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雄心,當彙聚世間種種巔峰理念,以此為食,塑造最強仙胎……”神爐中傳出意念,“如這些詭異準仙帝對輪回、對邪祟、對四大前哨的研究……你可以效仿他們。”
“甚至,他們還不算最完美的,還有拓展的空間。”
“古老歲月的強者浮出了水麵,你可以不認同他們的品行,但對他們的道路、理念,還是需要認真學習的,這將成為你在仙帝,乃至於是祭道領域中成長的最豐厚資糧。”
“想要參與最巔峰的戰場,你就需要站在古往今來所有最驚世人傑的肩膀上,以此走出自己的道路……”
“我明白。”女帝頷首,“我已經在這麼做了。”
她輕語著,看向被她催動神爐堵住的身影,“前輩覺得呢?”
“如今,我該稱呼你為帝尊,還是……長恒?”
女帝幽幽道。
這番話若傳出去,足以石破天驚,震的高原厄土都要大地震,高原意識又要罵街了。
長恒!
這個名字隻是出現,就會掀起滔天波瀾!
隨女帝話語,那模糊的身影清晰了,正是帝尊!
不過,與女帝曾經見過的帝尊有些不同了,他更加的……神秘了。
人,還是那個人,但,一種莫名的氣質,讓帝尊變得令人捉摸不透。
“後生可畏。”
帝尊注視女帝,親眼見證這位女帝的逆天蛻變,那種才情之高縱然是他也要驚歎。
女帝不動聲色,隻是默默的將頭頂的神爐護在身前,一旦情況不對,就將這一口魔祖祭煉的天地烘爐砸出去!
不怪她如此……當十位古仙帝霸主的“光輝”事跡、逆天操作,從歲月長河最深處浮出水麵的時候,任何一個人在這裡,都會做出一樣的操作。
十位霸主全殺了,可能有冤枉的。
但,殺一個放一個,絕對有漏網之魚!
他們太抽象了,太抽風了,相比之下,曾經讓人談之色變的“狠人大帝”,在十位霸主麵前都成了善良無害的小白花。
“大可不必如此!”
帝尊輕歎,“我是誰,說不重要不至於,但要說多重要也不儘然。”
“一枚棋子罷了。”
“你看。”
說著,帝尊麵容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不是單純的改變,而是一種自本源發生的修改,在趨向一個人……荒!
亦或者說,三世銅棺的主人!
下一刻,這種變化停止了,逆轉回去了,帝尊又綻放自己的道果,自己所修行的體係——秘境法!
更準確的說,是——以身為種!
隨著道果的綻放,體係的演繹,在他身上,那種神秘的氣質更濃鬱了,古老而滄桑。
女帝看著這一幕,警惕而嚴肅。
“荒之後,我當是將以身為種走到極致的第一人。”
帝尊幽幽說道,“或許,荒的親子,實力比我更強。”
“但我相信,他未必能如我一般,於紅塵中九世煎熬,在沒有足夠的指引下,全憑自身的才能去撞破一世世的生死關卡,將自身的種子打磨到極致,不隻是身體上的,更是精神意誌上的。”
作為一個道祖,毋庸置疑,荒不是一個好老師。
雖然傳道天下,卻連一份參考答案都沒有留下,坑死九天十地曆代帝與皇。
在這樣的情況下,全靠自己琢磨,曆經九世生死磨礪,修成紅塵仙……說多了都是淚!
荒的親子,反倒沒有這個問題——血脈會提示他!
帝尊的努力,超越世人的想象,論才情,他縱比荒差,也差的不多了。
“我也是一顆完美的種子啊。”
帝尊輕語,“或許就是因此,所以在不久前,當那位道尊揭穿了長恒古帝的布局後,我莫名得了一份饋贈,不知起源,難尋因果。”
“恍惚間,我經曆了那位長恒古帝的一生,體悟他的道,像是化作了他,一路修行,成為仙帝霸主,直到落幕,葬身高原。”
“夢醒後,我分不清了,究竟我是他的輪回轉世,亦或者是一枚棋子,嫁接了命運與因果……”
“是隻有我如此?”
“還是許多修行了秘境法體係的生靈,終有一日都會如我這般,獲得這樣的饋贈?”
帝尊感慨。
“……”女帝的神色凝重,“若是後者,這位古帝太舍得了!”
自己一生修行的經曆,道果的凝聚,注入他人的識海,成全他人,古往今來,哪位仙帝有這樣的大氣魄?!
若為真,也太過瘋狂與可怕了!
舍棄了自我的“唯一”,人人都可以是“我”,“我”也可以是人人,不在意未來是否由“唯一”的“我”去摘取那超脫的果實,而是最大可能確保“我”的理念的踐行!
當然,這隻是推測,是否為真還很難說。
儘管如此,也讓女帝心神震動。
有一瞬間,她回望過去,看到了昔日的自己,那不為成仙、隻為在紅塵中等一個人歸來的她。
那時的女帝,琢磨出過很多花活。
例如,當有朝一日找尋到“相似的花”,而這朵花卻沒有那段讓女帝刻骨銘心的記憶,該怎麼辦?
她便想過,可以將她兄長的過往與經曆,注入到那朵相似的花的識海中,進行後天的改造!
隻是隨時光流逝,這種想法被她廢棄了,覺得多少有些自欺欺人,欺騙了自己的執念,踐踏了生命的自我,也褻瀆了曾經的那份親情。
但在這裡,女帝卻見到了類似操作的實踐。
有命運的饋贈,被一位古老的仙帝霸主賦予一個個幸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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