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周福雲震驚。
因為眼前的倉庫中,密密麻麻全是采集好的蛋白玉石。
而且看成色雖然不如那種極品蛋白玉,但也差不了多少。
最關鍵的是這種蛋白玉石數量足夠多,不僅可以滿足他手上的那些求購訂單,還能讓他囤一批貨。
想到這,周福雲激動的直拍巴掌:“好,太好了。
有了這東西,起碼未來三年我都不用為供貨而發愁。”
張嶽笑道:“周老板喜歡就好,我不知道這個價格……”
周福雲聽到這個,立刻拿出一個帆布包,然後取出一些工具,沿著蛋白玉石反複觀察。
終於他挑選出幾塊玉石,放到張嶽麵前:“張老板,你的這些蛋白玉,我暫時簡單分成三類。
張嶽有些意外。
不是周福雲給的價格低,而是高。
因為按照他的估計,哪怕是
結果對方直接加價一百元,上漲了將近三分之一。
也就是說,自己現在開采的這個價值二十億的礦脈,變現之後大概率接近三十億。
這可是意料之外的好事。
他立刻笑著握住周福雲的手:“周老板敞亮啊!”
周福雲笑道:“實不相瞞,我給你的已經是我能力之內所能給的最高價。
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希望能和張老板成為長期合作夥伴。”
張嶽立刻拍著胸脯:“放心,以後我的蛋白玉,周老板伱有優先購買權。”
兩人越說越高興,彼此也都十分滿意。
周福雲也很豪爽,直接給張嶽支付了三千萬的定金。
張嶽也先發了一車貨給他。
相互坦誠下,兩人的合作非常順利。
張嶽又在這裡呆了一周,等情況穩定後,他便計劃回中州。
誰知剛買好機票,忽然周福雲打來電話。
張嶽接通:“周老板好啊!”
誰知周福雲語氣急切:“張老板,情況有些不太妙。
咱們之前簽訂的那份合同,我可能要違約了。”
張嶽一愣,隨即臉色不好看起來:“周老板,你這麼做就太不地道了吧?
我這邊為了配合你,已經調整了開采計劃。
為此我多投入了將近五千萬,現在你說違約就違約,讓我很難做。”
周福雲苦笑道:“張老板,對不起,我也不想的,可現在實在沒辦法。”
張嶽聽他急切的語氣不像裝出來的,忍不住問:“能說說怎麼回事嗎?
如果我這邊可以幫忙,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個……和你沒多大關係。
是這樣,前段時間我不是和你說過,現在的蛋白玉石非常暢銷嗎?
這也是我願意高價,從你那邊進貨的原因。
因為最近一年蛋白玉一直有價無市。
然而,當我把你的蛋白玉石礦加工出來放到市場上售賣後,僅僅三天,蛋白玉的價格就跌了將近三分之一。
本來按照給你的收購價,我有將近百分之二十的利潤。
現在好了,彆說利潤,我每賣出去一塊蛋白玉,都要往裡貼錢。
所以很抱歉……”
張嶽沉默片刻:“你說市場上的蛋白玉突然大幅度降價?
難不成之前蛋白玉有價無市的情況是有人故意製造出來的?”
周福雲苦笑:“大概率是。
對方憑借這種饑餓營銷的方式,將自己的蛋白玉利益最大化。
現在咱們動了對方的蛋糕,必定迎來對方的強勢反撲。”
頓了頓,他試探著道:“張老板,事到如今,我有個不情之情。
你這邊的收購價能不能降低一點,我不求賺錢,隻要不賠即可。
咱們兩個聯合起來,和對方打價格戰。
隻要能贏,以後的蛋白玉市場就是咱倆的。
到時候不管賣多少錢一克,都是咱倆說的算。
這樣你先前雖然會有些損失,不過我相信很快就能全賺回來。
你看……”
張嶽沉吟片刻,突然道:“對方那種最頂級的蛋白玉,一克現在賣多少錢?”
“二百八。”
“這樣,那兩種次一等的蛋白玉,你可以隨便和對方打價格戰。
當然,我也不會讓你賠錢,還和原來一樣,你賣出去你多少,我都給你百分之二十的利潤。”
周福雲眼睛一亮:“真的?那可太感謝了。”
他那叫一個激動。
如果真如張嶽所說,自己不僅不用賠,還能賺上一筆。
簡直不要太爽!
然而張嶽淡淡道:“先彆急著高興,我請求你一件事。
那種頂級蛋白玉,你幫我按照二百八十元一克大量收購。”
周福雲大吃一驚:“什麼?你要收購這種頂級蛋白玉?
張老板,我勸你還是再考慮考慮。
這種頂級蛋白玉對玉石愛好者來說是好東西,但對咱們來說,除了增加庫存,沒有任何用處。”
張嶽微微一笑:“這點你不用管,隻要按照我說的做即可。
而且我也不會讓你白忙,這種頂級蛋白玉,我給你百分之五的傭金。”
“真的?沒問題。
我保證從現在開始,市場上有多少頂級蛋白玉出現,我就收多少。”
“那就麻煩你了。”
西疆,和田。
和田一直是西疆產玉的核心重地。
而這裡也擁有整個西疆最多的礦業公司。
三天前。
久誠礦產。
莊建龍悠哉悠哉的坐在辦公室內抽著雪茄,神色愜意又自然。
作為久誠礦產的老板,一年前,他還處在極其焦慮的狀態。
和彆的礦產公司生產和田玉不同,莊建榮的久誠礦產生產的卻是蛋白玉。
與價比黃金的和田玉相比,蛋白玉完全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
自己的一個蛋白玉礦,挖出來賣的錢也就勉強夠工人工資。
甚至有時候還要入不敷出。
即便如此也就算了,最鬱悶的是莊建龍發現自己的蛋白玉礦脈,即將麵臨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