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能證明李煥仙的畫像不符,但無法證明他的真實身份。
“咳咳~”
一旁看戲的何家人有些坐不住了,何仲山輕咳兩聲,看向自己的叔父何正泉。何正泉無奈的睜開眼,也不看向李煥仙,隻是手中緊握劍穗侃侃而談道:“楚國江南武學,多是陰柔巧力。而展捕頭的功法,卻大開大合,雷厲風行。”
“一樣米養百樣人!”
李煥仙笑著將口中南梨吐掉,萬般嫌棄的擦了擦手後說道:“您何家家大業大,有種瓜的、有種穀的、現在也有種極樂花的。若是世界能一概而論,那就沒那麼多操蛋事了。”
“牙尖嘴利!”
被李煥仙懟了一句,何正泉臉色很不好看,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後,便雙眼冰冷的將李煥仙籠罩在內,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其實今日薛景綿與自己攤牌,李煥仙本是信心十足。哪知一進來,便發現薛景綿也不是傻子,居然將何家的劍聖喊來助陣。
不過有一點李煥仙想不通,何家就算與薛景綿溝壑一氣,合力對付阮誌五與自己。但畢竟沒人能證明自己身份是真,也無法證明是假。這種情況下,堂堂武林盟主何正泉要對李煥仙出手,就必須要有個理由!
可李煥仙自詡應該沒什麼把柄在他們手上,若非說要有的話,那便是自己劫了何家的銀車。可那件事除了他們幾個當事人與芸娘外,根本無人知曉。
“展……姑且先叫你展望春吧!”
看著李煥仙死豬不怕開水燙,薛景綿將手中的畫像直接丟在一旁,惡狠狠的威脅道:“我不管你到底是誰,隻要你不與阮誌五合作,我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你放我一條生路?昨日火燒西南山的賬,我還沒與你算呢!”
李煥仙當即邁前一步,驚得薛景綿極速後退三丈大喝道:“你這暴徒!今日有武林盟主、劍聖何前輩在此,哪裡輪得到你放肆!”
“切~”
李煥仙不屑一笑道:“我與何前輩又沒有仇怨,與何家也沒交集,何家憑什麼對我出手?我展某人爛命一條,何家人的命多金貴?與我還命,值嗎?”
“為了我的五萬兩銀子,倒也值得。”
突然間,一直默不作聲的何仲山開口,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此話一出,李煥仙當即眉頭一皺。薛景綿麵帶獰笑譏諷道:“賊就是賊!就算穿上黑皮,也一樣做著偷雞摸狗的勾當!那晚你們五人出手劫掠,得銀票五萬兩,藏於隆升客棧後巷客房灶台中,真以為無人知曉嗎?!”
媽的!
李煥仙心裡罵了一句,恨不得當場廢掉薛景綿。這狗日的什麼都知道,甚至連藏錢的地方都一清二楚。看來,自己身邊一定不安全。
“抓賊要抓臟!你說是我就是我?”
李煥仙輕邁一步,將自己與何正泉的距離拉出角度,方便等下逃走。不過何正泉此時還不想動手,輕品一口香茗後說道:“我會讓你死個明白!我侄兒何仲慶已經帶人去你住處搜查,想必已在歸來的路上。等下見到了贓物,我在拿你也不遲!”
“贓物?彆逗了!我沒做過!”
李煥仙心裡長舒一口氣,因為他知道,誰也不可能找到那五萬兩銀票贓物。因為那錢,被他擅作主張用來給展凝霜贖身了。按照現在的時間算,應該距離會京府有十幾裡遠了。
“放心!本官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薛景綿眼見李煥仙還在死鴨子嘴硬,當即衝著黃世雲使了個眼色。黃世雲從懷中拿出一張畫押好的卷宗侃侃而談道:“十月十一夜,首犯展望春於客棧家宅中,與隨行四人——崔士海、季伯長、田九郎、焦星岩密謀劫掠何家銀車……”
“噔噔噔噔……”
正當黃世雲念著不知何處得來的卷宗之時,巡城司校尉何仲慶一臉憤恨的衝入府衙大廳,一身鎧甲被打得支離破碎,頭發也散落下來,臉上還有抓痕,看起來十分狼狽。
“沒找到!”
隻見何仲慶大吼一聲,隨後看向何仲山說道:“阮誌五不知何時調動了兩百花農入城,已經把隆升客棧圍了個水泄不通!我的巡城兵被擋住……”
“你有我手令,直接進去搜便是!”
一聽何仲慶白折騰一圈,徒勞無功。薛景綿當即變臉,大聲吼了一嗓子。哪知何仲慶無奈的搖了搖頭回複道:“找了!整個隆升客棧都翻了一圈,沒找到那五萬兩銀票。”
“看起來,你的內應報錯消息了。”
李煥仙笑了笑,看著一群自以為是的跳梁小醜在這蹦蹦跳跳,實在是(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