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子時,相傳是極陰極寒的時辰。這個時辰是天黑至天亮的一段時間,俗稱半夜。眾所周知,夜半雞不鳴狗不叫,萬籟俱寂,蒙頭睡覺。
若是不睡不沉,那便非奸即盜。
何園內,侍衛增加。從原先的幾十人馬,增加至百人。而且刀劍俱全,且各個精神飽滿,一看便是高手。北尊劍聖何正泉站在何園的室外涼亭中,手中緊握自己的佩劍,昂首矚月,就像是吸收日月精華的野獸一般,瀑發飄蕩。
“族叔,您去休息吧,阮誌五沒膽子開戰。起碼,現在不敢。”
何仲山從外走來,見到何正泉還未入榻,便態度恭敬的對著何正泉作揖行禮。
“你做什麼我不會管,也不會幫手。但族長要我保你一條命,我已經答應了,便會擔負我的責任。”
何正泉沒有看向何仲山,反而是緩慢的晃動了一下臂膀,骨骼便劈裡啪啦的作響,整個人的氣勢突變,好似骨骼被壓縮後重新釋放一般,詭異非常。
聽到何正泉的話,何仲山笑了笑,再次行禮恭敬道:“有族叔在,天下誰能傷我?待大事已定後,侄兒定當好好孝敬族叔。”
“靠強擄女人來威脅敵人,能成什麼大事?我何氏子弟若都像你這般行事,我看不如散掉算了!”
何正泉很不恥何仲山抓了阮誌五的女人,整個人顯得正氣凜然,訓斥的何仲山低頭不語。不過目前應該也想不到太好的辦法逼迫阮誌五,故而何正泉在訓斥一通後,便若有所思的問道:“那銀車真是阮誌五劫的?”
“是不是他不重要,我們說是他,才是最重要的!”
很明顯,那丟失的五萬兩銀票,沒人會在乎。何仲山隻是找個借口逼阮誌五出手開戰罷了!一旦阮誌五忍不住出手,便是破壞協議,繼而失去朝堂的保護。
到了那個時候,何家想做什麼,都可以明目張膽的做!
與何正泉聊了兩句後,何仲山便行禮告退。走在碩大的莊園內,何仲山心情很好。畢竟先手將了阮誌五一軍,還有一個劍聖給自己看家護院,完全不怕阮誌五伺機報複。
“嗯?”
路過一間偏房之時,何仲山的鼻子抽搐了一下,他聞到了一股肉香。
“咯吱~”
“你這女人心還真大!都淪為我的階下囚了,居然還有胃口涮火鍋?”
何仲山推門而入,隻見屋內肉香與熱氣飄蕩。阮誌五的女人冰兒,一隻腳上纏裹著鎖鏈,連接著床腿。自己則是笑眯眯的坐在桌前,涮著牛肉。
“長夜漫漫,一起吃?”
冰兒的俏臉被火鍋的熱氣熏得白裡透紅,整個人嫵媚動人。秀口嘬著銀筷,透明的津液滴落在胸前,顯得**無比。
何仲山看了幾眼,隻覺得心跳加速,緩步坐到冰兒對麵開口道:“你不怕我?”
“比起你,我更怕五爺。還有……那個捕頭。”
冰兒喝了口茶,將手邊的肉食全部丟入鍋中,侃侃而談。何仲山抄起筷子夾了點吃食放入碗中,想了想冰兒的話後問道:“你怕展望春?他一個府尹的看門狗而已,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