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迪盧克現在更在乎的是吳城究竟有沒有收到自己那封信?畢竟自己也隻是根據萊艮芬德家族在璃月構建的情報網大致摸清了吳城的所在地。
在這一點上迪盧克還是比較相信自己家族的情報網的,隻不過他搞不懂自己的好友明明各方麵條件優越的璃月港不住,非要跑到璃月西南靠近須彌邊境的廢墟駐紮。
據他所知,那裡不僅沒有任何可以開發的資源,並且經常有魔物邪祟滋生,就連盜寶團都不願意去往那裡淘金。
不過既然自己的友人選擇了那一片鳥不拉屎的地方自然也就有自己的理由,反正那段時間接觸下來迪盧克也非常了解自己友人的性情。每次當他做出超出常人理解的事情的時候,那麼他一定是有所圖謀的。
他一直在心中認為自己和吳城相差不大,畢竟在他們之前的切磋中基本上也隻是伯仲之間。
但自從上回至冬和多托雷進行過短兵相接以後差點兒在至冬被愚人眾執行官打廢,他發現自己的實力還是過於渺小。
渺小的有些過於自大了,從那一次回來以後迪盧克變得更加謙虛,性格也變得更加內斂,少了少年的幾分輕狂與輕浮。
迪盧克望向遠處雪山略微可見的輪廓,不由得遙想起了那雪山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反正雪山那裡自幾個月前就沒有任何好消息傳回來過,先是雪山勘探的冒險家們紛紛遇襲,很多冒險家下落不明。
再接著是位於雪山山腳下的雪山臨時營地被大量魔物圍住,不得以騎士團隻能放棄那個駐紮地點在距離雪山數百裡的地方重新紮營。
再之後便是蒙德境內的魔物,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躁動他們開始無理由襲擊任何過往的行人,無論他們是商隊還是個人,這對蒙德經商造成了嚴重的打擊。
畢竟沒有人希望在做生意的時候把自己的性命也搭進去。去哪裡賣不是賣。
在這種思想的影響下除非是和蒙德有著密切聯係的商人,很多商隊都變換路線去其他國家賣貨了。
就連西風騎士團首席煉金師阿貝多也因為雪山上的異變不得已撤離了自己位於雪山山腰處的煉金研究基地,可見雪山已經被影響到何種程度了。
雖然說自從阿貝多撤離之後,阿貝多就向騎士團表明希望能夠加入到雪山勘探小隊之中去調查異象。
一是希望能夠重返自己在雪山山腰處的煉金研究基地。二是調查未知得到答案。
隻不過這種請求自然被騎士團否決了,否決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那三支雪山勘探小隊折損過半,暫時真的不太適合再一次向雪山派遣勘探小隊了。
畢竟他們所構建的蒙德西風騎士團新秩序現在還處於新生十分的脆弱。稍有不慎就會立即崩盤碎裂。
蒙德經不起任何折騰,就因為這次雪山勘探小隊的失敗,舊貴族們開始四處散播有關騎士團的謠言。蒙德民眾對於騎士團不滿的聲音開始上漲。
講實話,蒙德已經經不起再一次失敗了,下一次必須要成功,不成功的代價很顯而易見了,不過就是西蒙構建的新蒙德秩序全麵崩盤而已。
迪盧克深知雪山上的異變絕非簡簡單單的魔物暴動,他肯定蘊含著更深層次的東西。這是作為他萊艮芬德家族長子獨特的眼光。
迪盧克也很清楚這個事情確實不應該找吳城來解決,吳城是璃月人,讓璃月人來解決蒙德的大事無論怎麼來說都是一種不大合適的行為。
更彆提雖然現在提瓦特大陸戰爭已然結束,七個國家或多或少都有互相往來,但畢竟是外國人。
這些外國人在初始信任值自然是要減下不少分的,如果當初吳城是蒙德人的話,西風騎士團不僅不會掩蓋他的功績,並且肯定會立馬將吳城招安進西風騎士團在為他安排一個什麼小隊長的職務。
再為其編造一套鏗鏘有力的說辭來為其造勢,可惜吳城是璃月人,外國人解決本國的麻煩聲望太高,就是對自己名譽的侵犯。
本來迪盧克是想去調查雪山上的異變的,但是他一經提出騎士團現在的掌門人法爾伽和西蒙兩票否決,包括他的老爹克裡普斯也否決。
畢竟迪盧克大傷初愈,現在就想上雪山去浪,這可不成。上回允許迪盧克去浪是因為克裡普斯有足夠保迪盧克命的招數。
同時也相信愚人眾也絕不會拿迪盧克怎麼樣,這是克裡普斯執掌來艮芬德家族數十年的底氣。
上一次能夠活著回來是因為有神秘組織的搭救,這一回去雪山那些魔物可是不分差彆攻擊所有人,他們可不跟你講什麼關鍵時刻留手。
說白了萊艮芬德家族就這麼一個崽,不能再讓他出去冒險了。上一次為了保住迪盧克的命,可是連萊艮芬德家族世代相傳的寶物都用上了。
所以蒙德就有個很詭異的怪圈子,實力夠的人大多都是大家族的長子或長女,是不能夠被派出去執行如此危險的任務的。
萬一有個好歹都不用西蒙和法爾伽自己辭職,會有一批舊貴族乃至於靠向他們的新貴族聯合起來反對他們。
畢竟這些家族可不會拿自己家繼承人送去雪山開玩笑,更彆提種種跡象表明此次雪山異變和深淵教團有關。
和深淵教團有關的事情嗎?那才是棘手。如果不棘手的話也不會放任深淵將團在蒙德的土地肆虐。
送死的活兒誰去乾?更彆提是把自己家族的未來也紛紛壓上去,那一定是萬萬不能的。
而那些能去的人大多實力不夠,就像上次派出的三支精英雪山勘探小隊還沒走到山腰,就讓魔物打了個半殘回來。
並且有半數的人在雪山中失聯或喪生,而剩下的人基本上全部就靠著最後一口氣和意誌強撐著逃回來的。
所以蒙德現在的狀況對於雪山上的異變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所以隻能采用休克療法,等待時機的出現,而在這之前先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