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王宇一個不留神,就被抽中肩膀。
雖然不痛不癢的,但很懵逼啊。
“哎哎哎,娘,你這是乾什麼,停停停,我還有事要給您說一下,等會還得出去。”
“還出去?”陳春華一聽王宇還要出去,更是火冒三丈。
他不說還好,一說等會還要出去,結果被他娘打的更狠了,他跑到哪裡,他娘就追著打到哪裡。
那雞毛撣子上的雞毛都被打的到處亂飛,可想而知陳春華多生氣,一邊打,還一邊怒罵著。
“我讓你出去,我讓你出去,你能耐了,敢一晚上不著家。
昨天人家媒人下午五點多跑過來送消息,愣是等到晚上七點都不見你人影。
說好了今天上午再過來。
結果你小子不僅一夜沒回家,今天一天也不著家,你個死孩子,去你哪了。”
家裡老三他們聽到動靜後,紛紛跑過來,看到老娘氣的臉都通紅了,也不敢吱聲。
……
王宇他家動靜不小,中院不少人也聽到了他家傳出來的聲音。
畢竟不是在旁邊小院裡,隔音性不好。
隔壁賈張氏此時就倚在門框上小聲對兒子兒媳嘀咕道:“王家小子一天一夜不歸家,指不定在外邊進了哪個暗門子家裡樂不思蜀呢。”
“娘,你和我們說說也就罷了,可彆出去到處造謠啊。
沒看到這兩天媒婆上門,說不得是給王宇說對象的。
要是因為您這謠言攪黃了王宇親事。
搞不好這報應要落在您兒子我頭上啊。
我可求求您了,千萬彆搞事啊。
現在的王家,咱們惹不起!”
賈東旭本來就看個熱鬨,結果一聽他老娘這話,立馬嚇得臉都綠了。
“哎哎哎,看你個沒出息的樣。
我又不傻,無緣無故得罪他們老王家乾什麼。
彆看他們老王家一窩子武夫,各個猴精猴精的。
我也想明白了,想從他們老王家詐出來點油水,還得看時機。
不能像對付其他家家的胡攪蠻纏,得用計謀。
還得是讓他們吃癟都說不出來的陽謀。
你看上次你們國慶吃飯那次,不就讓我們得逞了嗎。”
賈張氏被兒子這麼一提醒,說話的聲音小了一些,但明顯嘴上還是有些不服。
賈東旭聞言,隱晦的翻了翻白眼,上次國慶被他們得逞,後邊還連續吃癟了幾次,他娘真是討打不長記性!
秦淮如在旁邊沒敢吭聲,不然她這婆婆指定賞她兩大嘴巴子出出氣。
不僅賈家聽到了王家老房子裡的動靜,對麵一大爺、張建國家、正房傻柱家等都聽到動靜走出門來看熱鬨。
這寒冬臘月的,在外邊冷死個人,家家戶戶都在自家炕上貓冬,無聊的很。
院裡一有點風吹草動,那簡直堪比看春晚的激動。
……
而王宇家,他看著自己老娘這麼激動,怕她閃著腰,趕忙跑出房子,到院子遠遠的對追到房門處停下的他娘陳春華喊道。
“娘,我昨天有事進山了,不是故意不著家,今天一天都在老家那邊呆著,街道辦魏和平我魏叔不是和我爹一起,去老家找我四叔喝酒嗎。
中午喝完,我們下午又在山裡轉悠了半天,打了一些野物。
我四叔就讓我們留下過一夜,明天一早他開著拖拉機送我們回城上班,我這特意回來給您說一聲。
再說,街道劉大媽過來我也不知道情況啊,也沒人提前給我說人家要來咱家的事情,這事也怨不得我啊。”
王宇那個冤枉啊,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
而周圍看熱鬨的鄰居一聽,這裡邊還有街道辦魏主任在裡邊,倒也不敢胡亂揣測了。
此時,他們卻把重點放在王宇剛剛提到的,進山打獵上。
距離上次分肉過去很久了,大冬天的,缺吃少喝的,不少人都餓的皮包骨頭。
現在聽到王宇那打到獵物,那不就是有肉了嗎。
那是不是可以……
很多鄰居腦袋裡不由想到了分肉的事情。
紛紛把期待的目光看向院中站著的王宇身上。
分肉這事,人家不提,他們不能主動開口,那是不懂禮數。
可沒幾個人能像賈張氏那樣不要臉皮。
這時代,很多人心裡還是有底線、有道德、有自尊束縛著的。
而站在房門處的陳春華,聽到王宇在院裡公然提到打獵的事情,氣的心口疼。
“你,給我滾回家來,進屋說。”陳春華拿著雞毛撣子指著王宇恨鐵不成鋼的喊道。
在老家打了一些獵物的事情能在院裡亂說嗎。
經過王宇這麼一番解釋,她也算是消了一口氣。
但見周圍圍著的鄰居越來越多,尤其是隔壁賈張氏那耳朵都支的老高了。
想到剛剛王宇丟在屋裡桌上的一個麻袋,她怕院裡這群餓的眼睛發綠的人打秋風,趕緊招呼王宇回家說。
“那您可不能再打我了,這事我可是說開了,魏叔和我爹都能證明我沒說謊。”
“不打你了,但以後有事提前打招呼,彆找人找不著,讓人怪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