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嶽是真的興奮。
礦產開采公司注冊和經營許可證雖然他可以辦下來。
但肯定需要做大量的準備工作。
尤其是張嶽準備將開采公司放在博斯騰湖鄉,而他又不是本地人的情況下,少不了得來回奔波。
所以若能委托出去,絕對能輕鬆不少。
程素英微微一笑:“這對於我們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甚至如果您不想開采,也可以委托給我們。
當然,這些工作我們隻是作為中間商進行溝通,並不參與實際操作。
而且超出一定範疇,還需要您支付一定的服務費。
但您可以放心,涉及任何費用問題,我都會提前和您說清楚。
不會出現亂收費和盲目收費現象。”
張嶽點點頭,將自己的要求說了。
除了設備采購,他把礦產開采公司注冊和經營許可證辦理也委托給了對方。
至於礦產本身的開采還是算了!
這種核心工作還是抓在自己手裡更放心。
程素英的動作要比張嶽想象中的更快。
隻用半個小時,就聯係好了負責對應項目的人。
負責礦產開采公司注冊和經營許可證辦理的是一家中介公司。
對方的表現非常專業,詳細給張嶽講解了公司注冊所需要的各種條件。
張嶽聽他說完,才知道想注冊一家礦產開采公司,最核心的是廠房和設備。
隻要這兩樣有,其他都能輕鬆辦理。
當然,對方口中的輕鬆,隻是對於他們自己來說。
而張嶽則聽得頭暈眼,腦子一團亂。
沒辦法,涉及的具體細節實在太多了,林林總總有上百條。
最後他乾脆當起甩手掌櫃,支付了5000元定金。
事情辦成後,再支付15000元尾款即可。
一瞬間,張嶽竟有種好便宜的感覺。
然而下一刻,他無奈一拍腦袋。
這可是兩萬塊啊!
就這麼出去了。
要知道,幾個月前他還在開著張立國的小卡車到處拉糧食。
哪怕辛苦一整天,都掙不了這麼多。
隻能說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吧!
以前販糧食利潤總共也就幾萬塊,彆說兩萬,就是五千他都要心疼半天。
現在可是二十多億的大生意,再去計較幾萬塊錢得失,真有點耽誤事。
感慨一番,張嶽將精力放在設備采購上。
和委托人辦理相關手續比,設備采購才是重中之重。
程素英幫他聯係了兩家采礦設備生產廠家的產品經理。
在這方麵,他們若自稱
這讓張嶽有些驚訝。
在他的印象中,關於采礦設備生產這塊,產品最好的廠家還是在漂亮國,日國和瑞典。
但經過程素英介紹,張嶽才知道三一重工屬於後來者居上。
尤其是關於大型機械設備的生產,已處於世界頂尖行列。
那沒說的,直接買買買就是。
很快張嶽就猶如流水一般,掉了將近一個億。
這讓他有些意外。
因為現在隻是采購一些設備,廠房什麼的還沒確定。
按照這種法,說不定三億的成本都打不住。
當然,哪怕超出預算,張嶽也沒想著省錢。
采礦不比其他工作,它的危險性極高,尤其是長時間進行地下作業,一旦發生事故,想救援都非常困難。
所以為了儘可能保證安全,哪怕性價比不高,他選的都是最好的。
讓張嶽意外的是,卡特彼勒公司在得知,張嶽從他們手中采購了將近六千萬的設備後。
當即表示可以派遣一位高級工程師,過來協助完成玉石的勘探,並製定開采計劃。
張嶽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雖然憑借眼睛異能,他可以看出南博萬石山7號礦的真正價值。
但光他自己知道沒用呀!
玉石礦產的勘探和開采,是一項非常嚴謹的工作,肯定需要專業人員實地操作。
而且山脈內部構造極其複雜,哪怕同一個人不同的時間過去勘探,給出的開采方案都可能不一樣。
所以能多找一個專家看看,對於後期計劃肯定很有幫助。
等忙完南博萬石山玉石礦產的一係列事,已經是下午三點。
這時錢裕華打來電話,說自己已經到地方。
張嶽無奈搖頭。
這家夥也太能裝了,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坐的飛機?
