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吳城突然察覺到一股冰冷至極、如寒芒般銳利的物體正沿著自己的雙掌緩緩向上攀爬,這種感覺既像觸電般酥麻難耐,又似千萬隻螞蟻在體內肆意遊走。
然而,如果在此過程中不會伴隨出現血管爆裂、皮膚消融、骨骼破碎等一係列恐怖且致命的負麵症狀,那麼實際上,這次力量的傳輸過程可以說是相當平穩順利的。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薇莉則竭儘全力地維持著吳城的身體形態,確保其不至於因承受不住這股強大力量的衝擊而崩潰瓦解。
薇莉彆無選擇,隻能肩負起修補師的重任。她深知自己責任重大,因此行事格外小心翼翼。
畢竟,隻要她那血色的觸手稍稍觸及到杜林一絲一毫的力量,它們就會立刻爆裂開來。這讓薇莉陷入了困境,她不得不在一旁竭儘全力地幫助吳城縫合修複。
與此同時,杜林看到自己這位新朋友竟然能夠承受住自己強大的力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動之情。
於是,他產生了一個念頭:要把自己全部的力量都與朋友共享。然而,吳城卻有著不同的看法。
他明白,儘管杜林的隕落實屬不幸,但由此產生的龍血所孕育出的植物和礦物質,卻能為那些敢於冒險攀登雪山的人們提供最後一道保障。
尤其是那滾燙如龍血般的物質,足以驅散風雪帶來的嚴寒,甚至在某種意義上還能抑製住高山上寒天之釘散發出來的刺骨寒氣。
如此一來,原本危險重重的雪山之旅或許會變得相對容易一些。最起碼雪山在短期內不會出現任何變化,不然的話蒙德方麵絕對很快就能想到是自己的問題。
畢竟,誰都不想被彆人知道自己曾經偷取過魔龍杜林的力量這種事吧?而且,如果真要這麼做,那還不如保留適當的力量來維持雪山目前的狀況呢!
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察覺到他之前到底乾了些什麼壞事。
吳城一邊喃喃自語著:"既然你已經認可了我這位所謂的朋友,那我又怎能因貪心而抹去你的存在呢?"一邊暗自下定決心找尋複活杜林的方法。
"你這般大方地想要把所有力量都賜予我,但我心裡很清楚,如此自私之事絕非一個真正的朋友所為啊!"
說完這句話後,吳城毅然決然地將手移開,停止繼續吸收杜林散發出的強大力量。
儘管杜林並不擅長用言語來表達情感,但它還是敏銳地感受到了吳城此刻內心的想法和情緒變化。
於是乎,它並未強迫自己的朋友收下其全部力量,而是尊重對方的決定。
吳城不禁心生憐憫之情,對於眼前這條名為杜林的魔龍深感悲哀。與那凶殘成性、以人為食的魔龍烏薩相較而言,它無非隻是渴望有一個人能夠真心實意地與之友好相待罷了。
然而,命運卻如此不公,讓它背負著讀寫和詛咒這些不祥之物。難道說,僅僅因為天生不幸便是一種罪過嗎?
吳城搖了搖頭,試圖清醒一下思緒,但此刻他明顯感受到自身狀態不佳——自從汲取了杜林的力量之後,精神變得愈發恍惚起來。這無疑並非一個好兆頭。
究竟是因為腦海中複製了一份杜林的記憶所致,亦或是真正被劇情所觸動引發共鳴?無從得知。
但無論如何,一向貪得無厭且自私自利的吳城竟在此刻毅然決然地決定停止繼續吸收能量。
或許內心深處仍抱有一絲希冀吧,他衷心期望魔龍杜林能夠存活下去。畢竟像這樣心靈純淨無瑕之龍,如果就此殞命,豈不可惜至極?
再說雖然魔龍杜林複活很困難,但實際上可以往下降級進行那就容易的多了,比如不一定是要複活魔龍杜林本身,也可以是將魔龍杜林現存的意識與這些力量通通塞入到一個容器當中,倒也不錯。
第一點,杜林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生命體,而是萊茵多特製造的煉金生物如果非要進行理解的話。
應該能和智械生命搭上鉤,所以為杜林尋找一個容器,就像是為他重新換了一個載體,而並不是真正意義上重新賦予他生命。
吳城之所以打算這麼做的原因,其一就是杜林單純的就如同一張白紙,明明自己是來竊取他的力量,他就如同一個天真的孩子一樣分享了自己的所有,又傻的令人心疼。
哪怕這分享很要命,對於杜林傳來的友善情緒吳城終歸是下不了狠心。
再說剩下的杜林力量對於他的實力增長也沒有太大的用處,沒必要再度吸收,倒不如留著。
等到自己未來掌握了能將杜林意識從這這裡中剝離出來的技術,那麼血月教團又可以增加一位戰力。
一份對自己提升不了多少的力量和一位免費的打手,吳城自然知道如何抉擇。
並且還是那種視他為最好朋友的戰力純潔的如白紙的杜林定然不會背叛他,這難道不是最好的消息嗎?
至於萊茵多特的問題嗎?吳城見過很多人是因為朋友關係和父母鬨翻,沒道理杜林不會和他的父親鬨翻。
多對他洗洗腦就是了。這對於吳城這個忽悠大師來說簡直就是必修課,如同一張白紙一般的杜林又怎麼可能承受得住來自忽悠大師的忽悠呢?
不過在這之前彆讓阿爾塔和柯萊等的太久了,此間事情已了,再向魔龍杜林提出告彆之際,杜林還是有些不太舍得。
但吳城隨即安撫他或許未來的不久他將會回來為自己這位朋友帶去可以自由生活的條件。
杜林聽說自由表示很高興,但介於自己的狀態無法送彆朋友,它也隻能依依不舍的對吳城進行告彆,隨即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是的,在吸收完杜林的能量以後,吳城已經能從微弱的情緒感知中感知到杜林的具體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