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回家路上一直眉頭緊皺。
回想著楊軍那番話,讓王宇心煩不已。
楊軍原話大概意思就是,之前他在廣南發表的那番言論很好。
但不合時宜。
尤其是現在高層因為躍進之事以及未來道路、思想路線等分歧內耗嚴重。
正好他這番言論充當了潤滑劑,讓大家適可而止,暫時休戰。
但他聽到其宣傳部叔叔的話。
接下來組織可能會將王宇當標杆,立起來,楊軍勸說他急流勇退,不要摻和,堅決辭彆站在台前的風光之舉。
那意思,一旦王宇敢摻和其中,未來怕是會險象環生,不如退而結網,坐看風雲。
老老實實當自己軋鋼廠工程師,不要太冒頭。
以王宇工人階級成長起來的工程師這個噱頭。
他不亂跳,禍事一般不會往他身上跑。
最怕王宇因為年輕好勝,腦袋發熱,一頭紮進去,那……
“唉。”
眼看著前邊就到家了,王宇收回思緒。
看樣子接下來要收斂鋒芒了,尤其是彆摻和政某治相關的事情,一心紮在機械領域吧,讓彆人知道他隻對機械相關有興趣,無心其他。
打定主意後,王宇便準備接下來,本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態度乾事。
……
接下來幾天,王宇每天下班都會去一些親朋故交家拜訪。
尤其是周元吉家、趙元敬家、劉彬家、魏和平家、劉洋家、陳明家等地方拜訪。
也去給街道看門的陳大爺,媒人劉大媽送了些禮物。
總之,王宇將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
王宇回到軋鋼廠上班的第七天,廠裡張書記突然打電話過來,將他喊到其辦公室。
當王宇跑過來後,發現張書記辦公室內還有四個身穿中山裝的陌生人。
王宇不動聲色的掃了那幾人一眼,對張書記打招呼道。
“書記,您找我有什麼事?”
張書記見王宇來了,趕忙走過來拉著王宇,幫他介紹這四位身份。
“王宇同誌,這幾位是宣傳部門領導,專門來咱們軋鋼廠找你,接下來你們聊聊,我先出去一趟有事。”
說著張書記笑著與那四個陌生人點點頭,走出辦公室,還識趣的將門帶上。
他也沒走遠,就在附近轉轉,順便看著門,不讓其他人打攪辦公室內幾人談話。
……
“王宇同誌你好,我是宣傳部理論處處長傅士仁,這三位分彆是政策研究室的楊誌安科長、新聞出版處的路虎科長、宣傳教育處任亮時科長。”
待張書記走後,一個戴著黑色厚實眼鏡的中年男子走過來,伸出右手介紹道。
“您好士仁處長、楊科長、路科長、任科長。”王宇聞言,趕緊伸出手來,分彆與這四位握手打招呼。
傅士仁這個姓有點吃虧,傅處長、副處長,不好聽。
所以,王宇也很有眼色的直接稱呼他名字。
傅士仁聞言臉上笑意多了一些。
等王宇和其他幾人見完禮後,傅士仁開口邀請王宇坐下。
“王宇同誌,咱們坐下具體聊聊。”
“行,士仁處長,有話請您明說,能辦的我肯定不會掉鏈子。”王宇隨著他們幾個坐下後,表現的正襟危坐,很是嚴肅。
“王宇同誌,放鬆些,我們這次過來找你,就是想聽聽你之前提出來的關於文化複興、民族自信相關理論。
同時,也希望王宇同誌你能夠配合我們將你所思所想再次論述一遍,並配合我們一起整理好這番理論,推廣開來,不知王宇同誌可願意?”
傅士仁笑吟吟的看著王宇說了他們幾人來意。
“可使不得啊。”王宇一聽這話,想起楊軍告誡,趕忙表現得著急忙慌的站起來擺手道。
“士仁處長,我就是一個對工科機械方麵有研究的粗人,可不敢將我胡說的一些話,上升到理論高度。
當時說出那些話,隻是氣憤於當時國內一些醫生,對中醫各種否定基礎上,闡述的一些想法,都是一家之言,沒想到竟然讓徐友偉教授認可,並發表上報。
也許各位領導不清楚,我其實還跟著我們院裡一個老中醫學習醫術,學一行,愛一行,對吧。
咱不能吃著這一行的飯,還砸這一行的鍋。
因此,情緒激憤之下,才有了這番言論。
說實話,我對理論這些方麵研究不深,可不敢關公麵前耍大刀,士仁處長你們才是專業的,您要我說一下一些想法,作為黨員,我肯定不吝言辭。
但讓我參與進來,從頭到尾,深化梳理相關理論,對不起,不是我不願意。
而是我覺著我水平還達不到那種高度。
所以,請各位領導不要怪我推辭。”
開玩笑,都得到楊軍提醒了,他哪裡還傻了吧唧一頭紮進去。
也許現在參與進去,確實會對他未來前途有好處,也會讓他得到一時風光。
但還是那句話,他來到這個時代,除了想偶爾能夠學以致用,幫一幫這個國家外,具體還是隻想過自己的小日子,可不敢胡亂摻和。
有這時間,他還不如去異界修個仙,那多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