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次驚心動魄的巨淵遠征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而那兩支原本雄心勃勃的遠征隊伍如今卻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
他們被困在了礦工據點裡,這裡除了無儘的黑暗和惡心的黑泥以外,要不並沒有什麼值得他們留念的。此刻時間已經悄然流逝了近半個月。
而原本駐留在礦工據點的大部分物資都已消耗殆儘,其中食物物資消耗最為嚴重。
自從進入這個據點以來,深淵的襲擊和騷擾從未停歇,仿佛那些邪惡的力量已經將他們視為籠中的困獸,特意來戲弄一番。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崩潰。
絕望的情緒如同瘟疫般在他們中間蔓延開來,每一天都有英勇的戰士壯烈犧牲,如今兩支遠征隊伍合並在一起後,隻剩下不到七百人,這意味著他們已經失去了超過一半的兵力。並且大部分都帶了傷。
血月教團的士兵由於沒有足夠的食物能量攝入,他們體內的血源之種也很難為他們繼續做修複自身的工作,所以他們唯一的優勢也在不斷被弱化,每天都有人因為負傷過重而無法繼續戰鬥。
如今這支隊伍的實際戰力已經不如當初的四分之一,就連兩位隊長身上也掛上大大小小的傷。
德川慎心腰間綁著厚厚的繃帶滲出的血液早已經將白色的繃帶浸染成了淡紅色,而阿列克謝也少了三根手指頭,肩胛骨骨折。
德川市西現在隻想靜一靜這裡悶熱不透氣且足夠黑暗的環境讓他煩躁,再加上傷口隱隱作痛的感覺更讓他疼痛難忍,性格也從原來的溫和變得有些暴躁。
“可惡啊!你們這些血月教團的家夥就不能少吃點飯嗎?看看我們的物資,已經所剩無幾啦!”一位愚人眾士兵怒視著手中那塊比巴掌還小的乾糧,又看著血月教團的士兵,每個人都能分到兩個巴掌大分量的乾糧,之後憤怒地向身旁的教團士兵抗議道。
“不吃東西難道餓著肚子去打仗嗎?你們的士兵現在個個身負重傷,毫無戰鬥力可言,隻有我們才能繼續奮勇殺敵。我們多吃一點又怎麼樣呢?”那位脾氣火爆的血月教團士兵猛地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拔出刀,與愚人眾士兵對峙起來。
他們體內的血緣之種若在平時還好,要得不到最低限度的補充,可是要吞噬他們的生機與血肉,這也是在服用這種禁忌東西,那些學者們對他們接二連三,不斷不厭其煩的警告。
他們也認為自己死在戰場上沒有任何問題,那是無上的光榮,可要是因為饑餓這件事被自己體內的東西吸的一乾二淨,那屬實是太丟人了,不該是一個戰士最終的歸宿。
“可是如果照你們這麼吃,再過一周這裡的糧食補給全吃完了,到時候怎麼辦?你們不能這麼自私。”又有好幾名愚人眾士兵撐著身體上的傷勢艱難地站了起來,他們麵色蒼白如紙。
他們哪怕經過機械化改造,肚子裡的饑餓也絕對不會騙人,他們餓的眼睛都快發綠了,對於血液教團士兵多吃這種事情,他們自然是非常不滿的。
他們眼神卻異常堅定,毫不退縮地與血月教團的人針鋒相對。這些士兵們雖然受傷頗重,但仍保持著軍人的尊嚴和紀律性,起碼他們沒有拔刀,他們並不是想要多少食物,但起碼每天再多一點點吧。
血月教團的成員們也毫不示弱,紛紛站起身來,與愚人眾士兵對峙著。其中一名血月教徒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都是因為你們派來的那些研究什麼深淵能量的專家,他們不是一直說沒有辦法解決嗎?帶我們出去嗎?他們研究出來了個什麼?狗屁都不是。”
“每天都在不斷的有人去死,為他們的研究奉獻生命,為他們收集樣本,采集數據,得到的是什麼?要我說你們愚人眾就像教主說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滿,仿佛對愚人眾的行為已經忍無可忍。
這也是大多數血月教團剩下士兵的心理寫照,並不是他一個人這麼想,其實很多人都這麼想。
然而,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德川慎心突然站起身來,用力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怒吼道“都給我坐下!”他的目光掃視著眾人,帶著威嚴和不可抗拒的氣勢。周圍的人們被他的氣勢所震懾,紛紛坐回地麵。
德川慎心嚴肅地看著大家,語氣嚴厲地說道“都困在這裡了,一個個都還有心思吵架,都給我安靜的坐下。我們現在應該團結一致,共同尋找出路,而不是互相指責和爭吵。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有一線生機。”
旁邊的阿列克謝也緊跟著站了起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都坐下,服從軍令。”他的話語簡潔明了,直接表達了他的立場和態度。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激烈的爭吵聲戛然而止,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沉默下來,不再言語,但是眼神都非常不友善的看著對方。
片刻之後,眾人默默地坐回原位,心中雖然仍有不滿和疑慮,但在如此環境依舊如故。
這已經是他們不知多少次彈壓這樣的衝突了。自從上周糧食開始實行配給製度以來,這種情況就愈發頻繁地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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