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許久的華瀾宗禁地,終於傳出了動靜。
整個大陸的修士,都將注意力轉到華瀾宗內,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
淩華跟隨著青梧真君奔向禁地,兩人的麵色無比沉重。
既盼著那人能成功渡過雷劫,又不是特彆希望。
華瀾宗眾老祖,都沉默地守在禁地外,有風、有雨,有電閃雷鳴聲響起,可是卻無一人說話。
天空中烏雲密布,厚重的烏雲如墨汁般翻滾湧動,不時有紫色的電芒在雲層中閃爍,仿佛是雲層中隱藏著一頭頭擇人而噬的凶獸。
烏雲越聚越低,仿佛要將大地壓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感,狂風呼嘯而過,吹得樹木沙沙作響,枝葉漫天飛舞,卻有一番若隱若現的悲涼之意。
久未露麵的萬鈞道君站在空曠之地,神色凝重,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運轉體內的靈力,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層淡淡的光暈,以抵禦即將到來的雷劫。
水缸粗細的紫雷如雷龍般從烏雲中蜿蜒而下,張牙舞爪地向著萬鈞道君撲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雷劫越來越密集,一道道雷劫如密集的雨點落下,每一道雷電都蘊含著足以摧毀一座城池的力量。
萬鈞道君在雷劫之下苦苦掙紮,他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頭發也被雷劫的力量電得根根豎起,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
但是他臉上卻是暢快笑著,似是感受不到體內的傷勢。
他本就是雷靈根修士,這等天雷之力雖然狂暴危險,但是他渡過這次雷劫不成問題。
留在華瀾宗大殿內的幾位大乘,麵色複雜,卻帶了一絲絲欣喜之意。
雲祉劍尊瞥了明德老祖一眼,“明德,渡劫的那人,是你的師侄萬鈞吧?”
明德老祖輕輕點頭道“正是萬鈞。”
千澈尊者眼神驚奇,忍不住咂舌道“你們華瀾宗藏得竟如此深。若是沒出這檔子事,你們華瀾宗一宗兩大乘,怕是要將我們幾個身後的宗門壓製數千年不止。”
和琰尊者也是如此覺得,聽到千澈老祖的話後,情不自禁點了點頭。
他和明德私交甚篤,但是身後的宗門頗有些勢如水火。
若是華瀾宗出了兩位大乘,屆時華瀾宗第一個打壓的估計便是他無極宮。
隻是出了這檔子事,即便進階大乘也隻剩下一個死,就是那人不願,他們六個大乘都會逼著他願意。
那麼,華瀾宗這大乘,對他們無極宮,也不算什麼威脅。
他這一點頭,幾人看著他瞬間就來了氣。
特彆是千澈尊者。
那魔物襲擊了合歡宗,雖然合歡宗有不少長老和弟子都逃了出來。
但是離開了宗門的保護,實力低微的長老和弟子,被煞氣入侵是遲早之事。
更何況,他們合歡宗這數萬年來,頭一次損失如此慘重,整個宗門都被魔物搗毀了大半。
這一切,都是這廝造的孽。
若不是這人還有用,她就是拚了這條命,也得把這人殺了!
雲祉劍尊毫不客氣,“和琰,你點什麼頭呢?罪魁禍首就是你,若不是你,咱們都用不著死!”
千澈尊者臉上的驚奇一收,一臉狠色地瞪著和琰尊者;知凡尊者原本就冷漠的臉,更是冷了幾分。
這些日子,和琰尊者時不時被幾人罵,又或是挨幾人一記。
麵對雲祉劍尊的突然變臉,他沒有絲毫意外,熟練地縮了縮身子。
幾道掌風落到他身上,他不敢反抗分毫。
他頭垂下,神情亦是十分苦悶。
那魔物襲擊合歡宗後,竟跑到他無極宮去了。
無極宮的弟子,大多為煉丹師,實力一個比一個差。
護宗大陣被攻破後,無極宮的弟子死傷慘重,損失比合歡宗還大。
各種精心培養的高階靈植,更是被那魔物全部奪去,一株都沒剩下。
如今,活著的長老和弟子,被兩位渡劫長老,用宗內兩件芥子空間裝著,倉惶逃命。
兩位渡劫老祖,帶著無極宮的長老和弟子,奔向佛宗,如今已經被佛宗收留。
隻盼,待他們這些老家夥,以身祭陣後,他無極宮之人能恢複往日榮光。
稍微泄憤後,雲祉劍尊才麵色舒緩重新坐到一旁。
緩過勁來,她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我記得,當年搶了我那枚九階妖丹的,便是你這師侄,為的便是進階大乘吧?”
當年她受明德所邀,一同到萬妖森林除了那隻雷焰雲翅鬼虎。
為了除去那隻雷焰雲翅鬼虎,她可是出了大力;哪知明德先是承諾九階妖丹歸她,後卻冒出一華瀾宗之人貿然從她手裡將妖丹搶去。
明德更是為了那枚妖丹,許下了重利,又是大筆資源賠給天劍宗,又是賠了珍貴的九品丹藥給她,這才勉強平息她的怒火。
而願意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也要留下妖丹,這妖丹對華瀾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她本以為華瀾宗會多一個九階大妖,然而打聽多年,沒有聽到絲毫大妖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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