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霍計。”
“法號為何?”
“善無計。”
“作何解?”
“積善成德,無私不動。無憂無愁,不結因果。”
“何為如來?”
善無計淡淡一笑,悵然答道:“真如平等,體離虛妄。如實道來,故得此號。”
聽著善無計的解悟,光影搖了搖頭無奈道:“福德無故,何以計數?憂愁因果,何來不結之說?吾兒慎言,莫作是說!”
聽得出來,霍山的大道獨影,對自己這四個兒子極其失望。可神之所以是神,並非因為神無情。而正是因為神明白了情與愛的本質,所以才成為神。
神,是愛世人的。對自己的子嗣,自然也是愛的。若連自己的子嗣都不愛,那又如何愛世人?若是神無情無愛,那與沒有感情的草木竹石等死物,又有何分彆呢?
愛不是空洞、寬泛的一種概念,而是非常具體實在的。
“汝何名?”
光影來到忍無生身旁,音聲中有些許期待。忍無生跪地俯首,恭恭敬敬的給光影磕了個頭後,平靜的說道:“兒,霍生。”
“法號為何?”
“忍無生。”
“作何解?”
“心無妄動,安然忍可。相上有生,實是無生。”
“何為如來?”“如來者,即諸法如義!”
聽到忍無生的答複,光影肩頭微動,點頭讚歎道:“知一切法無我,得成於忍。吾兒心向光明,離道不遠矣!”
說罷,光影轉身,道道光芒直衝牛鬥。空中好似響起樂鳴之音,金花萬綻飄動傾灑。而那滿是裂痕的如來鏡也是適時放出一道七彩接引光芒,試圖讓光影沿路返回。
“汝何名?”
正當光影欲要返回如來鏡時,好似意識到自己漏掉了什麼,身隨意動,霎時間飄蕩至抓耳撓腮看熱鬨的李煥仙身旁,再次發問道。
“額……還有我的份?”
李煥仙撇了撇嘴,隨後揉捏了一下太陽穴,百無聊賴的說道:“你可以叫我李煥仙,也可以叫我赤龍。理論上我三十多了,可實際上在這裡我才二十歲……”
“汝何名?”
未等李煥仙嘮叨完,光影平淡的話語再次發問。李煥仙有些不高興,臉上多了一絲不情願的味道回複:“我都說了,你可以叫我赤龍,也可以叫我李煥……”
“汝何名?”
“你是聾了嗎?!我都說了!我叫……”
被光影反複問了幾遍名字後,暴怒之下的李煥仙剛要發作,卻突然愣在原地。對啊,我,到底是誰?
赤龍嗎?那個來自地獄的殺手?那個魔氣浩蕩的魔魁?
不!我不是!我憎惡自己殺手的身份!我沒興趣在殺人!我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像個人一樣,好好的過完這一生!
我不是赤龍!
那我是誰?李煥仙嗎?那個來自李家的三公子?那個文弱不堪,酸臭腐朽的書生?
我也不是他……我空有李煥仙的身體,卻沒有他的靈魂。我借著他的身體而活,卻不為李煥仙而活,也不為赤龍而活。
我到底是誰?
“汝何名?”
光影看透了李煥仙的本心掙紮,再次發問。李煥仙渾身顫抖,猶豫再三後,終於下定決心道:“我是李煥仙!”
“行差踏錯,混沌一生,不明是非。今懸崖勒馬,明見自我,為時不晚。”
光影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問道:“何為如來?”
“額……如來鏡中我不都說了嗎?”
早在深陷如來鏡中時,李煥仙為了破除殘相,便已經闡明了自己對‘如來’以及‘如來鏡’的理解。
真如平等,體離虛妄,如實道來,則為如來。法相難覓,一觸即潰。水月鏡花,儘為幻翳。
光影有些失望,顯然他對李煥仙期望甚高。可目前的李煥仙明顯心不向道,無論他如何引導,也是無用之功。
隻見觀影連連搖頭,倍感失望的點撥道:“不見一法即如來,方得名為觀自在。了即業障本來空,未了應須還夙債。隻解不悟,難入真乘。李煥仙,你塵緣未了。這五濁惡世,還需負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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