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什麼東西,居然如此精美?”一名長相瘦削的男子一聲驚疑道。
而他身旁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人卻一臉鄙夷的看著他,說道:“你莫不是傻子吧,連碗都不認識。”
對方不服,立馬反駁道:“我不信,你何時見過這種碗了,給你,你舍得用它來盛飯嗎?”
“這……”肥胖中年人被問住了,他確實沒有見過這種碗,看到那白色光滑的表麵,和那各種精美花紋圖案,要是給他,他還真舍不得用來做飯碗。
但一想到剛才對方給奚落了,肥胖中年人心中立馬一陣惱火。
他看向瘦削男子,問道:“那你倒是說道說道,這不是碗,又是個什麼東西?”
瘦削男子被這麼一問,也被難住了,因為他也不知道台上的是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又有一人插話道:“這還用說嗎,這一定是上古時期用來供奉神仙的神器。”
“胡說八道,剛才葉姑娘不是說了嗎,這拍賣的東西都是從這林揚手底下生產出來的。”
聽到這人的話,眾人這才想起來葉雪凝開始說的話。
見眾人議論聲逐漸停了下來,葉雪凝這才看向林揚,輕笑道:“林公子,還請你為眾人介紹一下這件拍品吧。”
林揚聽後,點了點頭,然後一臉嚴肅的開始說道:“各位,台上的物品叫做壽碗,是我從一位燒磘大師手中買來的,這本是他為自己父親過六十大壽準備的,而且準備了整整六年,這上麵的紋路圖案都是他一刀一刀的親手刻上去的。”
聽到這裡,眾人心中對那位所謂的燒磘大師都心生敬意。
而下麵的林飛和林耀兩人卻麵色漲紅,將頭低到了胸前,身體還在不停顫抖。
這時林揚繼續道:“之前,這位大師做了上千次,可都因為其紋路圖案太過複雜,全都在磘爐中碎開了。”
“直到有一次,大師有事要去西北,他在一座雪山上發現了一些色彩不同的乳液,於是大師便將這些乳液帶了回去。”
“他將白色乳液和泥土混合,做成了白色的碗狀,然後又用其他鮮豔色彩的乳液在碗上雕畫,最後再放進磘中煆燒,終於完成了這隻壽碗。”
就在眾人聽得入神之時,突然有人問道:“林公子,既然這隻壽碗是那大師給自己父親所做,又為何會在此?”
聽到那人的話,人群之中立馬傳出嘈雜的聲音。
“林公子,寶貝雖好,但我等不能奪人所愛啊,而且這還是人家的一片孝心啊。”
“我們要是搶奪了壽碗,可是要遭雷劈的。”
見下麵說個不停,林揚立馬將台上的木錘拿了起來,對著木台咚咚咚的錘了起來。
下麵人聽到木錘聲音,也都安靜了下來。
林揚放下木錘看向眾人,說道:“各位,我還沒有說完,請聽我說完。”
隨後便又開始說道:“當大師做好壽碗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拿出來,因為再過半年才是自己父親的六十大壽,他想到時候給父親一個驚喜,可誰想,兩個月後,家鄉派人給大師送信,說他父親已經在一個月前重病去世了。”
聽到這裡,下麵的人全都震驚了,有些人更是流下了痛苦的表情。
“怎麼會這樣,那大師花這麼多心血做出的壽碗還有何用?”一人情緒失控,站起身來怒吼道。
聽到此人的話,有人流淚,有人歎息,更多的是沉默。
而長公主聽到這裡,則已經控製不住的眼淚唰唰的往下流。
而一旁的柳元洲已是低頭沉默,雙手緊握成拳,放在膝蓋上。
見到兩人如此痛苦,林飛心中卻是好笑,他十分想告訴兩人,這隻是林揚的推銷手段,故事純屬瞎編,但他還是忍住了。
看到下麵眾人情緒發泄的差不多了,林揚便知道機成熟了,立即開口道:“各位,大師覺得這隻碗對他已無用,又不想讓明珠蒙塵,浪費心血,便將這隻壽碗交於我,讓我代為售賣,也正好讓一些孝子賢孫可用它去孝敬長輩。”
眾人聽後,立馬又熱血了起來。
“林公子,您將這隻碗賣給我吧,價格隨你提。”
“憑什麼賣給你啊。”
“沒錯,你是老幾啊,林公子,你還是賣給我吧。”
…………
就這樣,下麵的人便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