當然,心裡雖然鄙視,但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張嶽和杜誌建一起過去迎接,中間自然少不了一頓寒暄。
錢裕華拉著張嶽的手:“小張,這次真的多虧你了。
如果不是你從雲貴那邊買到大量紅,我真不知該怎麼辦。”
說完他突然左看右看,臉上全是疑惑:“周教授呢?怎麼沒見到他人?”
說到這個,張嶽忍不住歎了口氣。
本來當張嶽同意來西疆收購紅,周學鼎就已經定好了來這的飛機票。
然而不等他出發,周學鼎妻子那邊又出了狀況。
不過這次和肺癌沒關係,而是周學鼎妻子身體恢複一些後,便主動去超時購物。
結果到衛生間洗手時,一不小心踩空台階摔倒了。
周學鼎聽到這個消息便火急火燎的趕了回去,好在情況並不嚴重。
此事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張嶽直接和錢裕華說了實情。
錢裕華聽到後也愣住了:“這樣的話周教授是不是就來不了了?”
周學鼎妻子的病情,是他計劃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如果周學鼎不在,說不得張嶽就會再三推諉,事情發生意外變故的概率就會變大。
張嶽搖搖頭:“那倒不是。
周教授已經定好了後天的機票,清肺積液丸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所以除非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錯過。”
錢裕華點點頭:“周教授也是個可憐人。”
他感慨一句,發現張嶽正用非常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忽然有些莫名心虛。
氣氛瞬間冷清下來。
良久,錢裕華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表現的無比自信:
“既然周教授心憂如焚,咱們也得抓緊時間。
我那邊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就看你的紅什麼時候到位。”
張嶽苦笑道:“這不是還差幾萬斤嗎?
我已經派人去其他地方采購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這時,張嶽電話鈴聲響起。
他選擇接聽:“喂!
什麼?你那邊的地老板已經將紅全賣了出去?
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我要的數量不多,一千公斤就夠。
一千公斤也沒有?我可以加錢!
現在紅不是60元/公斤嗎?
我直接加到80元,這樣他總應該賣了吧?
啊?不是錢的問題,而是真的沒貨?
你確定自己去他的倉庫看了?
行行行,那就按照計劃去下一個地點。”
張嶽鬱悶的掛斷電話。
旁邊錢裕華立刻開口問:“是紅的收購出了問題?”
張嶽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點點頭:“有點困難呀!
現在這個時間點,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
咱們買的少還沒什麼,可動輒就是幾萬公斤,真的不好收。”
仿佛打開了話匣子,張嶽索性實話實說:
“實不相瞞,我手下的人這幾天已經跑遍了大半個西疆。
結果隻收到了一份,還不到500公斤。
照這樣下去,彆說一個月了,就算三個月都不一定能夠收齊。”
杜誌建這時開口:“錢老板,張嶽已經收了56萬斤紅。
距離你說的60萬斤也差不了多少。
難道非要等60萬斤才能生產清肺積液丸?
時間就是生命,其他不說,單是咱們國家每天都有人因為肺癌去世。
你早一步行動,就能救更多的人。”
錢裕華長歎一口氣:“杜先生,真不是我不想這麼做。
而是清肺積液丸的生產流程非常特殊。
如果紅的量不夠,提取出來的紅精華起碼減產百分之三十。
我知道的確有人急等著用藥,但我是個商人。
在商言商,即使不賺錢,也不能賠錢做吧?”
杜誌建根本想不明白,生產治療肺癌的藥怎麼可能賠錢?
最多就是你少賺點而已。
他正準備再據理力爭,卻被張嶽拉住。
張嶽哈哈一笑:“錢老板當然有他的苦衷,咱們這些外行就不要不懂裝懂了。
畢竟做生意的大忌就是外行指導內行。
所以他怎麼說,咱們怎麼做就是。”
然後對錢裕華道:“你放心,再給我半個月時間,我肯定想辦法將你要的紅收集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