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禧一拍腦袋:“我忘了,你小子沒上過學,不知道什麼是三次方!”
“那就談一點文學性的話題,《金瓶梅》裡金蓮醉鬨葡萄架在第幾回?”
我遲疑了一下:“第二十七回?”
夏禧哈哈大笑:“臥槽!人才啊!記得這麼清楚?!”
我無語道:“你彆笑!我怎麼感覺自己現在有一點盲目的自信呢?”
夏禧抽了幾口煙,神情變得罕見的嚴肅和認真。
“人的身體和心理都會有疾病,事實上心理的疾病遠比身體的疾病還可怕。大戰在即,以你在武夷山那種猶疑、糾結、患得患失的狀態,必敗無疑!”
“太乙清心能一次性將你所有心理隱患全部掃除乾淨,等於徹底排雷了。你現在這種狀況,情緒和信心拉滿,才能給予敵人雷霆之擊!”
“蘇子,多年之局即將了結,你是四君家領頭人,絕不能出任何岔子,明白?!”
我確實有一種脫胎換骨之感。
眼瞅著靜謐的群山。
身上沒來由湧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我對夏禧說:“行!我明天就回京都!”
夏禧聞言,鄭重無比地點了點頭:“我再山上繼續待幾天,等你那邊的事情徹底妥當,打電話叫我!”
兩人回道觀休息。
路上。
夏禧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模樣:“莫道長還會太乙渡魂術,你要不要也試試?”
“什麼叫太乙渡魂?”
“就是能讓你的靈魂來到陰間,能見到你太奶或者已經去世了但你很想見之人,互相說上話,解決過往的心結。太乙清心能讓你對陽間活人之事無所畏懼,太乙渡魂能讓你對陰間死人之事無所畏懼,賊拉牛比!”
“不用了!我怕魂叫不回來!”
翌日大早。
我收拾好了東西,與莫穀子道長作彆。
“道長,蘇某愚鈍,之前頗有不禮之處,感恩點撥清心,改日再來拜會!”
我指得是之前曾拉著他問和莫非子到底是什麼關係這事,換成以前,自己必然打破砂鍋查到底。但自從完成了太乙清心術法之後,我覺得這事已經完全不重要了,不受旁支末節乾擾,堅定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方為正道。
不管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即便莫穀子和莫非子是同一個人,對方現已超然方外,何必又再糾結於此?
莫穀子道長聞言,向我行一個道禮,眼神中充滿了慈愛與欣賞。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弗笑,不足以為道也。一切無妨,蘇先生珍重為要。”
我回了禮。
下山離開。
乘火車至昌市。
從昌市乘飛機到了京都,再打了車到劉會長家裡。
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一點多了。
牛大爺給我開了門。
“蘇先生,侯爺他們知道你今天要趕回來,全都沒睡,正在書房等著你呢。”
我點了點頭,大踏步進了書房。
書房裡麵。
劉會長、付書花、陸岑音、小竹、三黑子全在喝著咖啡,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等著我回來。