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之後,此路是他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對此,魔祖洞悉的清楚,他一聲長歎。
“原始,你明明這麼普通,但為何如此自信?!”
“你以為,你能擋得住我嗎!”
他喝道,淩厲的氣息洶湧,軀體寸寸發光,將流經他的時間長河、光陰之水都蒸乾了,一種無上恐怖的氣機撕裂了古今未來!
帝!
他不需要說什麼,那種大道儘頭的玄妙就自然流轉神韻,讓人觸動與明悟。
且,這種玄妙,這種神韻,不是一種,而是……兩種!
仿佛是兩顆不完整的仙帝道果並立在這裡,彼此碰撞著、融合著,演化大恐怖,讓原始天帝暗中倒抽了一口冷氣。
問題有些大了!
他一瞬間洞悉了其中的奧妙,明白了魔祖的特殊——其已然完善了所開創血脈法的整個體係,證就了這條進化路的道祖成就,為準仙帝中最強大的那一批人!
凝結仙胎,脫胎換骨,即使刨除掉其他領域的成就,單以此路、此法,他也走到了離仙帝成就隻差那終極一躍的程度。
事實上,魔祖隨時可以邁出這一步,隻是他收住了這一步,似乎在進行什麼布局,但也算是另類成就仙帝了。
這樣的成就,何其可怕與非凡!
當原始天帝看到魔祖眸光中有時一閃即逝的滄桑,恍惚間覺得自己明白了魔祖所付出的代價——那是獨自一人在萬古歲月中一步一步向前跋涉,曆經無儘時光的洗禮、熬煉,享受最孤獨寂寞的決絕!
他從未來,走向了過去,走到了原始天帝所輝煌過的紀元……某種意義上來說,魔祖已經是一個老人,是一個跟原始天帝歲數相差無幾的老人!
甚至,魔祖的心更蒼老……因為在原始天帝化身屍骸仙帝那些年,他絕大多數時間是在沉睡的,而魔祖沒有!
想到這裡,原始天帝莫名感覺到一股寒意,是魔祖的魔性。
而在這魔性中,原始覺得……他似乎還看到了一抹愉悅?
就像是欣慰的看到韭菜茁壯成長,看到了員工賣力工作,自己已經開始盤算年底時候所能收割到的血汗價值,是一個讓人滿意的結果。
何等的……病態啊!
原始天帝心中忽然升起了退意,或許,他不該來“碰瓷”。
但事已至此,退是不可能退的。
他也是一個驕傲的人!
身為開天辟地第一帝,為一統此片諸天的王,可以戰死,怎能退避!
哪怕是那時,他被荒爆殺,知道自己徹底不是對手,久久無語,他也沒有逃。
“自信?”
麵對大步緊逼上前的魔祖,原始低喝出聲,“我為什麼不能自信?”
“仙之巔,傲世間,有我原始方有天!”
“三重棺,大羅劍,平定黑暗鎮諸天!”
他的語氣越來越堅定,話音越來越響亮,到最後振聾發聵,宛若天崩地裂。
“古今未來,吾身為尊,萬道成空,鎮壓當世敵!”
他咆哮起來,不知何時起悄然間失落的那份心氣歸來,被重新拾起,那是他少年時的意氣風發,立誌要成為諸天之王;那是青年時的躊躇滿誌,要為萬界的蒼生開創一部哪怕末法時代都能在紅塵中成仙的法門……
還有那橫掃人道時的蓬勃朝氣,擊敗群王超然而上的閃耀璀璨……
這一切的一切,曾經都隨著成為仙帝後的慘烈經曆而崩塌,化身屍骸,一躺帝座無數年,整個人的精氣神都給躺廢了,隻會驚懼、忌憚、遷怒後來者,扼殺天驕。
但在今天,在這裡,一個少年在“歸來”,執劍而舞,一劍寒光耀萬古,“轟隆”一聲,諸天萬界都被震動,劍氣縱橫億萬裡,無遠弗屆,無物不殺!
滅度蒼生!
這一劍之威足以滅掉諸天,讓一切都走向毀滅,太過可怕。
就連那歲月長河,都在顫栗,有一瞬間像是從這裡消失了。
然而,諸天可毀,歲月可崩,但魔祖永恒長存!
他半邊身子踏在光陰的河流中,半邊身子強勢的掙脫出去,毫不在意什麼因果的製裁,時光的反噬,一隻拳頭摧枯拉朽的橫擊而出,看似血肉之軀,卻比什麼母金仙料都要堅硬恐怖,它硬撼大羅劍胎,打出了火花無數,逆推之!
轟!
劍氣億萬,卻在崩潰,帝劍斬在那隻拳頭上,隻留下一縷淡淡的血痕,在一抹虛淡的青銅光芒泛起後,大羅劍胎被迫彈起,仙帝法則亂天動地,一瞬間此地徹底歸於原點,天地傾覆,都被打的崩毀了,諸天星鬥皆成齏粉,不止一片宇宙的天穹在崩壞,連綿無儘的浩瀚天宮墜落、凋零!
這是原始天帝的天庭,天宮!
就這麼被毀掉了,原始守護了個寂寞!
他的時代,他的地盤,就這麼被人給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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