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升客棧後巷小院,李煥仙頂著一臉五指紅印快速回到自家的房間。一進房內,便趕緊拿來濕巾緊貼自己的半邊臉。
唉!芸娘下手也真夠重的,一巴掌差點把李煥仙後槽牙打到活動。以前也不是沒挨過女人巴掌,可下手如此不知輕重的,芸娘還真是第一個。
看到沒,也許這就是少女與少婦的區彆。
“你小子要不要這麼誇張?就搞了一次而已,有必要傻笑到現在嗎?”
院落內,孫朝陽與田九郎做賊心虛的回到住宅。仔細瞄了瞄確定四周無人後,便樂嗬嗬的談論起青樓的風花雪月。隻見田九郎猶如癡漢一般傻笑,不斷的搖頭回味今日所獲取的奇怪滋味。
而孫朝陽則是一臉壞笑,口中說著不著邊際的下流之語拿田九郎這剛開葷的‘和尚’打趣。
“嘭!”
正當二人胡鬨之時,院落大門卻被一股大力踹開,驚見一彪形大漢帶領四名仆從破門而入。雖然表情凶惡,但也沒拿什麼利刃,隻是攜帶短棍。
瞧這架勢,定是來尋仇報複。
“我當誰呢!原來是我們武舉人呀!”
孫朝陽將腳步虛浮的田九郎拉到身後,定睛一看才認出那惡漢正是今日在青樓結怨的何家武舉人何仲年。一見是熟人,孫朝陽也不客氣,當場譏諷道:“怎麼著?八品舉人不學好,學人家闖空門?”
“我呸!”
何仲年伸手從仆從那裡接過短棍,惡狠狠的啐了口唾沫道:“崔士海!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敢在青樓讓老子下不來台?方才人多,老子給薛大人一個麵子,讓你三分。如今,定要敲斷你的狗腿!”
所謂忍一時越想越虧,退一步越想越氣。
何仲年堂堂武舉人,雖然品級不高,但在會京府這一畝三分地,連阮誌五的義子都得繞著他走。平日威風慣了,結果今日在妓院竟被一個小捕頭駁了麵子,這實在是讓何仲年心生不爽。
原本想著給府尹大人一個麵子,畢竟薛景綿來到會京府上任後,一直再向何家示好。可孫朝陽態度過於囂張,故而何仲年在回家後便糾結了幾個仆從,一番打聽後,便來到住處找場子。
“打捕快?信不信老子把你下獄?”
孫朝陽完全不把何仲年在放眼裡,極其囂張的指著何仲年的鼻子問了一句,隨後一撩衣衫,擺出架勢,就打算收拾何仲年一頓。
“唰!”
到底是武舉出身,廢話太多不是匹夫的風格。何仲年手持短棍照著孫朝陽的腦袋就砸了過來,那短棍順劈而下,帶動勁風,不似棍法,更像劍法。
誰的劍法?北尊劍聖,何正泉的劍法!
“嘭!”
孫朝陽好歹練了正版《混元功》,雖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眼界與實戰經驗都很差。可再差,這小子也不傻子,自然知道這一棍不能硬接,趕緊靈巧躲過,隨後一腳直蹬,踹向何仲年的小腹丹田。
這混小子,武功不怎麼樣,但打架的下三濫手段倒是用的十分高明。武者丹田是何等重要?他那一腳勢大力沉,若是中了丹田,何仲年少說要在床上躺半個月。
若是不中丹田,而是中了下身……那這武舉人,就要改行做太監了。
“嘭!”
電光火石之間,孫朝陽的斷子絕孫腳沒有正中要害目標,但也不算失腳。隻見何仲年居然沒有躲避,反而挺著大肚便便,硬接孫朝陽這一腳,隨後單手扣住孫朝陽的小腿,麵帶冷笑道:“真當老子這武舉人是花錢買的?”
“唰!”
話畢,手中短棍直接敲了下來,欲要敲斷孫朝陽的小腿。可孫朝陽自從被阮誌五的護衛痛扁一頓後,也一直在加強武道修為。雖然功力進展緩慢,但靈敏度卻也在進步。
隻見孫朝陽金雞獨立,後足一蹬,被扣住的右腿順勢一轉,用自己堅硬的膝蓋迎上何仲年的短棍。
“嘭!”
李家《混元功》是何等精妙,混元氣灌注全身,堪稱刀槍不入。參考聖無心的不敗金身,若是將混元功練到大成、修到極致,甚至連死穴都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