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苦寒的大地上,在廝殺不休的通古斯諸部間,唯有神靈的“血誓”,能在兩支並不熟悉的部族間,建立起一份難得的“信賴”。
“血誓”的過程並不複雜,馬哈阿骨打與祖瓦羅痛飲血酒,大口吃同一塊生肉,烤同一堆火。然而,就是戰士們醉醺醺的戰舞與戰吼,是勇士間的摔跤比鬥,直到所有人在營地裡放下了武器,卸了甲,不再提防的呼呼睡著。
“使馬的走了,使鹿的來,使狗的窩在林子裡不動彈…”
“麅子皮在林裡,魚皮的在河邊,豬皮的在更南邊…”
“所有的部族呦!都像狗一樣,在林子裡流血,在河邊飲水,在火邊睡覺,男的女的嗷嗷叫…”
尼夫赫頭人盤腿坐在大船上,看著岸上的火光與慶祝,悠悠的唱起歌謠。這次旅途的漫長與精彩,超出了他最初的預料。
他見證了兩個強大部族,從敵對的相識,到並肩的作戰,再到結盟的血誓。而這一切,又會對這片大江下遊的遼闊林地,帶來什麼改變呢?或許,暫時什麼都不會變。又或者,時間是改變的朋友,讓種子長成大樹~
“山神喲!今年的冬天,會有多冷呢?…林子裡的部落,也不知道,有沒有挖好躲避風雪的地洞…”
飛雪簌簌落下,讓久遠廢棄的佛寺,也浮上了一層銀光。當太陽又一次升起,銀光漸漸消融,化作濕潤的水滴,浸潤了整片營地。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殘酷的冬天,很快就要來了!
“主神見證!神靈的威力,把我們捏在了一起。而互相支撐、互相補充的馬哈部與使船部,會一起強大,變得更為緊密!…就像我和你…”
祖瓦羅伸出手,握住馬哈合女的手腕,想要把女人拉入懷中。結果,雄壯的女人反手一拉,把祖瓦羅抱了個滿懷。她眨了眨眼睛,看著男人的臉,就像月亮一樣,好看又柔和。而她寬闊的臉頰,大氣的五官,就像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
“祖!你說話很好聽!多說些!…”
“”
祖瓦羅有些尷尬,想要起身,卻被馬哈合女緊緊摟住,根本無法掙脫。他歎了口氣,隻得笑著道。
“合女!你真美!就像山林中的麋鹿,卻擁有虎狼的偉力!你是山林中額頭高高的駿馬,奔馳跳躍…隻有最勇敢的騎手,才能騎著你在林中奔跑!…”
“啊!好聽!真好聽!…騎馬?…祖!走!我帶你去騎馬吧?!騎我哥的那匹好馬!…”
“”
祖瓦羅有些無言。但在和女人騎了一圈馬後,他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他發現女人精湛的騎術,那腰跨對於馬背的掌控,遠高於他所見過的任何人。而對方還是騎射的好手,能在馬上精準的射中兔子!…
“合女!跟我走吧!…我會好好對你的!我會撫摸你的臉頰,就像雪花對林子那樣好!…”
“…”
馬哈合女咧嘴笑了,丟下十二力的重弓,把祖瓦羅輕鬆抱了起來。然後…她就把祖瓦羅雙手綁住,掛在了鬆樹上,又回頭撿起弓箭,瞄準了祖瓦羅的胸膛!
“合女!你!…你這是!做什麼?!…”
祖瓦羅目瞪口呆,心臟噗噗跳的厲害,真是從未有過的“心動”。他緊張的咽著唾沫,看著合女半拉開弓,聽著對方一字一句的問道。
“祖!你這隻狡猾好看的狐狸!你到底有多少個妻子?老實全部的交代!…”
“啊!我…我有…五六七八九個妻子…她們都是我的手指…啊!不要鬆手,不要射箭!…合女,你就是第十個,你是我最粗壯也最有力的大拇指!…”
“祖!你發誓!我是你最後一個妻子!…”
“我…我發誓!山神見證…啊,不要射箭!!…主…主神見證!合女就是我的最後一位妻子!我發誓!…啊!!…”
“嗖!…”
一隻利箭嗖的一聲,釘在了鬆樹的樹乾上,位置就在祖瓦羅的兩腿之間。祖瓦羅渾身一顫,額頭上嘩嘩的往下冒汗。馬哈合女丟下弓,又過來把祖瓦羅提溜了起來,笑著說道。
“哈哈!祖!狡猾好看的大狐狸!…現在,你是我的獵物了!我要帶你去見阿哥,見營地裡的所有部族!…彆忘了,你對主神發過誓!…嗯,不行,我要給你留個標記,留給神靈看!…”
說著,馬哈合女就扒開男人肩膀的外衣,張開大口,一口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