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
老鐵匠隻是三丈外看了看李煥仙手中的妖刀,頓時點頭讚歎一聲,隨後拿出皮革與木板,當著李煥仙的麵就打磨了起來。
“咯吱咯吱咯吱……”
木板分割的聲音十分吵鬨,可李煥仙與老鐵匠卻都心有靈犀般的默不作聲。待將兩塊木板穿釘之後,老鐵匠抬頭看了看沉默如水的李煥仙問道:“‘千囚城’剛出來的?判了多少年?”
“我很像個囚犯嗎?”
李煥仙無奈的撇了撇嘴,摘下草帽露出了狼狽的麵容。沒想到這一露臉,倒讓老鐵匠更加確信心中的猜測,咧嘴一笑道:“你不像囚犯,但像個逃犯。”
“為什麼這麼說?”
李煥仙麵帶微笑,雙手負於身後,雲淡風輕的問了一句。哪知老鐵匠拿出鹿皮,小心的分割幾片後,開始在刀鞘上粘貼。粘了一半後,對李煥仙無所謂的說道:“你這種人,我這輩子見過太多。年輕的時候仗著自己有點身手,就出來學人家混江湖。結果把自己搭進去,浪費了十幾年的光陰。混江湖的,都是這個下場。混得好,坐豪車。混不好,坐囚車。不過混到最後,都他媽得坐靈車!”“老師傅您,看得還真通透。”
李煥仙燦燦一笑,也不反對,也不打算搭話。畢竟他就是一個路過的,沒什麼閒心思與這自以為是的老鐵匠侃大山。
不過老鐵匠顯然是在李煥仙身上看出了門道,將製作好的粗糙刀鞘放在鐵砧上砸了砸,確定堅固後一把丟給李煥仙說道:“去城西‘隆升客棧’找‘芸娘’,她最喜歡‘幫’你這種不敢見光的人。”
果然,遇到這種老江湖,就算沉默閉嘴,也依舊會露底。雖然老鐵匠看不出來李煥仙的過往,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那便是,李煥仙沒有照身帖。
一個沒有身份的影子人,是無法在律法嚴苛的金國生存的。不過大家非親非故,而且僅僅一麵之緣,老鐵匠為何要幫李煥仙呢?
“師傅,您不會是想黑吃黑吧?”
“當!”
李煥仙一手提著嘯月刀,一手握著粗糙不堪的刀鞘,笑吟吟的望著老鐵匠。哪知老鐵匠手持鐵錘狠狠的在鐵氈上一砸,惡狠狠的罵道:“吃你媽呀!老子隻吃回扣!記得報我的名字,城東鐵匠吳,九折!”
“唰唰唰唰唰……”
李煥仙笑容驟息間消失,手持天狼嘯月刀快速走了幾個刀花。刀氣傾瀉間,寒光霍霍,帶動一陣勁風,將冶爐台中的紅火吹襲的不停亂顫。
“好刀法。”
李煥仙突如其來的舉動,並沒有嚇到老鐵匠。隻見這老家夥一臉讚歎的拍了拍手,隨後異常囂張的看向有些不悅的李煥仙。
“刀法不好,隻是刀好……謝了。”
李煥仙冷漠的將嘯月刀收入刀鞘,對老鐵匠拱了拱手,戴好草帽便奪路離去。待李煥仙走後,小鐵匠光著膀子笑嘻嘻的走了出來說道:“爹,這種剛放出的‘肥羊’,能宰多少?”
“起碼五十兩!去燙壺酒,這筆錢到賬後,老爹給你娶媳婦!”
老鐵匠忽悠走了李煥仙,頓時一陣眉開眼笑,將手中的鐵錘肆意一丟,就要帶著兒子回房喝酒。
“哢……嘭……”
哪知這黑心的父子剛要離開,那碩大的冶煉火爐頓時一分為二。大量熔漿傾瀉而出,所過之處,皆燃起大火。
“操!我祖傳的熔爐啊!快滅火!”
隻見那熔爐的裂口,整整齊齊,擺明了就是被人用利器斬為兩半。正當老鐵匠跳腳罵娘滅火之時,小鐵匠則是愣在原地好一會才緩過神來道:“爹……五十兩……能買個新熔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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