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男人對待女人的問題上,千百年來,出奇的一致。甭管家中嬌妻多鮮美,男人們總是暢想著外麵會有更嬌豔的花朵等著自己灌溉。
所謂家花沒有野花香,雖然話糙理粗,可依舊被男人們奉為金律良言。
在燕巢湖混了個水飽的李煥仙,此時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雙手捧著一碗牛肉湯,每吸溜一口,便要瞪對麵的夜羅刹一眼。
“彆這麼看我,誰叫你動手動腳的……”
把李煥仙丟入燕巢湖後,夜羅刹也是有些後悔,本想第一時間把李煥仙撈上來。結果還沒等她上手,那齊家女扮男裝的死丫頭便第一時間獻上殷勤,美滋滋的把李煥仙撈了出來。
李煥仙上岸後,本想與這齊丫頭說兩句,沒成想那死丫頭直接湊到李煥仙耳邊,吐氣如蘭的不知說了什麼,頓時讓李煥仙臉色一變,直接拂袖離去。
由於落水後,李煥仙功力有限,沒有運功加熱的能耐,隻能擰乾了外衣後,衣衫不整的帶著夜羅刹與神出鬼沒的陳元君來到一家飯莊,點了一鍋熱湯取暖。
“腦子有病!這鬼天氣,喘氣都他媽出汗,還讓我們喝熱湯?要不要給你點個麻辣火鍋?”
陳元君一臉不爽的將滾燙的肉湯推到一旁,看著慘兮兮猶如落水狗的李煥仙,大聲的發著牢騷。
此時的李煥仙,幾碗肉湯下肚,身體舒爽了不少。不過現在的李煥仙橫豎看陳元君都不太順眼,特彆是方才找不到他人的時候,更讓李煥仙心底莫名其妙的生火。
也不知怎的,自打紫荊山歸來後,李煥仙便愈發的與陳元君熟絡。那感覺讓李煥仙十分的無奈,但又不得不接受。一個整日在你耳邊喋喋不休的人,突然消失的話,即使你在怎麼討厭那個人,也多少會不習慣。
李煥仙白了夜羅刹一眼,隨後舔了舔嘴唇上的肉渣後便對二人說道:“齊家的事情,我已經與你們透過底了。咱們在人家的地盤,隻怕行動起來會很不方便。今日在燕巢湖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還直接與齊家子弟交了手,想必齊家馬上就會有動作出來。所以……”
“我現在就去調動人馬,跟他們大乾一場!”
還未等李煥仙說完,陳元君便異常興奮的要出城調動二百護衛。李煥仙今天賺足了眼球,齊家一定會有所表示。今天又是作詩,又是跳水的,都是李煥仙故意為之。
因為他自打進了豫州後,發現齊家出奇的安靜。按道理講,就算現在不動手響應楚帝,也總得來個齊家人與李煥仙這名義上的使臣有些交涉吧?可李煥仙苦等了好幾天,愣是一個上門的齊家人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就鬨點動靜出來,看看齊家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李煥仙看著此時躍躍欲試的陳元君,總是覺得這小子非常不靠譜,所以趕緊拉住他說道:“乾什麼乾?強龍不壓地頭蛇,猛龍過江前也得打聲招呼。這事你彆摻和了,自己出去遛遛彎,但不要生事。不怕告訴你,我現在自身難保,根本無暇照顧你。”
“我用得著你照顧?”
陳元君看得出來,李煥仙不想把自己扯進去。二人相識多年,有些話不必明言。雖然現在的李煥仙讓陳元君覺得很陌生,但在骨子裡,陳元君還是覺得李煥仙依舊如常,還是像原來那樣重情義。
看著故作負氣狀離開的陳元君後,李煥仙搖頭笑了笑。他知道,這小子不會真的生氣。甚至說,他們使團差不多三百人,屬陳元君看問題看得最通透。
隻見李煥仙看向僅剩的夜羅刹,用手指敲了敲桌麵,將她那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後說道:“葉子,你去陪元君走走。他一個護衛都沒帶,又喜歡擺譜,我怕他挨揍。”
“彆在給我起一些亂七八糟的代號!記住,我是弑神社夜羅刹!”
夜羅刹很不喜歡李煥仙給她的新稱號,直接惡狠狠的瞪了李煥仙一眼,隨後凶惡的眼神回歸平淡道:“我與陳元君離去,你就不怕齊家對你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