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眼見地下花田出了問題,何仲山怒不可遏,單刀上頂架起了刑鳳儀的長劍,整個人好似瘋魔一般的向前猛頂。刑鳳儀本就力竭待衰,再被蠻牛一般的何仲山一撞,直接倒退七八步,腳步身形瞬間變亂。
“唰!”
“啊……”
隻見刑鳳儀慘叫一聲,右手手腕猛然噴濺鮮血,長劍與握劍的手掌合為一體,拋飛入天。她的右手,被斬斷了。
“咣當……”
隨著兵刃離手,傅生臉帶獰笑提刀站於何仲山身側,望著血流如注的刑鳳儀道“本想看在劉聰的麵子,留你一命。不過你這賤人如此的不識數,那就莫怪七哥我辣手摧花了!”
“鳳儀!我宰了你們!”
孫朝陽一個轉身的功夫,刑鳳儀就斷了隻手。雖然他們算是贏了,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隻見孫朝陽憤而失智,飛身就衝向傅生與何仲山二人。不過已經打到這個地步了,這二人也不是傻子,若此時不再趁亂逃走,估計以後就沒機會了。
故而二人誰也不與暴怒的孫朝陽纏鬥,反而極有默契的兵分兩路,四散逃去。
“當!”
孫朝陽腦子不太清楚,奔著斬斷刑鳳儀右手的傅生就窮追不舍,完全不管何仲山。而何仲山也油滑的很,直接跑到前院,仗著四周高掛的紅帆布匹遮天蔽日,奸笑著藏身其中小聲嘀咕道“以為這就完了?我存的極樂膏足夠二皇子擴充明年的稅收。局已經定了,誰也改變不了。燒我花田又如何?明年翻了土,老子繼續種!還想殺我?我堂堂殺神之子,豈會死在你們這些凡夫手中?”
“唰……”
冬季的夜晚,就算大火再怎麼雄烈,也是無法驅散陰寒。何仲山隻覺自己額下先是一涼,眼見大量紅帆開始隨風飄蕩。
“滴答~滴答~滴答~”
何仲山好似看到夜晚的天空落下了雨水,眼前的漆黑場景變得光亮。四周是那麼的廣闊無垠,炙熱的風沙在其耳邊呼喊,就像是老祖宗在自己幼年時講起的故鄉。
家,我們的家,在大漠。
我們,是殺神霍山的後人。
“嘭!”
何仲山身軀倒地,人頭如滾地葫蘆悠悠的滾出很遠,撞在牆邊,一雙眼睛變得黯淡無神,望著手持斷刀,猶如血人一般的李煥仙掠過自己屍身,默然走入火海。
那一刻,何仲山再次想起了家族中的久遠傳說殺神之子,不死不滅。神子棄肉身皮囊,輪轉為芸芸眾生。曆經磨難,重開天地。他會身披血衣,手持利刃,於火海中涅盤重生!
……
……
會京府,亂了!
有多亂呢?隻見本該夜深人靜的四方城,此時嘈雜喊叫之聲不絕於耳。雖然此時的會京府內街道中已經出現了不少凶神惡煞的人,但這些人還算守規矩,並沒有騷擾看熱鬨的百姓。而且行動也是極為迅速。趁著巡城司傾巢而出,快速占領四方城門。
這些是什麼人?是阮誌五的四方花販!
就是那些占山為王的山匪流寇,竟然趁著夜色進了城!
“五爺!成了!如今的會京府,是您的會京府了!”
城南莊園內,阮誌五坐在大廳主位,屠龍四仙靜候在側。幾名義子,除了老二廖威、老七傅生不在外,其他人都來到了大廳,等候阮誌五一聲令下。
隻見阮誌五平靜的點了點頭,掃視了一下前來助拳的花販首領下令道“不要騷擾百姓,把守城門。除了展望春那些人外,不許任何人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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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
老大杜彪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說道“您到底是要殺他,還是要放他?我可收到了風,陶吳縣的老七與何仲山,已經都被他宰了。”
“哦。”
阮誌五不為所動,甚至看都不看杜彪一眼,手持一枚金印丟在劉聰腳下道“持此令牌,調動南門花販,給我把薛景綿找出來,死活不論!”
“明白。”
劉聰會意,快速離開莊園辦事。眼見唯一能辦事的義子已經出去了,阮誌五深吸一口氣道“北門放開口子,迎展捕頭進城,莫要起衝突,也不要多嘴。”
“義父!我們大權在握,又何必理會一個展望春?!”
杜彪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方人馬已經占領了會京府,又為什麼要放過展望春呢?但阮誌五沒空給杜彪解釋什麼,平淡的看向杜彪道“我給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給的,你看都不要看一眼。去,給我燒了何園,雞犬不留!”
“我……孩兒領命!”
杜彪在阮誌五的眼中看到了殺氣,雖然他有把握奪取阮誌五的位子。但看了看阮誌五身後還站著四個男人,杜彪沒辦法不答應。
“老板,你身體還行嗎?”
眼見大廳已經變得靜悄悄,屠老大在阮誌五身後問了一句。話音一落,阮誌五原本還平淡如古銅的麵色轉瞬變白,強壓的平穩胸口也變得起伏不定道“再過三個月我也死不了。你們四個來會京很久了,還沒嘗過我會京府的竹葉青吧?”
“老板,我們這行,禁酒禁女色。”
屠龍四仙是職業殺手,對酒色幾乎是不碰的,起碼在客戶麵前不會碰。不過阮誌五可不信這些屠龍會的人能守什麼規矩,因為他們屠龍會是殺手組織中最沒品的那一撥。
屠龍會的殺手,隻要錢到位,親爹都照砍不誤。豈能像遼國的神官一樣,守什麼十誡規矩?
“哈哈哈哈……”
阮誌五被屠龍四仙的裝腔作勢逗笑了,強壓胸口的絞痛笑了兩聲後起身道“走,隨我到隆升客棧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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