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誰送的?太離譜了吧?”
於神宮休養三日,三日後,李煥仙被霍長青趕了出來。還真不是人家霍長青小氣,主要是李煥仙嘴刁。神宮日日吃齋,李煥仙吃不慣,就偷偷摸摸的把神宮豢養的雪兔給宰了。
結果就是,被神宮之主一通臭罵,直接趕出神宮。不過這事,其實是李煥仙有意為之。
因為霍長青嘴上說給李煥仙治傷續命,可除了給他一顆血腥味極重的紅丸後,便再也沒搭理他。反而把他丟入神宮的藏經閣,讓他抄寫神宮教義。
那藏經閣中的教義典籍,比寶塔還高。李煥仙若是想抄完,沒個十年是不可能的。由於心係赫蘭姐弟,擔憂他被關禁閉的這段時間內,赫蘭長琴會乾傻事,與霍長青做什麼交易,所以李煥仙才搞了那麼一出戲,樂嗬嗬的被趕出神宮後,第一時間回到皇宮東殿。
哪知剛回到自己房間,李煥仙便看到了一束已經枯萎的花捧。聽管事太監稟報,這是董婉婷探病時送來的。
乾!那死丫頭送花都不會送,為何不送個花圈來?
將那一捧白的黃的都有的枯萎之物丟棄,李煥仙便問向管事太監,赫蘭長弓的下落。
結果在得知消息後,李煥仙一刻未曾歇息,馬不停蹄的又離開皇宮,轉入王都北側的大學士府中。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聽說,厲若男病了。
“老李?你怎回來了?”
厲府客廳內,厲玄機恭恭敬敬的坐在右側,正與赫蘭長弓、赫蘭長琴姐弟倆閒談。哪知李煥仙風風火火的闖入,說是探病,結果連個水果都不帶。
“我暫時沒事了。”
李煥仙笑了笑,衝著赫蘭長琴一咧嘴。哪知這大遼的長公主懶得看他,美眸上翻,白了其一眼後,問向厲玄機道“厲大人,太醫診治許久,為何還不出來?”
“看病需要時間的!上個月你都快把太醫嚇死了,他們哪裡敢不用心診治?”
話音剛落,董婉婷百無聊賴的從厲若男閣中走出,身後還跟著三個年歲相仿的小姐妹。
見到李煥仙在這,董婉婷眉毛一挑,像是看到了什麼新奇物種般,陰陽怪氣道“乖乖!神官真了不起,傷成那德行還能救回來?要不把若男也送神宮去吧?”
“婉婷,莫要胡鬨!”
厲玄機堂堂遼帝近臣,與董家的關係想必也是極好。訓斥起董婉婷來,仿佛是在嗬斥自己的兒女般。神官是世間最超脫最尊貴之人,救李煥仙是沒辦法,畢竟不救就得看著他死。可厲玄機他閨女也沒啥大毛病,隻是上吐下瀉而已,這點小事,哪敢勞煩神官?
況且,他與遼帝君臣同心,都是憋著勁要搞垮神宮。若是在這等時候去招惹神官,難保遼帝不會多心。
“董婉婷,你還是那麼嘴賤!”
李煥仙在旁幫腔一句,樂得看見董婉婷被懟。哪知這丫頭斜眼瞪了瞪李煥仙,腮幫子氣的有些發鼓道“你個王八蛋,虧你受傷昏迷之時,本姑奶奶還跪地祈神盼你早日康複。結果你身子好了,扭頭就罵人是不是?”
“這人怎麼這樣?”
“嘴臭,人品差!”
“我們婉婷為了救你,衣服都燒的破破爛爛!”
“為了給你摘幾朵花,差點陷入沼澤地裡出不來!”
“不識好人心,剁了喂狗算了!”
不光是董婉婷嘴不饒人,她身旁的三個小姐妹也是七嘴八舌的數落起來,搞得李煥仙想插句話都插不進去。
“停停停停停!”
被這些屬麻雀的女人吵得有些煩了,李煥仙連連舉手投降道“我能站在這,董婉婷的確出了力,這人情我都記著,一刻都不敢忘。但你們送花也不挑挑?哪有探病送白花、黃花的?是真當我死了嗎?”
“白花是形容你聖潔!”
“黃花是感歎你堅韌!”
“白黃二花放在一起,象征著不屈不撓,長壽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