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彪看著張嶽,臉上全是佩服。
之前馬理想狀告他侵權,不僅把他手機貼膜店的商標揭了,還讓他背了一百二十萬負債。
朱洪彪即使無比忿怒和憋屈,也隻能暗自忍著。
沒想到張嶽隻憑借一則視頻,就把馬理想逼到現在這個地步。
他豎起大拇指:“您真是太厲害了。
我活了大半輩子,從來就沒像今天這麼痛快過。”
張嶽笑道:“厲害什麼,咱們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
難不成心裡有怨氣就隻能忍著?”
朱洪彪點點頭:“說的對,這個絕不能忍。”
張嶽道:“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被咱們坑這麼狠,馬理想肯定不甘心。”
朱洪彪道:“我知道,不就是賠他120萬嘛!
我先拖上幾個月,再湊一湊,給他就是。”
自己的店鋪值80萬,再找親戚朋友借點,隻要自己願意,湊齊問題不大。
加上張嶽請自己生產背包,許諾的待遇非常優厚。
最多一兩年,便能把所有虧空都補上。
張嶽搖搖頭:“關於欠款你不用擔心,這次借用你的名義,受益最大的人其實是我。
所以你和馬理想的官司,以後由我接管,賠款我也會代為支付。
你隻需在必要的時候出一下庭即可。”
“真的?謝謝老板,太感謝了!”
這話朱洪彪完全發自內心,張嶽做事太敞亮了,不佩服都不行。
果然如張嶽所料,
誰知這個申請還沒通過,朱洪彪直接表示不服該判決,並遞交了一份上訴申請。
法院根據流程,將所有材料轉到中級人民法院。
馬理想坐到自己的辦公室,神色無比憔悴。
短短一周,理想兔的背包業務,竟然縮水到了原來的三分之一。
倉庫內的背包被陸續生產出來,因為賣不出去,隻能積壓在那。
這時,助理敲門。
馬理想看看表,詫異的問:“現在距開會時間不是還有二十分鐘嗎?”
助理搖搖頭:“不是開會的事,朱洪彪上訴了。”
啪!
馬理想直接憤怒地將煙灰缸扔到地上,表情猙獰:“上訴?
他侵權已是既定的事實,上訴有什麼用?”
助理小聲道:“可能是他想再掙紮一下吧!
又或者他想借助輿論的力量,改變這一結果。”
“是嗎?”沒聽到輿論二字還好,聽了助理的話,馬理想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輿論的力量?輿論的力量再強大,能大得過法律?
既然他想掙紮,那就讓他繼續掙吧!
我倒想看看他能紮幾天。”
二十分鐘後,馬理想在助理的帶領下來到會議室。
理想兔的全部高管都到了。
見到馬理想,所有高管立刻站起來,神色嚴肅:
“我以理想兔的名義宣誓……”
馬理想眼皮跳了一下,他揮揮手:“停,少扯淡,都給我坐下。”
眾高管麵麵相覷,不過此時此刻,大家也不敢多說什麼。
馬理想問:“公司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了,說說吧,接下來怎麼辦?”
銷售部經理
但咱們建立的銷售渠道還在,事情並非不可挽回。
我建議換個商標,應該可以快速穩住陣腳。”
馬理想皺起眉頭,他看向品宣部經理:“你怎麼看?”
品宣部經理道:“換商標的確是個解決問題的方法。
但理想兔經典款背包的外形專利,是個理想兔品牌牢牢捆綁在一起的。
如果咱們直接換商標,消費者肯定能猜出這是咱們的馬甲。
他們抵製理想兔,抵製的並非理想兔的產品,是老板你。
朱洪彪到時再推波助瀾一下,以他現在的人氣,咱們很可能得不償失。”
馬理想皺起眉頭,朱洪彪那邊的確是個隱患。
他問:“那有更好的方法嗎?”
品宣部經理點點頭:“方法倒是有,但恐怕您需要做出很大的犧牲。”
“很大的犧牲?”
“對,我建議放棄理想兔經典款背包的外形專利。”
馬理想臉色大變:“放棄專利?你知道我為了獲得這個專利費了多大勁嗎?”
品宣部助理忙道:“您先彆急。
我認為一款產品,最重要的是它的品牌價值。
咱們運營了這麼多年理想兔,哪怕現在名聲壞了,也值三千萬。
放在以前,至少可以賣一個億。
所以在我看來,無論怎樣,咱們都要保住這塊牌子。
消費者對理想兔不信任,原因有兩點。
隻要這兩件事解決好,理想兔不僅可以挽回口碑,說不出還能在現在的基礎上更上一層樓。”
“挽回口碑?”馬理想眼睛一亮:“這個怎麼挽回?”
“
如此一來,偷外形專利的說法便不攻自破。
“不可能!”馬理想大聲道,“放棄外形專利肯定會引來大量市場競爭者。
等於咱們給自己挖坑。
還有朱洪彪,他把我坑這麼慘,如果取消對他的侵權訴訟,豈不太便宜了他?”
仿佛猜出馬理想的表情,品宣布經理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畢竟和理想兔的品牌價值相比,外形專利與您和朱洪彪的恩怨根本不算什麼。
我是這樣設計的……”
張嶽看著自己辦公桌上的邀請函,表情全是詫異。
因為邀請函是理想兔發來的,對方準備後天召開一場新聞發布會。
他問朱洪彪:“知道什麼情況嗎?”
朱洪彪搖搖頭:“不清楚,而且同樣的邀請函我也收到了。
這根本不符合馬理想的性格,此人心胸狹窄,自從我們兩個鬨翻後,我數次找他理論,根本見不到他人。”
張嶽擺擺手:“不用管他,你就說咱們兩個該不該去?”
朱洪彪毫不猶豫:“當然要去,我倒想看看他想耍什麼招。”
誰知張嶽道:“去可以,但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