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銀兩,在仔細看了看月湖酒肆的價碼,李煥仙笑了笑,看來銀子還能有剩餘。
李煥仙雖然身份錯綜複雜,看起來高高在上嚇死人,但窮也是真窮。不過這事怨不得旁人,主要還是他對金錢沒什麼特殊欲望。
在天衍山與司空明月分彆後,劍齋大小姐給李煥仙大包小包帶了一大堆東西,還給塞了不少私房錢。結果黃泉鎮外流沙地一戰,不是弄丟了,就是被沙蟲一並吞掉。
還好穴居族人比較講義氣,在他離開戈壁嶺之時,給他拿了點盤纏用以傍身。錢也不多,就三十兩左右,但也夠李煥仙用一段日子了。
今夜,赫蘭長弓與厲封侯在妓寨鏖戰,李煥仙就出來把風喝酒。如今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本想找個地方眯一會。結果打眼一瞧,卻發現厲封侯先前選定的姑娘從帳篷中走了出來,滿臉的怒氣與委屈。
“請我喝一杯?”
那姑娘先前見過李煥仙,如今被他的人罵出了帳篷,心中自然不爽。一屁股坐到李煥仙對麵,抄起酒碗就把李煥仙的酒喝掉。
“怎麼回事?他不行?”
李煥仙也挺無聊的,笑著問了一句。哪知那姑娘白了李煥仙一眼道“你那兄弟就是個衣冠禽獸!”
其實世間最了解男人的女人,就是那些從事特殊行業的女人。前世有位褒貶不一的女性作家說過,通往女人靈魂深處的通道,是陰道。
這話對不對,暫不討論。不過在床圍榻下的男女,大多數都會暴露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麵。而作為見過大量醜惡男子的妓女,自然要比一般女性更懂男人。
用李煥仙對麵這姑娘的話說,男人無非兩種,一種是禽獸,另一種衣冠禽獸。
像那種大白天敢在街市調戲民女的,晚上去了青樓,二話不說抬腿就往妓女身上爬的,就叫禽獸。
但衣冠禽獸……李煥仙倒不是很認同。畢竟這種人隱藏的極深,一般也不會發泄在妓女身上。
“你不信?昨晚我就接了一個!”
那妓寨的姑娘興許是覺得李煥仙很隨和,也有可能是把他當成凱子能免費喝酒。又灌了一碗酒水後說道“就在昨天,行宮裡出來個官老爺,大白天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的鳥樣,大罵我們在月湖擺寨傷風敗俗,淫蕩無恥。結果晚上他第一個進來,來了還先不辦事,反而與我掰扯一通大道理!媽的!老娘做皮肉生意的,他偏與我講三從四德,廉恥節操!結果一盞茶的功夫就完事了,事後還他媽嫌我叫聲不夠高!對了,那人說自己叫厲玄機,還是什麼大學士,你們認識不?”
“哈哈哈哈……”
沒想到還聽到了有趣的八卦,李煥仙頓時樂不可支的感歎道“還真是上陣父子兵啊!你對男人的見解真的很有趣,我問一句,你覺得我是哪種男人?禽獸,還是衣冠禽獸?”
那姑娘被李煥仙說的一愣,囁嚅半天後砸吧嘴道“你沒睡過我也沒罵過我,更沒對我講什麼狗屁大道理……我想,你應是禽獸不如吧?”
“操!你把酒給我吐出來!”
媽的你個淪落風塵的妓女,喝我的酒吃我的肉,還敢罵我禽獸不如?也就是老子如今武功精進,內在修養提升,否則非把你個賤人踹湖裡去不可!
“都在江湖上飄,彆那麼小氣!”
那姑娘皮笑肉不笑的一努嘴,無所謂的講道“今晚老娘與你投緣,酒錢我就不給了,等下陪你洗個鴛鴦浴如何?”
“免了吧,我守齋戒。”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