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又來了一個墊背的!”
“現在,我們四五個人一起上,難道還打不過區區一個銅棺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淚奔的情緒,有人覺得,他們終於等到了援兵。
直到有人遲疑著,“可為什麼,我感覺,祂的氣息,祂的精氣神,與我們的對手有那麼億點點的……相近啊?”
“誒?!”
“不!!!”
慘烈,充盈了戰場,將古今未來幻滅。
諸天時空,旋生旋滅,大世浩瀚,更迭往複。
在璀璨中破滅,又在寂滅中重生。
一個大世,開辟了!
“穿越了天地玄黃……凝練了宇宙洪荒……”
一個讓苦葉豪傑似曾相識的世界在展開,演化生死之陵園,演化亙古之天道……
整個世間,一切的奧秘凝聚,形成至高無上的天心印記,自在有靈,便是天道!
“天道”在運轉,除去世間的主體外,又在內部另開六界。
六界轉動,相似又不儘相同,有同樣的主角,又仿佛截然不同,是同一棵大樹上的不同分枝,卻又有著息息相關、承前啟後的關聯。
六界在演繹,如一體六分,亦真亦幻。
它們似乎都曾破滅過,若被銜接在一起,便是一次次從無到有,又從有到無,再到有……如此往複更迭。
但最終,在這裡,它們再現了,齊現了,將所有的刻骨銘心,全都顯照、掛靠!
“……執念嗎?”
一尊儒雅的生靈,踏著血與骨走來,幽幽歎息,“真是一個可憐人……”
他有很多的感觸,像是同病相憐,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不必曾相識。
“你的信念,我已聆聽,且放心,終有一日,那元凶,那禍首,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他感歎著,再次上路了,追殺極致恐怖的生靈,那眸光轉動間,便枯竭了大千宇宙、混沌之外,可當其目光注視,又能複蘇所有,古今未來在他麵前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下一瞬,他從原地消失,循著感應,踏破永恒,徑直追殺而去。
仙帝乃至於始祖不知要走多少億萬年的路程,相隔無窮宇宙,他刹那就到了,粉碎一切阻擋,將一個隱遁於其中短暫修養、緩一口氣的生靈逼迫而出,再度激戰!
“銅棺主,你太過分了!欺人太甚!”
那個生靈怒罵,竭力對抗,一時間竟勉力支撐與抗衡了下來,沒有速敗。
“咦?”
銅棺主輕咦了一聲,對於自己是否過分的問題並不在意,更好奇是眼前生靈的實力,竟有了極速的壯大與蛻變,強大了許多!
最初時,這尊生靈很不凡,一度能與之交手,哪怕打不贏,但想輸也不容易。
儘管那時的銅棺主也並不在巔峰,沒有從後世取回遺失的信念。
隻是後來,這個生靈的戰力一度下滑,大打折扣,萎的不是一點半點。
但現在,其巔峰狀態似乎歸來了,強大而可怕,能與銅棺主短暫血拚!
“在戰鬥中蛻變,在磨礪中升華嗎?”
銅棺主若有所思。
不過,當事人全然沒有這份覺悟,他雙眼中飽含熱淚,可能是當初喜氣洋洋的繼承大哥財產時腦子裡進的水。
“這個地方不能待了……我一定會……回去的……”
……
“……我一定……會回……”
仿佛至高的魔咒,聽不真切,唯有一種意念在激蕩,在回響,烙印在世人的心中,明悟其意。
那源頭所在,是一片正在崩毀的大世,不存在於現在的時空節點,而是在過去的歲月中。
可以說,這一句魔咒,跨越了萬古時空,古今諸世,才傳遞到了現世,讓人靈魂在顫抖,將要崩潰!
能跳出時間長河,俯視萬古歲月的生靈,很輕易就能洞察與發現,知曉其自何處而來。
儘管,這樣起步道祖的生靈,人世間已無多少了,在一場又一場接踵而至的慘烈浩劫中成片的隕落,到最後人們驀然回首,發現竟然還是詭異族群中的某一脈道祖數量最多!
在其中,在此刻,有絕世仙帝目射奇光,有十分甚至九分的詫異。
但很快,這尊仙帝便將詫異掩下,挺身而出,振臂高呼,“無上偉大的高原二世沒有死去,祂終將歸來,將人間化作詭異的樂土!”
“小的們,供奉!上香!讓我們念念不忘,終有回響!”
這一脈的成員開始了抽象。
同一時刻,那逐漸崩毀的大世如抵達某種極限一般,那溝通了其與當世的橋梁,那由一位半步超脫、凝結了超世之光的古帝霸主竭儘全力留下的橋梁,熊熊燃燒的大空之火與古宙之焰在倒卷,將火光遍布此世!
大火中,舉世焚燒,破滅,似乎整個世間的生靈都將被葬下,葬身在火海中,消散,永寂!
一道踉蹌行走的年輕身影回首,他抬了抬手,想要做些什麼,拯救這個世間。
但很快,他頹然放下,自言自語,“這一戰,我失去了太多,才在那戰場中僥幸活下來……邪祖雖授首,卻在最後時刻拚儘全力,為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枷鎖,用同歸於儘的決心為我束縛,消除我的道行,瓦解我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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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又有什麼能力逆轉這一切呢?”
他歎息著,很傷感。
不過最終,他又一次抬手,“罷了,縱然救不了這片世間,但……能救幾個是幾個吧。”
掌中仙界,袖裡乾坤,向一片又一片諸天萬界席卷而去。
誠如他所言,那一戰之後,他已經不複巔峰,被真正重創,傷到了根本,打廢了道果。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縱然是此刻,他也有仙帝之威,甚至隱隱淩駕其上,為大暴龍之姿,與始祖人物都不是不能掰一掰手腕。
相比巔峰時,這自然是慘烈的。
可放眼此世,放眼古帝霸主們一個個凋零的當世,縱然是這點僅存的戰力,也很不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