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盛食品廠最終被張嶽以4500萬的價格拿下。
等所有人都離場後,秦方傑緊緊握住張嶽的手道:“張先生,今天的事太感謝你了。”
他聲音因激動而顫抖。
張嶽不僅在大型離心機的競拍上幫了他,最後更是在日盛食品廠上力挽狂瀾。
秦方傑都不敢想象,如果這兩樣東西的拍賣都在自己手上出問題,會產生什麼樣的惡劣後果。
張嶽忙道:“秦哥,你太客氣了。
我之所以出手競拍,是這兩樣東西都是我需要的。
要是我不需要,就算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會出一分錢。”
張嶽說的是實話,但聽在秦方傑眼中就不一樣了。
對方不僅幫自己,還半點不居功,給足了自己麵子。
俗話說投桃報李,以後對方若有需要,自己必須義不容辭。
想了想,他道:“張老弟,今天賀有根雖然沒動手,但伱絕不能掉以輕心。
此人陰狠狡詐,卑鄙無恥,肯定會暗中搞鬼。”
張嶽微微一笑:“放心,他翻不出多少浪。”
見秦方傑不解,張嶽解釋:“此人做事看似有些小聰明,但卻難登大雅之堂。
他要識趣不找我麻煩就算了,如果敢耍招,一定讓他後悔莫及。”
秦方傑雖然不知道張嶽為何如此自信,但張嶽不說,他也不好多問。
兩人寒暄幾句,秦方傑就告辭了。
拍賣會結束,他還有更多的事要忙,根本抽不開身。
從裕達國貿出來,詹蘇蘇
見她臉上充滿關心,張嶽笑道:“莽撞?有嗎?”
“你說呢?”詹蘇蘇拿出一份資料,“這是我剛收集到的關於賀有根的信息。
此人初中就輟學了,原因是參與打群架,據說還傷到了人。
之後就糾集了一群地痞流氓到處找事,成為拘留所的常客。
如此過了七八年。
按照正常的人生路線,他本該從小打小鬨,慢慢犯罪升級,最後因某次重大案件在監獄裡度過後半生。
可不知是開了竅,還是有貴人相助,賀有根忽然開始做起生意。
他的生意也是從灰色地帶完成財富積累後,才逐漸漂白的。
所以就算現在他的產業已全放到了明麵上,肯定也有很多灰色手段。”
靜靜聽詹蘇蘇說完,張嶽豎起大拇指:“能在這麼短時間就收集到這麼多信息,厲害!”
頓了頓,他語氣真誠道:“謝謝!”
詹蘇蘇的臉頓時一紅:“快彆這麼說,我做的也隻是分內之事。
你現在更多的,是思考怎麼應付賀有根。”
誰知張嶽卻道:“應付他?我可沒這個閒工夫。
此人公然在拍賣場搞小動作,還主動尋釁滋事。
要是放任不管,肯定會對社會治安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他扭頭看向柳詩函:“你說是吧,柳警官?”
柳詩函點點頭:“我已經安排人查他了,隻要找到證據,他跑不了。”
詹蘇蘇愣了半天,才道:“的確是我亂操心了。”
她差點忘記柳詩函的身份。
對方可是刑警,打擊的就是各種不安定分子的違法活動。
以前沒注意到賀有根就算了,現在對方主動進入柳詩函視線,基本等於野豬跑到屠戶家——找死。
張嶽微微一笑,這就是他最大的底氣。
剛才也就是賀有根沒動手,才躲過一劫。
否則現在直接就進去踩縫紉機了。
柳詩函更沒把賀有根當回事,她猶豫片刻,忽然對張嶽道:“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張嶽:“什麼?”
“4500萬買下日盛食品廠隻是秦方傑的預估價,按照當時的情況,你完全可以用更少的錢將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