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非常親昵地在我身上噌。
我抱著小虎,等著波爺吟詩。
可波爺卻整理了幾下頭發和衣服,開始精神抖索地進了屋子,找來找去。
“竹姑娘,你在哪兒?竹姑娘……”
我去!
之前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沒說小竹這次沒來,波爺一來到這裡竟然開始找起了小竹。
他找了半天沒找到,出來問我:“小豬,竹姑娘哪兒去了?”
我說:“這次她沒有來。”
波爺:“……”
這家夥聽到這話,一下子就蔫了,好像整個人被抽了魂一樣,也不顧忌形象了,一屁股坐在了門檻上,神情失望而難過。
他是真深情!
我轉移話題:“波爺,我等你吟詩一首呢。”
波爺眼眶竟然有點紅紅的,點了一支煙,回道:“沒雅興了。”
夏禧見狀,笑道:“**,我來替你吟詩一首吧。”
“千裡相思武夷衝,不見嬌竹心空空。佳人顰笑付渣土,**淚崩大山中。”
我、波爺同時轉頭瞪著夏禧。
夏禧嚇了一跳,退後兩步:“那什麼……詩吟得一般,你們不要太崇拜我的才氣。”
小虎從我的身上跳下來,抻長了脖子,呲起牙,對著夏禧狂吠。
冷不丁的吠叫,夏禧以為它要咬人,身軀一哆嗦,再退了兩步,結果沒注意後麵的凳子,“吧唧”一下摔跤了,頭還磕在旁邊的桌角上,嘴裡慘呼一聲,頭上拱起了一個大包。
這是他來武夷山摔跤第一次。
看來天師保命符的效用也不是太大。
我說:“不作死就不會死!”
波爺瞅見夏禧的糗樣,心情好了很多,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豬,我餓了,有飯吃嗎?”
我說:“紅薯稀飯,可甜了,趕緊去墊一下肚子吧。”
波爺反問:“小虎吃啥?”
我頓時反應過來。
上次在神農架,波爺自己吃什麼倒是無所謂,但小虎一定要吃好,必須有菜有湯。
可我們這次借宿的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家,叫郎仔,他父母早亡,還沒娶親,就是淳樸的山民,平時他吃的都是粗茶淡飯,餐餐幾個好菜還要帶湯,有點為難了。
我說:“波爺,今天早上讓小虎將就一點,中午開始恢複正常飲食。”
波爺嘴裡喝著紅薯稀飯:“好!一定要讓小虎吃好喝好。”
我隻得出了院子,見到郎仔正在削一根粗竹杠,拿了兩千塊錢給他,讓他每天多準備些飯菜,必須要有湯。
郎仔古銅色皮膚,一身腱子肉,對我說:“蘇哥,你不用給錢,我準備就是了。”
我說:“那哪兒成!這些錢你先花著!”
郎仔見我態度堅決,點了點頭,把錢收了,拿著竹杠出去乾活兒了。
我見小虎偶爾吃一次紅薯稀飯,倒吃得挺香。
等他們吃完。
波爺一抹嘴:“快點乾、早點散!”
“你那個兄弟的內褲寄了十幾條給我,這次挑了幾條過來,我先給小虎導一下信息,今天咱們就開始找!”
夏禧豎起大拇指:“**夠意思!”
小虎又衝夏禧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