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霸主,誰又會比誰差太多?
在抽象方麵,他們是勢均力敵的對手,彼此如臥龍見鳳雛,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哪怕有人一時表現的很弱小,很卑微,在世人眼中淪為“霸主之恥”。
可,一旦他們翻開底牌,將恐怖無邊!
如終帝,他便站起來了,用自己的生命,打出了前所未有燦爛的光。
在他之後,麵對一位女帝的上門堵人、請君赴死,葬主與屠夫也悍然亮出了底牌,壓抑的整個世間都顫栗!
一道刀光,斬滅永恒,用無數相似的生靈磨刀,隻為養一道史無前例的殺意。
一片冥土,葬屍千萬,都是同樣的臉,讓荒來了都感覺要做噩夢。
當八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好朋友”們,在時代的舞台上紛紛落幕後,最後的兩位霸主沒有拖隊友們的後腿,讓好友們蒙羞。
至此,詭異紀元之前的十帝時代,所有的霸主人物都演繹了他們的獨特風采,展現了各自超脫的思路,再沒有蟄伏與隱藏。
魔帝,祭棺、祭世,鳩占鵲巢。
道尊,演化輪回印,祭輪回。
有蟜,聖墟,祭神。
長恒,完美種子移花接木,祭死。
終帝,有始有終,大空古宙皆為火。
大乘,普度眾生,生生世世作牛馬,燒舍利。
命主,搭建私服,賽博魂河。
玉皇,諸天作盒,維度飛升。
屠夫,天意為刀,斬相似之花。
葬主,塵歸塵,土歸土,相似之花葬冥土。
歎為觀止。
這十個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在仙帝之上,都走出了自己的路。
正如屠夫所說,他們崛起的時代,若沒有足夠的才情,也無法成為霸主,都是絕活哥。
如今,他們大多摸著三世銅棺的主人過河,那個生靈縱然死去了,卻留下了太多痕跡,被十大霸主洞悉、捕捉,化作自己超脫的資糧——
因為一句讖言,於是有人化作大空之火、古宙之焰,焚陰陽二柴……這是柴火派。
因為有輪回,於是有人拓路,有人燒舍利,有人建魂河……這是輪回派。
因為有原初物質的特殊,於是有人造聖靈,有人搞栽培,有人散血脈……這是遺產派。
因為三世銅棺,於是有人管殺,有人管埋……這是收割派!
一尊無上的生靈“死”去,宛若鯨落,成就了太多人。
祂的囈語,祂的骨灰,祂走過的路,全都被人研究,裡裡外外,沒有半點放過。
即使是那些被改造出來的花,都不能幸免……這些生靈才是最悲催的。
在他們的本源、容貌發生改變的時候開始,他們就被惦記上了,“收割派”的屠刀舉起,對他們用力揮下!
紅塵如獄,天意為刀,步步驚心,死劫接踵而至!
屠夫,一個“屠”字名副其實,屠殺了太多被三世銅棺影響與改造的生靈。
他沒有直接出手,心中有著一點忌憚,隻是借“刀”來殺人,以天意為刀,以命運為刀,讓那些生靈死於“意外”。
他負責殺。
而有人負責埋。
有很漫長的一段歲月,葬主言稱自封於一個瓦罐中,為躲避界海彼岸的黑暗道祖……但其實,都是在埋人啊!
埋相似的生靈!
他與屠夫有著最微妙的默契,對古往今來諸多特殊存在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哪怕死去了,也得被映照再現,然後屠夫手起刀落,葬主撿屍安葬。
這裡麵的套路太深,連荒天帝都未能幸免。
荒,曾有一場死劫,被仙域的絕頂仙王所殺,毀滅了元神。
彼時,有葬域的生靈支招——那是荒天帝年輕時就認識的葬域天驕,彼此結為好友,他們熱心相助,幫著把隕落的荒天帝給埋了,要讓之轉化成為葬士,安排的明明白白。
隻是,荒太過逆天,修成前所未有的十道輪回印,封存了他的元神,連葬域的仙王都看走了眼,沒有發現不妥。
到頭來,荒未成葬士,反而破局而出,成為仙王巨頭!
如今回首,隻能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輪回印為道尊演繹的法門,也隻有這樣的無上存在,他們所走的路,所留的法,才能騙過仙王,並影響“好朋友”的布局。
就如另一個生靈,一個腹黑缺德的胖子,同樣修行葬士的法,又走上輪回印之路,最終還真的豁免了葬士的轉化與影響。
可惜,有這樣機緣的生靈太少了,尤其是局限於相似的花。
他們死去後,終究還是埋在了葬主的冥土中,化作這尊霸主道果的一部分。
此刻,他們揭棺而起,洶湧偉力,都在浩蕩仙帝氣息,甚至隱隱有一種淩駕仙帝之上的神韻在蔓延!
這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大群!
他們的力量彙聚,讓葬主的氣息恐怖無邊。
同樣是走數量的,他絲毫不比在四極浮土辛辛苦苦燒了無數年舍利的大乘山王佛差,甚至可能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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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麵色嚴肅了,無比鄭重。
“我所見,所經曆,最大的漏網之魚便是荒。”
葬主微笑,“不過,他能漏網,其實也有我的暗中放縱。”
“我想看看,這樣相似的花,究竟能走到怎樣的高度?”
“當他熱血沸騰的殺入上蒼,殺向高原,我便跟隨在他身邊,暗中關注。”
“荒,他很有參考的意義,從他那裡得來的種種觀察結果,都可化作這些特殊的葬士的修行資糧。”
“我不指望這些葬士能自開道路,隻需要他們照著一份參考的答案,原封不動的照抄即可。”
“成功了,就繼續抄,失敗了,死去了,就順勢躺在冥土中,在葬士的道路上繼續精進。”
“為此,我還讓我的始祖身暗中支援——稀釋的原初物質,大祭中暗中克扣的生命力……都用在這些相似的花身上了。”
“效果意外的好。”
“小姑娘,你知道嗎?”
“原初物質的侵蝕性很強,仙帝沾染上了,都無法解脫,要受苦無數年……”
“可對於這些相似的花來說,卻能成為磨礪,無限接近死亡的同時,也無限接近大道……”
“這還是從荒的身上得到的經驗與靈感。”
葬主感歎。
受苦的仙帝——原始天帝,原初物質沾身,縱為仙帝都得跪。
可,一件準仙帝器——葬域的所謂起源古器,侵蝕彼時不過是仙王的荒,固然讓其遭遇大風險,但最終卻讓其在風險中脫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