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住於法,如人入暗,即無所見。
心不住法,如人有目。日光明照,見種種色。
李煥仙睡著了。
不知為何,這一覺,他睡得極其沉。即使外麵喧囂嘈雜聲不斷,李煥仙依舊沒有醒來,大被蒙頭,享受著久違的放鬆愜意。
按照李煥仙與生俱來的習性,他睡覺的時候,蚊子放個屁都有可能被驚醒。可如今這般放逸……很不對勁!
“相公?相公?怎麼還睡呢?快醒醒,都要吃午飯啦!”
一個極其熟悉的女聲傳入李煥仙的耳中,睜開酸脹的雙眼,李煥仙滿眼具是血絲。
“若……若水?”
李煥仙有些不敢相信,快速的揉搓了一下雙眼,結果發現,麵前的女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發妻,秦若水。
“哎呀~”
秦若水嬌羞一聲,被激動的李煥仙摟入懷中,胡子拉碴的下顎不停得在秦若水的俏臉上磨蹭起來。被李煥仙的胡須摩擦得臉頰有些刺痛發燙,秦若水賭氣般得推開李煥仙說道:“乾什麼嘛?昨晚折騰了半宿,怎得還不收斂?”
“昨晚?若水,你在說什麼?我們這是在哪?”
李煥仙有些發懵,他的記憶變得極其渾濁,完全想不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隻是依稀記得有些片段,好似是他身處一片血海當中,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秦若水看著有些發傻的李煥仙,皺著輕眉為其號了號脈後說道:“身體沒問題呀?難道是房事過多,腎水不足了?我去給你抓藥……”
一聽秦若水又要給自己吃藥,李煥仙急忙按住秦若水的白嫩柔夷,咧嘴一笑道:“娘子!我都快成藥匣子了!你先告訴我,這是哪?我好像宿醉未醒,好多事情都憶不清了。”
“又偷偷喝酒了?”
聽到李煥仙的辯駁,秦若水有些生氣,一指頭點在李煥仙的額頭上,噘著嘴說道:“連自己家都不記得了?這是北海呀!”
“北……北海?我幾時來的?”
李煥仙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左右環顧一周,發現這裡的陳設像極了曾經的‘大將軍府’。至於李煥仙為何能如此篤定是‘大將軍府’?因為在他麵前五丈左右的魚缸中,有一隻藍色的大龍蝦正在肆意暢遊!
“啪嗒!”
秦若水秀手輕抬,為震驚的李煥仙合上了半張的下巴,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後說道:“你都來了八年了,怎麼一晚上就都忘了?”
“八……八年?”
李煥仙徹底懵了,直接從床榻上跳了下來,跑到那碩大的魚缸前,雙手感受著魚缸傳來的冰冷觸感,異常真實。
“哎呀!李郎你快穿條褲子!”
忽而間,樓雁凝從外走入,一見李煥仙正在摸著魚缸發呆,頓時羞得俏臉通紅,雙手捂住美眸大喊大叫。李煥仙聞聲望過去,隨後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昨晚居然是裸睡的!
“快穿上!”
秦若水麵帶怒氣,隨手丟過來一條短褲。李煥仙急不可耐的套在下身上,隨後便飛快的跑到樓雁凝身前,將其摟入懷中激動萬分道:“雁凝,真的是你嗎?”
“李郎你……生病了?”
樓雁凝還是如原來那般美豔動人,肌膚蔥白如雪,觸感水嫩絲滑。如瀑黑發早已高高盤起,雖是已婚人妻,可周身飄蕩的特製香粉氣息依然在表明,她更像一名少女。
秦若水白了一眼相擁的二人,大步走到李煥仙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厲聲道:“你個急色鬼!今晚不是雁凝院裡點燈,你給我老老實實的養身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