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定奉行的當家在此事過後內心的恐懼愈發強烈,甚至將原本部署在離島各個地方負責守衛工作的天領奉行士兵統統調集到自家府邸周圍,命令他們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巡邏。
不僅如此,柊慎介似乎出現了某種程度的精神失常症狀。白天的時候情況尚算良好,但每到夜晚降臨、明月高懸之時,他便會如同受到刺激般瘋狂大喊:“赤色的月亮離我遠點!滾開!彆靠近我!離我遠一點!”
天下就沒有不漏風的牆,這樣的異常狀況自然而然地逐漸傳播開來,許多帶有中二氣質的稻妻人開始紛紛效仿通緝令上那個男人的穿著打扮,並賦予他“夜紅之刃”的名號。
據說在離島賣那種赤橙色虎皮麵具的人大發一筆橫財,使得那麵具價格持續走高。
與此同時,身處吳城的這邊也不可避免地接收到了一些來自人們的信仰之力。雖然很稀薄,但也算是一份助力。
此刻正津津有味地品嘗著油炸天婦羅的吳城,隻是默默注視著那些被回調的天領奉行士兵們如臨大敵的模樣。
顯然,那位勘定奉行的老家主確實被嚇得不輕啊。不過僅僅是持續短短一個小時的循環死亡幻術,就把他嚇成這樣。
但也不得不說,這位勘定奉行的家主還真是非同凡響,經曆了整整一個小時這般慘無人道的折磨,竟然都沒有完全精神崩潰,最多也就是落下點嚴重的心理陰影罷了。
接下來的數日裡,吳城有條不紊地指揮著鳴神島基地中的100名海亂鬼,著手將剩餘的裝備逐一裝載上車。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這些裝備大多以盔甲為主,而那些刀劍則早已被野伏眾與海亂鬼攜往璃月的西南角。
對他們而言,盔甲的重要性相對較低,隻要能夠使用即可。然而,他們內心深處卻執著地堅信自己的刀劍絕不能離開身邊,甚至將其看得比自身性命還要珍貴無比。
吳城並未對他們這種執拗的行為表示反對,反而暗自慶幸如此一來,可以節省一筆不菲的購買武器的開支。同時,麵對璃月方麵可能產生的疑問,他也準備好了應對之策——隻需以隨身攜帶刀刃用以防備魔物作為借口便可輕易搪塞過去。
至於這些被他們棄之不顧的盔甲,則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海隻島反抗軍的囊中之物。當然這是得花錢的。
因此,最近幾天吳城又特彆策劃了一次走私行動。其實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因為每多等待一天,八醞島上都會有更多無辜的生命逝去。
這些人將來可是要加入他血月教團的寶貴人力資源,而幕府軍卻對他們棄之不顧,但吳城絕不會輕易放棄。不能再等了,
於是,他帶領著這100名海亂鬼喬裝打扮成幕府軍人,假借押送軍需物資的名義,成功闖過了數道關卡。
然後趁著夜色掩護,悄然地將軍需物資運往位於海祈島與八醞島交界處附近一個相對安全的交易地點。對於那些膽敢阻攔他們的人,一律格殺勿論。
可憐的那些哨卡士兵甚至還沒有拉響警報,就被吳城用血液操控的能力直接頭顱爆開。
這四千多套鎧甲最終賣出了整整一坤億摩拉。雖然這個數目並不算巨大,但也算是相當可觀的一筆收入了。
至少現在,所有這些棘手的問題都得到了解決。而且有了如此眾多的鎧甲裝備,海祈島的軍隊實力大增。吳城堅信,珊瑚宮心海一定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去成就一番大事業。
而自己也甩掉了最後一條尾巴。現在自己才算是自由行動。不然的話總惦記營地裡存放的那四千多件甲胄倒是有些分心。
近幾日,有關八醞島亂民之事已然傳至鳴神島,但在幕府軍的刻意渲染和宣傳之下,並無人對此予以關注。
然而,唯有吳城心知肚明:幕府軍恐怕難以在八醞島久留。真正的風暴已經醞釀而成,就等待著幕府的退場吧。
另一邊,九條孝行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終於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之處。按照常理來說,如果真的是由海祈島所指揮的這群人,他們絕對不會如此瘋狂。
更讓九條孝行感到震驚和困惑的是,如今整個八醞島上的民眾似乎都處於一種異常狀態,他們的精神狀況明顯出現了問題。
據傳聞,這些民眾時常會主動攻擊路過的幕府軍隊,手段極其殘忍。不僅如此,即使九條孝行下令將防線向後撤退,幕府軍隊內部竟然也開始發生自相殘殺的慘狀。
儘管已經有數百名士兵因此被砍去首級示眾,但這樣殘酷的懲罰依然無法阻止這種混亂局麵的蔓延。
此刻,九條孝行心中暗叫不好,他意識到事態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自己就應該在最初事態發生的時候有所察覺,不,現在應該還能彌補,應該有什麼辦法一定可以解決這種狀態的。
原本計劃中的全麵進攻恐怕難以實施,眼下當務之急隻能寄希望於軍隊能夠抵擋住敵人的攻勢。
然而現實卻總是不儘如人意,短短數日之後反抗軍再度趁著夜色悄然來襲。此時此刻,這條曾經堅固無比的防線早已因崇神力量的侵蝕而變得脆弱不堪、搖搖欲墜。
更為嚴重的是,由於受到崇神影響,人們之間的信任蕩然無存。在這裡,前一刻還並肩作戰的戰友,轉眼間就可能變成揮舞著利刃相向的仇敵。
反抗軍的大將五郎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曾經堅不可摧、久攻不下的大型營地竟然會在轉瞬間被輕易攻破!
而且如今的幕府軍人心惶惶,毫無鬥誌可言,與一個月前簡直判若兩人。五郎絞儘腦汁也想不通到底在這些幕府軍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