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張嶽有個優點,就是知錯能改。
他連忙拿起抹布,準備把辦公室打掃一遍。
結果剛要動手,就見一個比自己年紀大些的年輕人,提著一桶水吭哧吭哧的爬上來。
接著他將白毛巾蘸進去,開始對辦公桌擦拭。
此人身後,一個麵容清矍的老者正在指揮:
“彆隻擦桌麵,電腦後麵,尤其是桌子縫裡最容易藏灰。”
張嶽有點傻眼。
這是個啥情況?
他能看出,這兩個人雖然穿的是便服,但看其氣質,身份絕對不低。
張嶽忙走過去對那個年輕人道:“大哥,讓我來吧!”
年輕人擺擺手:“彆,擦桌子掃地都是我的活,你和劉會長坐著等待即可。”
張嶽還要再說,劉曉光道:“行了小張。
既然學亮願意做,就給他個機會嘛!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燕大醫學部的湯教授。”
“我是湯教授的學生鄭學亮。”擦桌子的年輕人立刻道。
張嶽忙道:“湯教授你好,鄭哥伱好,你們這是?”
他當然知道燕大醫學部在醫術界的崇高地位,也不敢怠慢。
湯文山笑道:“小張你好,聽說清瘟益氣散是你配伍出來的?”
張嶽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問:“你們想要清瘟益氣散的配方?”
湯文山連忙搖頭:“彆,你誤會了。
清瘟益氣散之珍貴,說是世界醫學史上的創舉也不為過。
這樣的好東西,哪能輕易泄露?
我是專門研究中醫的,這次來是有些醫學問題想向你請教。”
“這……”張嶽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對方隻問清瘟益氣散的配方,他還能有些說辭。
但醫學問題……
他隻好實話實說:“湯教授,我對醫學完全是個外行,各種醫理藥理更是一無所知。
清瘟益氣散隻是我偶然所得的古方,你問我恐怕問錯人了。”
誰知湯文山斷然搖頭:“不可能!
清瘟益氣散我特意研究過,裡麵所涉及的理論,大部分都屬於現代醫學的範疇。
甚至極個彆的還是中醫的最新理論成果。
有些地方對中藥的運用,更是讓人歎為觀止。
所以我斷定,這個藥方一定是現代醫學方劑。”
鄭學亮也道:“是啊張先生,我們知道,你這麼說隻是為了掩人耳目,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你大可放心,今天的事我們絕不會泄露出去。”
張嶽無奈,他發現自己還解釋不清了。
鄭學亮忽然朝他眨眨眼睛:“你的另一個配方棗林藥酒我也研究過。
裡麵的配伍原理和清瘟益氣散非常相似。
總不能棗林藥酒也是古方吧?”
張嶽沉默,不是他不想繼續辯駁,而是這兩人已先入為主。
無論自己如何解釋,對方估計都不會聽。
想了想,張嶽道:“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
但事先說好,我能解決就幫你們解決。
如果實在解決不了,那也沒得辦法。”
“真的太感謝了。”湯文山興奮的拿出一張紙,“你看看這個。”
張嶽接過,然後愣住。
紙上是個方劑,叫雪蓮養生丸。
他倒沒多大反應,但鄭學亮表情卻全是震驚。
彆人不知道,作為湯文山的學生,鄭學亮又怎麼可能不清楚雪蓮養生丸是什麼東西?
這是湯文山一輩子的心血,同樣是他最著名的研究成果。
單靠這個方劑,湯文山就賺了將近20億,從一名普通的大學教授,變成標準的億萬富翁。
很多人做夢都想一睹該方劑真容而不可得,沒想到他竟這麼堂而皇之的拿了出來。
張嶽琢磨片刻藥方,忽然抬頭:“您想問什麼?”
湯文山道:“雪蓮養生丸在我四十二歲時便成型了。
後來我通過不斷做臨床試驗,不斷的修改配方。
如此往複整整26年,效果雖然有了顯著提升。
但它對產後婦女身體機能的改善,始終是間歇性的。
也就是說,病人服藥之後,病情隻能暫時緩解。
隻要超過一年,就必須二次服藥。
本來我以為這是中醫自身的局限性,根本無法避免,直到我看到清瘟益氣散。
你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張嶽明白對方說的,是清瘟益氣散能徹底治愈慢性粒細胞白血病的事。
想了想,他道:“你有雪蓮養生丸的成品藥嗎?”
鄭學亮忙拿出一個瓶子:“這就是雪蓮養生丸。”
張嶽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