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完這些話的柳紫,再也不去看掌櫃的,直接轉身拂袖離去。
等到柳紫離開後,一個小廝走了出來,將已經要站不穩的掌櫃的扶住。
“寶叔,三爺他太過分了,怎麼能說這種話。”
掌櫃一臉慘笑:“嗬嗬,我在柳家呆了二十四年了,早已把柳家當成了自己的家了,沒想到,現在三爺卻要讓我離開柳家,這比要了我的命還讓我難受啊。”
說完,寶叔便一下子攤坐了下去,好想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小廝見掌櫃臉上那痛苦的表情,心疼不已。
“寶叔,以您的能力,到哪兒不能混口飯吃?”
掌櫃寶叔歎道:“你說的是不錯,可柳家對我有恩呐,當年要不是二爺,我可能早就餓死街頭了。”
小廝說道:“寶叔,您平時對咱們這些手下都不賴,有什麼好處都想著咱們,咱不想看您這麼痛苦。”
“寶叔,按咱來看,對您有恩的,不是柳家,是二爺啊!”
寶叔苦笑:“二爺對我有恩,不就是柳家對我有恩嘛。”
小廝卻說道:“寶叔,這話不對,要是二爺還在柳家,您可以這麼說,可現在您的恩人二爺都被趕出了柳家,柳家對您還有什麼恩?”
聽到小廝的話,寶叔頓時怔住了。
是啊,二爺已經不在了,沒有二爺的柳家還是自己心中的那個柳家嗎?
這麼一想,寶叔有些不知措,心中一陣茫然。
小廝卻在這時開口道:“寶叔,不如我們去找二爺吧?”
“你說什麼?”寶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小廝繼續道:“寶叔,自從二爺離開了柳家,咱們就被三爺管著。可三爺這段時間都做的什麼事,店鋪隻要一有收益,好像都是他的功勞,和我們這些下人沒有一點關係,而店鋪生意不好了,就全是我們的問題,他自己沒有一點責任。”
“二爺就不同了,二爺他賞罰分明,我們隻要做的好,他就會獎賞我們,讓我們比彆人拿的錢要多,家裡有困難的兄弟們還都受到過二爺的幫助。”
“李狗蛋的爹摔斷了腿,是二爺給請的大夫。”
“馬三的妹子嫁人,連做件新衣裳的錢都沒有,二爺知道了,不僅出錢做了衣裳,還辦了酒席,讓馬三一家在村裡好好的風光了一回。”
“還有彪子,他娘被街溜子調戲,彪子為老娘出氣,打了人,被官府抓了,也是二爺去走關係,將他救了出來。”
“可寶叔,你再看看三爺,他把我們這些下人當人看嗎?”
聽著小廝說著這一樁樁一件件與柳青有關的事,寶叔心中也開始難過了起來,眼淚也從眼角滑落。
“二爺,你現在在哪兒啊?”寶叔歎息道。
“阿寶,你在叫我?”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入了寶叔耳中,這道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
寶叔轉頭看向前方,便看見柳青正一臉微笑的站在後堂門前。
看清楚來人,寶叔立刻站了起來向柳青走去,柳青也笑著走了進來。
兩人碰麵,寶叔立馬問道:“二爺,您什麼時候來的?”
柳青笑道:“老三剛出店鋪沒多久,我便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