓時大罵一聲。隨即一把抄起巴掌大的青銅香爐,雙手一發力,頓時將那青銅香爐從中間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