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這些盜墓的家夥個個都是玄學、曆史、環境、建築、生物、物理等學科的頂尖人才。
楊心欣通過懸繩聽風確定位置,已經達到了極致,至於崖壁的厚薄程度多少,她就說不出來了,畢竟沒有透視眼。
既然已經確定了位置,大家也沒啥好說的了,隻有開乾。
一行人開始叮叮咚咚開鑿。
累了就換人休息。
就這麼乾了一天。
我們發現了崖壁上一絲水痕。
水是無孔不入的。
這裡有水痕,證明上麵有雨水通過某處極為細小的岩縫滲下來。
其它地方沒有,單獨這裡有,足以證明楊心欣的判斷沒有錯。
我們鼓足了信心,繼續對著崖壁鑿。
不是要鑿穿整個崖壁,因為這是不可能的,即便是鑿穿,要弄出人一樣大小的出口,靠我們手中的小工具也很難辦到,我們希望能通過水痕找到泥土,隻要發現了泥土,挖出一個小小的口子,卞五就能通過縮骨功出去,他出去了,我們就有救。
但沒想到,這竟然是我們整個過程見到的唯一希望。
接下來兩天。
我們儘管十分賣力,地上一堆的碎石屑,但根本沒有找到有泥土的地方,倒是在兩塊岩壁中間發現了半個手指一般大小的縫隙,上麵有絲絲微風下來,還往下滴著水。
然並卵。
我們用繩子透過縫隙大概量了一下,崖壁有一米多近兩米厚。
見到這情形。
所有人都絕望了。
大家壓在縫隙裡已經四天了,一點東西沒吃,一個個臉色發白,身子搖搖欲墜,這種身體狀態,僅靠手上的小工具,根本不可能開鑿穿如此厚的岩壁。
這裡已經是離外麵最薄之處了。
弄不開這裡。
其它地方更是休想。
剩下就是等死!
波爺率先放棄了,癱坐在了地上:“我得……省點力氣,彆到時累得脫了相,下去之後我太奶不認識我了。”
夏禧苦笑道:“想要出去,隻有三個可能,一是外麵有人發現我們,來營救。二是我們有狗屎運,此處突然發生地震,石頭挪位。三是我們身上有食物,大家再用一個多至兩個月的時間,將石頭慢慢打穿。”
講完之後。
夏禧瞅了瞅小虎。
小虎見狀,憤怒無比,瞪大了眼睛,猛地躍了起來,撲倒了夏禧。
夏禧嚇得臉色陡變,顫聲說:“虎爺你彆誤會!就算我夏大公子死,也不會打吃你肉的主意!我剛才就是覺得你很帥,欣賞了一下你勇猛的身姿!”
在波爺的喝止之下,小虎方才氣呼呼地放過了夏禧。
我尋思他既然不打小虎的主意,好端端去瞅它乾什麼,這不是找死麼?
大家其實都挺累了,開始沉默不語,迷迷糊糊都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醒來之後。
見到他們還在睡,一探他們的呼吸和脈搏,除了夏禧之外,其餘人的脈搏都比較微弱。
我趕緊把他們叫醒,讓他們不要再睡,因為這一睡,估計他們再也醒不來了。
他們被弄醒之後,一個個有氣無力靠在岩壁上,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我說:“都不許睡,大家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