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泛起波濤,不知何時,一片迷霧泛起,籠罩了這片宇宙邊荒地。
不能知其源頭,不能知其來曆,它就這麼突然的出現。
而在這片迷霧中,是邪異的笑聲,充滿了不詳,向此地席卷而來。
好在,荒站在那裡,隔絕了,阻斷了,隻身獨斷萬古!
不過,這並不容易,因為薑逸飛可以看見,在荒所隔絕的世外,有時光海像是在沸騰,鬥轉星移,滄海桑田,瞬間即永恒!
在轟鳴聲中,諸世共振,大千世界,無儘宇宙時空,都在哀鳴,都在瑟瑟發抖,亙古亙今將要傾塌了。
造成這一切的東西,則是三口棺,是它們的印記!
它們像是淩駕在諸天上,超然於塵世外!
薑逸飛透過荒的隔絕,瞄了一眼,隻是一眼,雙眼就破碎,淌下血淚。
他所見太驚人,一顆心像是被貓爪撓個不停,太躁動。
隻因為,那些棺槨可謂夢幻,讓他心動,恨不得據為己有。
其中一口棺,像是數之不儘的仙金混鑄而成,每一種都不可想象,完爆了如今九天十地的九大仙金不知道多少個等級,而鑄成那口棺槨所用的仙金種類太多,天地萬物,宇宙開辟,太初演化,一切能想象到的仙金,那上麵都有!
這是什麼樣的神壕
讓薑逸飛都險些失聲喊出——就衝你的棺材,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而這樣的棺顯然不是唯一。
往它旁邊看去,則有一口木棺,像是一株古木挖空所成,還帶著幾片葉子,鮮嫩欲滴,活性強的可怕。
那些葉子,演繹了大道的終極,有無儘的奧妙,那些紋絡,那些葉脈等,像是宇宙星河,單獨一片葉子就宛若諸多大千世界的凝聚……或許它們隻需要泄露出一絲生氣來,就足以將整個九天十地都填滿長生物質,化凡界為仙界!
這怎生了得
要是讓那些禁區的至尊看到了,紅眼病都得犯上了,徹底瘋狂,爆種爆肝爆腎爆心,拚儘一切也要殺往那處時空彼岸。
沒啥。
就是想大家交個朋友而已。
葉子尚且如此,遑論是一整株古木,所鑄成的棺材,很難想象全部釋放出來會有多麼壯闊的生機。
棺如此,那其中所承載的人呢
或許逸散出來的一縷氣息,都能讓禁區的至尊幻滅了。
彆說是至尊,就是真仙,仙王,乃至於是準仙帝,都無法承受。
想到這裡,薑逸飛的紅眼病才收了收,殺怪爆裝備的心思壓了壓。
而在這兩口棺外,還有第三口棺,那是一口石棺,如同諸世精髓的凝聚,化作世界石,煉了古今,寂滅了一個個諸天萬界,無數世界彙聚而成的界海都乾涸了,才成就這一口棺!
它就是一片諸天,就是一片界海!
但最終,化作了一口棺。
此刻,它與前麵兩口棺並列,印記萬古長存,對峙著荒,追溯他的一切,起源、軌跡、大道,不曾鬆懈過,無孔不入。….祂們在高原上廝殺,在歲月中對決,在諸世外血戰……從人數上來說,三口棺是占據了優勢的,讓荒雙拳敵六手,進行了邪惡的群毆。
好不容易,荒找到了機會,有變數的光在映照,讓他得以垂眸一瞬。
可是,三口棺背後的人盯的太緊了,哪怕荒刹那的分神也被他們察覺,推演原因,然後殺過來!
“荒,你在做什麼呢讓我們來看看……”
諸世顫栗,像是無法想象的詭異與恐怖之終極在降臨,滔滔時光長河都幻滅了,萬界似乎是要成空。
無上強者的囈語,是不詳的邪異。隨著它們在世外的覬覦,升騰起了莫測的物質,形成霧霾,在棺的印記外顯化。
有的是黑色的灰燼,有的是灰色物質……這些都很可怕,變幻不停,化作黑血,化作灰霧,化作紅毛,似乎是一些生物身上的詭異。
這讓人恐懼,稍微想想,便是不寒而栗——那得是多麼邪異可怕的生靈啊!
“滾回去!”
荒的身形不變,但他的氣勢這一刻像是比上蒼更高,比諸天更廣,世間一切的道都無法描述與承載。
他封堵在諸世的門戶上,強硬的隔絕敵人的窺探,劃下雷池,不容逾越一步。
一道劍光亮起來了!
這一劍下,能斬斷一切的念與想,時光與空間都在更迭,橫斷了萬古歲月,是至高無上的偉力!
在這樣的劍光下,三口棺的印記都虛淡了,像是被劃下了無法跨越的天塹,阻隔在中央,如同兩條平行的線,永遠也不能相交。
不過,荒的敵人很不凡。
“荒,你的潛力像是沒有儘頭……我們三人與你對峙多年,追剿、廝殺,原以為足夠斬儘你的痕跡,可是漫長時代過去,你雖然滿身是血,大道傷痕累累,曾重傷於宇宙邊荒,更是曾倒在我族高原儘頭,可你終究還是艱難的站了起來,殺了出去,一直與我們對抗到今天,越戰越強。”
有一口棺在震動,發出道音。
“這是你的強大,也是你的不幸……我們將真正認真起來,對你進行最徹底的裁決。”
另一口棺輕鳴,棺中人在輕語。
“加入我們,我們可以為你洗禮,成為最強大的始祖;否則,你當永寂,如當年的那個女人,喋血、隕落!”
第三口棺下了最後的通牒。
“妄言!”
荒輕喝,是最堅定的回絕,帝劍鋒芒無上,彰顯其心意。
“冥頑不靈。”
“自尋死路。”
“我似乎推演出來了,那背後是他的家鄉……找到它,毀滅它,給荒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是拒絕我們的代價。”
三口棺巨震,裡麵有生物在走出,有人被灰霧所包裹,有人身上流淌黑血,有人則長滿了濃密的紅毛,都是怪物,為諸世帶去不詳!
“你們做不到的。”….荒的語氣決絕,他的身形逐漸虛淡了。
垂落的目光在收回去,他要斬斷一切的痕跡,去與三位始祖全心全意的死戰。
臨走前,他回首,看了一眼薑逸飛。
“快點成長起來,我在期待,一道希望的光在未來綻放……”
他這是在對薑逸飛說的,又像是在給自己說的,懷抱希望,等待奇跡。
或許,正是這樣一份永不凋零的希望存在,他才在與詭異的作戰中一次又一次的從絕境中殺出來,孤身作戰也不曾倒下。
但希望歸希望,信念歸信念,在現實中還能再撐多久呢
他也沒有多少信心。
因為多年與詭異的征戰,他漸漸猜測到有一種極度可怕的可能。
畢竟,他的眼睛不瞎。
與詭異廝殺多年,他也大致了解了詭異的種類之分,雖然樣子千奇百怪,但是追根溯源,還是能劃分出幾個大類的。
像是灰霧、黑血、紅毛、白煞……等等等等,共計是十大種類,萬變不離其宗。
而微妙的是,與他對決的三位始祖,正好各自對應了其中的一種,作為主體。
這意味著什麼
若是最絕望的猜想,十種詭異征兆,可能就代表會有十位始祖!
這也恰好跟詭異一族的仙帝數量對應!
儘管荒告訴過自己,不能自我恐嚇,但是現實的絕望已經若隱若現。
‘但那又如何’
‘唯戰而已!’
天帝的一生,就是征戰的一生,多少苦難都品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