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無需十祖齊出,隻需要三位始祖,便將花粉帝爆殺在高原。
那一天,三具棺槨鎮壓,花粉女帝伏屍,億萬載歲月過去不得解脫。
那一天,十大始祖幕後的古代霸主側目,聆聽花粉帝在高原的悲鳴哭泣,他們暗暗發誓,一定要將自己的驚世智慧貫徹到底,將抽象拓展到祭道的領域,絕對不能成為花粉帝這樣的弱雞——
洗刷祭道恥辱,我輩義不容辭!
最終,古代霸主們做到了,他們創造了一個又一個高光時刻,閃耀人世間。
葬坑、魂河、浮土……
祭神,祭死,祭輪回……
斬花,葬花,有始有終……
祭道者的榮光在此絢爛,他們用實際行動,險些將花粉帝開除“祭籍”。
連被群毆之下反殺一個始祖都做不到的祭道,怎能與我輩平起平坐?!
不過,花粉帝雖然表現的拉了,但是她要智慧有背景,要實力有背景,哪怕隻是一朵觀賞花,卻被了不得的人物喜愛,最終成功的脫胎換骨,一步登天,如今成就放眼古代霸主中都算中等了。
中等,不能再高了……哪怕古代霸主隻有十人,中等也就是第五、第六名。
可,新版本已經到來,古代霸主中的佼佼者已經邁步超脫,有兩個生靈勉強站在了那個層次上!
這兩人,穩居前兩名,沒有爭議,花粉對上了也隻能是送人頭,隻能考慮爭奪第三名。
然而,有一位“祭神”的猛人,都直接spy銅棺主神隻念複蘇了,花粉帝拿什麼大聲說話?
而那走出“祭死”之路的長恒古帝,更是曾經將花粉帝反複壓榨、蹂躪的罪魁禍首!
還有,花粉帝一個植物成精,一朵嬌花,對上了縱狗行凶、更重要是玩火,玩大空之火、古宙之焰的終帝……
搖搖頭,將視線挪開——那個小老頭!對!就是你!一身死氣的那個,一看就很不能打,風一吹就倒了,讓我們來過過招吧!
戰果……或許還能看,也可能會不予公布。
總之,花粉帝放眼有史以來的祭道群體,一時間隻覺得悲從心起,想要嚎啕大哭,滿地打滾。
祭道之前,觀古代霸主,如井中蛙望天上月。
祭道之後,再觀霸主,如一粒蜉蝣見青天。
就這,還沒有算那些古代霸主之外的猛人,如同樣被三位始祖群毆卻能對抗、甚至還隱藏戰力的荒天帝;如那隻需千年,便一躍而至祭道之上的葉邪祖;如那不顯山不露水,卻是親手拉開邪祖超脫計劃的蓋世魔祖;如雖然看不出水平咋地,卻湊出了超脫希望的紅毛始祖……
環顧四周,讓花粉帝感覺自己修了個假仙,祭了個假道,最終嗷嘮一聲——老實花、好花就要被欺負、就要被人拿槍指著嗎?!
她悟了。
她終於明白了。
祭道之後,就不能走尋常路了!
要有抽象的才情,要有臥龍鳳雛般的智慧,你可以不活,但不能沒活!
不活了,死了,但隻要有自己的絕活,那反而還能翻身再戰,一時的生死勝敗不足掛齒。
可若沒有絕活,哪怕再是修為領先一時,最終也必將落魄,走向失敗。
花粉帝沉默了。
許久後,她長長吐出一口氣,在這口氣中不知包含著什麼……也許是節操?也許是底線,也許是……
失敗未必是成功之母,可隻要不笨到家,失敗也是會讓人得到成長的。
花粉帝被鎮壓在高原厄土無數年,這慘烈的失敗、教訓,也在改變她。
或許,即使沒有被提前釋放,在往後的漫漫歲月中,她也有可能走上抽象之路,一身節操掉一地。
比如說,做點什麼“老牛吃嫩草”……哦不對,是“老草喂嫩牛”的事情?
養……投資一個“小白臉”,跟三世銅棺主人一模一樣的那種,也不知道三世銅棺的主人知曉後會是怎樣的表情?
——地鐵,老人,手機jpg
“嗬!”
花粉帝忽然輕笑一聲,讓這裡劍拔弩張的氣氛煙消雲散。
“我的路是很難走,少了一點最決絕的勇氣……可你呢?你又能比我好多少?”她瞥了一眼紅毛始祖,“你的真靈,是被原初物質催化出來的,你所走的道路,又是得自魔帝的……”
“借用血脈來超脫……嘿!這縱然成就了祭道之上,怕不是那個層次中墊底的吧?!”
花粉帝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但對紅毛始祖也沒有多少好臉色,畢竟是殺身之仇,還動不動拿“花粉,你也不想你妹妹”來威脅她。
“那又如何?”紅毛始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理智且氣壯,“我生而為始祖,是祭道者中的地板磚,超脫之後,在祭道之上層次中墊底……我覺得這很合理,很正常!”
他老神在在,一副“隻要我沒有羞恥心,就沒有人能羞辱我”的樣子,躺的很平,擺的很爛,心態十分平和,相當樂觀,讓花粉帝都無言。
“隻要我超脫了,淩駕祭道之上,我就賺了,血賺!”紅毛始祖一臉的無所謂,“剩下的,每在墊底的程度上前進一位,超越一人,便是大賺!特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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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我真的隻是墊底?”他話鋒一轉,“血脈亦是通天路!”
“如果世間唯有一位超脫者,隻有一位祭道之上,那我承認,縱然借此超脫,最高也隻能屈居第二,翻不了身。”
“可現在……不止一位啊。”
紅毛始祖手一翻,一滴赤紅的血液浮現,讓花粉帝靈魂顫抖,感覺自己的道路似乎在與之激烈的共鳴。
隨後,這滴血液消失不見,卻有另一滴鮮紅奪目的血液浮現,純淨無比,卻讓人感覺魔性深厚!
再接著,這滴魔性的血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滴暗紅血珠,透過它恍惚間看到了宇宙沉浮,諸世輪回!
但一個晃眼,暗紅血珠無影無蹤,一滴黑血悄然而現,黑的五彩斑斕!
……
一滴又一滴至高無上的血出現又消失,讓花粉帝變色。
“魔帝的血,道尊的血,高原意識的血……”
她深呼吸,感覺到無邊壓力。
那每一滴血的背後,都是一尊無上的強者,立身在祭道之上。
哪怕這些祭道之上的問題再多,再大,老弱病殘,瘸腿跛腳……但,他們終究與超脫之下的層次不同了!
他們的血彙聚到一個行走血脈之路的生靈手中……
“難怪你會說,你的要求比較高。”花粉帝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正常情況,哪有這樣驚世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