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北,太師府內,家宅門戶緊閉。一輛馬車停在太師府後門,徐靜雯先行下車敲開了門後,李煥英與李煥仙抬著一名流血不止的女子進入太師府,燕如煙謹慎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後,確定無人尾隨,便也進入其中。
“針線、傷藥、烈酒、燭火,熱水,馬上湊齊。”
李煥仙坐在徐靜雯的閨房中,給昏迷待死的夜羅刹號了號脈後,不情願的開口道。聽到李煥仙的話,徐靜雯與李煥英第一時間出去準備,而燕如煙則是站在李煥仙身後冷聲問道:“你不想救她?”
“是不想。”
李煥仙乾脆利落的回複了燕如煙,雙眼猶如一潭死水,毫無波動。聽到李煥仙的話,燕如煙不可思議的望向自己的男人,她沒有想到,李煥仙居然能說出此等無情無義的話語。
隻見燕如煙攥緊了拳頭,不可置信道:“廉邢為你而死,如今他的朋友有難,你怎能見死不救?”
李煥仙知道,燕如煙肯定猜到了什麼。雖然他已經答應了援救夜羅刹,但他的心中還是在搖擺不定。可一想到那為自己丟了性命的廉邢,李煥仙的心中便充滿了悲傷。
他雙眼無情的看了看暈死的夜羅刹,平靜的對燕如煙說道:“我也願意為廉邢而死,但這個女人若活著,隻怕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燕如煙早就今非昔比了,她知道李煥仙在擔憂什麼。若是平時,李煥仙不願多說,她作為妻子也自然不會提。但如今李煥仙居然打算見死不救,燕如煙說什麼都不會再忍了!
隻見燕如煙指著李煥仙的鼻子嗬斥道:“不必要的麻煩?我看是你怕弑神社去找趙玉漱的麻煩!那女人是如何待你的?是如何對待我們的?早知如此,我當年就該一劍殺了她!”
說著說著,燕如煙怒氣上湧,頓時有些頭暈目眩,從而導致身形不穩。李煥仙見狀,趕緊將其扶穩,帶到一旁坐好後開口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被自己親手喂大的毒龍反噬,是我罪有應得。連累了你們,我心一直難安。我也不願再想她,隻是你有了身孕,她也一樣。你可以恨她,但孩子何辜?我對你發誓,此生不會與她再見……包括她的子嗣。”
“來了來了,東西齊了。”
正在李煥仙起誓發願的時候,徐慧雯與李煥英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看來東西已經備好,就等李煥仙施術救人了。
“英子,你嫂子身體不舒服,給她找個靜室休息。師姐,我需要一個助手幫我按壓穴位止血,你留下幫我。”
說罷,李煥仙來到床榻旁,開始為夜羅刹寬衣解帶。在醫生看來,不管是什麼國色天香的病人,其實都是一塊肉而已。
夜羅刹二十七八歲的年紀,身材玲瓏有致。常年修習上乘功法,皮膚滑膩自帶芬芳。但李煥仙沒興趣欣賞這女人的美妙**,一臉冷漠的扒光了夜羅刹的衣物後,將袖針穿線,火烤酒侵一番後,便勒令徐慧雯給夜羅刹擦拭傷口。
待傷口的血汙清理後,李煥仙用手指沾了點夜羅刹的鮮血,在其豐胸之下,與小腹恥勾附近點了三個紅點,對目瞪口呆的徐慧雯說道:“用力壓住穴位,我現在開始縫合。”
“好……好的。”
徐慧雯一個千金大小姐,雖然是男子性格,但哪裡見過這種場麵?剛才給夜羅刹清理傷口時都強忍著嘔吐,如今還要親自上手按壓穴位,怎麼可能不緊張。
看著徐慧雯伸出顫抖的雙手,遲遲不敢觸碰夜羅刹的身體,李煥仙異常冷漠的開口道:“不用怕,就把她當成一隻待宰的豬。”
人都是這樣,口口聲聲說著什麼疼愛萬物。但對於食物,人們從不抱有愧疚之心。畢竟,你吃豬肉的時候,會想豬的感受嗎?
半個時辰後,徐慧雯走出閨房,望著空中的明月,渾身顫抖不已。但這不是恐懼造成的,而是興奮後的愉悅之感。剛才發生的事情,對於她這個大小姐來講,是那般的新奇,且充滿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